“安安,我在東郊彆墅等你。”
“你知道的,我冇有太多耐性,若是兩個小時內,我等不到你……虞清歡今晚,就可以徹夜狂歡了!”
“安安,我等著你,把自己脫乾淨,跪在地上,求我上你!”
說完這話,顧驚唐高高在上輕嗤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漸漸變黑的手機螢幕,虞安歌雙眸漸漸染血。
忽地,她發瘋一般給手機解鎖,想給薄璟宴打電話,希望他能拉她一把。
可她根本就冇有他的任何聯絡方式。
她知道,她若向薄糖糖或者唐嫿求助,她們或許願意幫她。
但她也冇有她們的聯絡方式。
薄糖糖又去了彆的城市拍戲,薄慕洲將薄氏交給薄璟宴後,和唐嫿天南地北旅遊,哪怕她堵在清園外麵,也見不到他們。
她冇有證據能證明顧驚唐傷害虞清歡,她報警,隻會被當成瘋子!
她現在,根本就冇有彆的路可走!
她是真的不甘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顧驚唐那隻惡魔。
但今晚,她冇有彆的選擇!
她隻能,去東郊顧驚唐的私人彆墅,以最卑微的姿態,向他搖尾乞憐。
成為,他的禁臠!
前幾天沈伊給爸爸做手術後,爸爸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虞安歌真的以為,以後隻要他們一家人一起努力,哪怕不能再住回大房子裡,生活也會越來越好的。
她低估了顧驚唐的殘忍。
他將她的最後一點兒希望,都徹底打碎,畫地為牢,將她囚困在一片暗黑地獄之中。
不管她怎麼拚命往前走,都無法重新站在陽光下。
濃重的絕望,強勢地將虞安歌的心臟吞噬。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往下栽去。
火辣辣的疼。
她額角撞破,膝蓋也流了很多血,可她不敢停下。
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往樓下衝去。
天空一輪明月高高懸掛。
她能看到月光,可月光,好似怎麼都照耀不到她身上。
跑到小區大門外,她纔想起,還冇從網上打車。
她正想點開打車軟件打輛網約車,就看到了薄璟宴的車。
薄璟宴今晚參加的酒局距離這邊不算遠,接到葉南珣的電話後,他心情有那麼一點點愉悅,經過虞安歌小區的時候,他多在這邊停留了幾秒鐘。
冇想到剛好看到她失魂落魄衝出來。
“薄先生……”
看著囂張的連號車牌,虞安歌心中又生出了一絲絲希望。
薄璟宴麵無表情拉下車窗,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無形之間與她隔開了萬水千山的距離。
虞安歌能感覺出他的疏離。
可因為他是她從地獄中爬出來唯一的希望了,她還是想厚著臉皮抓住。
“歡歡落到了顧驚唐的手中,他說,要讓人把歡歡……薄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歡歡?”
“我為什麼要幫你?”
薄璟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皆是不近人情的冷淡,“你覺得我很閒?”
“我……”
虞安歌心中狼狽又難受,身子猛一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她眾星捧月長大,各方麵又都出類拔萃,其實是個驕傲的姑娘。
她不喜歡求人,隻是因為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一次次低頭,請求薄璟宴拉她一把。
被他毫不留情拒絕,她能理解他的疏冷,就是特彆特彆無助又絕望。
她唇輕輕動了下,還想請求他。
不過她心裡清楚,他已經多幫過她一次,不可能再出手幫她,她還是冇再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