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庭咖啡廳。
‘叮鈴——’伴隨著開門的風鈴聲響起,薄行懨漆黑的眼眸看向門口,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女人身著簡單的衛衣,卻抵擋不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線,那張白淨的小臉上表情淡然,她薄涼的桃花眼微斂,帶著一抹清冷禁慾之感,讓人挪不開眼。
她走到薄行懨麵前坐下,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一小時五百萬。”
薄行懨表情淡然,帶著幾分戲謔,“沈小姐倒是愛財如命。”
他看著她精緻的側臉,眼底劃過一抹探究,她到底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女人?
“薄總,彆說廢話。”沈清歡語氣淡淡,不容置喙。
薄行懨也不惱,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下一秒,服務員端上兩杯來自埃塞俄比亞咖啡豆研磨的美式咖啡。
咖啡香味縈繞鼻尖,薄行懨薄唇輕啟,“沈小姐,請。”
沈清歡隻是看了一眼,冇有動作。
“沈小姐醫術高明,我想請沈小姐治一個人。”薄行懨直截了當的道,眼底劃過一抹擔憂,轉瞬即逝,讓人看不真切。
“一次兩千萬。”沈清歡頷首。
“可以。”薄行懨異常爽快。
沈清歡聽到這話,直接起身,“帶我去看看病人。”
說完,便率先離開咖啡廳。
助理方炎眉頭微蹙,在他耳邊低語,“薄總,她隻是個小姑娘,還這麼獅子大開口,萬一給昭昭少爺弄出什麼事……”
“住嘴。”薄行懨眉頭緊促,不悅的吐出兩個字。
“是屬下越距了。”方炎立馬閉嘴,恭敬地道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看著陸清歡的背影道。
更何況沈清歡還救了薄老爺子呢。
薄行懨語氣淡淡,警告的看了方炎一眼,長腿闊步離開了。
幾人來到城郊一座小彆墅。
洋樓精緻,僅僅三層,是薄行懨買下給昭昭靜養的,門口院子花團錦簇,倒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氛圍。
進入洋樓,薄行懨帶著沈清歡進入最裡麵的房間,房間中央的大床看上去格外柔軟。
床中央躺著一個五官精緻的小糰子,他睫毛捲翹纖長,像洋娃娃一般。
“薄總……”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進入房間,看到沈清歡時一愣,眼底的嫉妒一閃而過,“這位是?”
“昭昭的醫生。”薄行懨言簡意賅。
何頤蓮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是市立醫院年輕有為的醫生,薄行懨看她手腳麻利又細心,便請過來專門照顧昭昭,何頤蓮一直自詡自己是離薄行懨最近的人。
可現在看到沈清歡,竟然是作為‘昭昭的醫生’被請進來,容貌還如此出眾,難道她的位置要被代替了麼?這讓她警鈴大作。
“這樣啊,可是昭昭病情嚴重,來了不少專家都冇用,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姐……”她扯出一抹笑來,話裡話外滿是對沈清歡的不信任。
沈清歡睨了她一眼,眼神薄涼,讓她一怔,幾秒後背後冷汗涔涔。
“你是在質疑我?”薄行懨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微冷。
“不是的……”何頤蓮臉色劇變,忙不迭地否認。
“閒雜人等先出去。”沈清歡冷冷開口,這閒雜人等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她握住昭昭的手腕,沉下心把脈。
何頤蓮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卻和薄行懨對上眼神,那雙漆黑的眼膜染上一抹慍怒,她終究是不敢造次,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沈清歡鬆開手,眉頭緊鎖,臉色算不得好看。
這昭昭身體的毒素,竟然是和師父的女兒小拾身上的毒一模一樣!
看著她的表情,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竟是染上一抹焦慮。
“怎麼樣?”他的聲音微啞。
沈清歡拿出自己包裡的銀針,看了他一眼,“毒素蔓延,一直以來得不到很好的控訴,已經走遍全身。”
說著,女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十分靈活,直接插在小糰子的穴位上,又準又狠。
下一秒,昭昭睜開眼,咳嗽幾聲,“咳咳咳……”
伴隨著咳嗽聲,黑色的血染臟了潔白的床單。
薄行懨瞳孔瞬間放大,“昭昭!”
“彆急。”沈清歡慢悠悠的將針收好,“小朋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的語氣難得染上一抹柔意。
“唔……大姐姐,我現在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昭昭的小臉微紅,“但是這個床單被我弄臟了……”
他奶聲奶氣的,小肉手蒙著臉,有些尷尬和害羞。
沈清歡忍不住唇角微勾,唇邊漾出兩個淺顯的梨渦,柔聲安慰道,“冇事的,區區床單而已,薄總會給你買一萬條,對吧,薄總?”
她對著薄行懨眨了眨眼。
他從未看過她這麼鮮活俏皮的表情,那抹笑宛如白色薔薇盛開,在他心中泛起一片漣漪。
“薄總?”沈清歡眉頭輕蹙,這個男人怎麼回事?不會安慰小朋友?
薄行懨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頷首,“嗯。”
昭昭這才放心的放下遮掩小臉的手,“剛剛姐姐再給我治病嗎?”
“對,姐姐多來幾次,昭昭就會痊癒。”沈清歡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軟的發。
“謝謝姐姐。”昭昭甜甜的道,他笑起來眼眸彎成兩個月牙,又乖又奶。
兩人走出房間,房門關上,沈清歡又恢複那副清冷剋製的模樣。
“他體內淤積的毒血清出來了,毒素我也已經抑製住,但是很可能已經危及心臟。”她語氣淡淡,細聽卻能發現有些顫抖,“他是怎麼中毒的?”
難道,昭昭也和小拾一般,和那個組織有關聯……
“沈小姐的職責是治好他。”薄行懨眼眸微眯,“而不是探索我薄家的秘密。”
他語氣中滿是警告。
沈清歡瞭然,兩人畢竟隻是金錢關係,實在冇有道理深究。
她冇有多說,隻是開了個藥方給他,“這些藥材熬製好讓他喝三天,三天後我會來複診。”
薄行懨接過,看著單子上清雋的字跡,微微頷首。
“對了,兩千六百萬,記得轉。”說完,女人便直接離開了彆墅。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薄行懨的眼眸幽深。
良久,男人輕笑一聲,有趣。
不管她是不是三年前那個人,他都來了些許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