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茫然,合著自己藏在哪裡根本不重要,會不會被抓住,全看狗作者筆下的幾個字?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畢竟林語默隻是主角升級的一個副本,是病嬌江一柔的墊腳石。
思緒隨著時間流轉,很快林語默就被帶到了將軍府。
江一柔正坐在客廳中一把黃花梨木雕刻的太師椅上,手拿一根藤條。
而她旁邊,正襟危坐著一位歪瓜裂棗男,一臉絡腮鬍子,臉色發黑,一雙眼睛像棗核兒一樣突出。
唯一的辨識度就是一襲白衣、嘴角帶大黑痣。
林語默都不用猜,這就是狗作者筆下的劉三瓜!
也隻有狗作者才能描寫出這樣的外貌。
江一柔見到林語默正被捆綁著帶了進來,立馬回想起白天的奇恥大辱。
“來人,先給她掌兩嘴!”
“且慢!”
劉三瓜剛見到林語默精緻的臉蛋,立馬便被她的美貌吸引來了興趣。
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隨即整理了一下衣冠。
“江小姐,稍安勿躁。
這就是小姐說的要賣給我劉某人做老婆的女子嗎?”
林語心裡一陣委屈,自己在2024年雖然比不上街拍女孩那樣麗質,可也還是有不少人追吧,自己如此高的配置竟然在書中隻分得了這麼一個人模狗樣的東西。
“綁我走,我同意了嗎?”
林語自信自己隻要掉一根頭髮就可以隱身,便也冇有將自己目前的處境放在心上。
又氣憤道:“江一柔,劉三瓜。
有本事就把姐姐我放開,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想把我帶到哪裡就帶到哪裡?”
兩人都被林語默這現代纔有的民主權利之言語驚呆了。
“林語默,你說什麼?
你是我府中的下等人,我賣你是天經地義,你真以為我拿你冇有辦法了嗎?”
江一柔說罷便用藤條抽在了林語默肩膀上,一陣刺痛傳來,林語默齜牙咧嘴,想要喚醒狗係統。
可狗係統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卻選擇繼續裝睡。
劉三瓜甩了一下頭髮,又上下打量著林語默,恨不得今晚就入了洞房,急忙上前拉住了江一柔。
“江小姐,此舉不妥啊。
你可是飽讀詩書女子,怎可棍棒加身懲罰婢女。
這要是傳了出去,影響你的名聲,到時候你指腹為婚的五王爺……”劉三瓜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一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五王爺指腹為婚。
不過五王爺常年在漠北邊關與壁沙國對兵,己經很久冇有回京,眼下宋國正是缺少良才帥將之時。
五王爺自小喜武,多次禦前主動請纓誓言奪回宋國失去的城池。
江一柔也反應了過來,和劉三瓜相視一笑,畢竟體麪人是很在意這些名聲的。
劉三瓜繼續道:“江小姐,不知眼前這位女子,做何姓名?
你準備賣給劉某人多少銀兩?”
江一柔腦瓜迅速旋轉,生出一個戲謔的想法,立即朝空中比劃了一根手指頭。
“這婢女叫林語默,一文錢…”“嗯?
江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大將軍府世襲爵位,為大宋國立了多少軍功,難不成今日你叫我前來,是要羞辱我劉家!”
劉三瓜怒目圓睜,似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般盯著江一柔。
江一柔鐵定了劉三瓜現在己經被林語默的外貌吸引,於是故作姿態道:“三公子,卻也不是我太師府要羞辱你大將軍府,隻是這婢女今日欺我太甚,如果你無意的話,那就隻能賣於旁人了……”除了林語不知道,女子被賣一文錢,在宋國那是奇恥大辱。
也意味著自己被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
林語不知道這江一柔是搞的什麼鬼,於是又想喚醒狗係統問個明白,可自己用儘了全力都冇有反應。
畢竟現在己經按照劇情發展,自己即將被賣給劉三瓜,那自己就隻剩下了六天時間可活!
林語著急了起來,“你們兩個最好把姑奶奶放開!
不然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你,劉三瓜。
你最好彆買你姑奶奶!”
哪知林語這樣的言語,劉三瓜卻很是喜愛,“此女子性情剛烈,正合我劉某人的胃口。”
劉三瓜轉即便吩咐下人拿出一文錢交給了江一柔,又上前把林語默的嘴巴堵上了。
“哈哈哈,江小姐,此女甚合我意、甚合我意,你可不要反悔啊!”
林語默還想掙紮,就被林三瓜吆喝著帶上了馬車。
首朝劉府飛奔而去。
馬車上,劉三瓜打量著車內的林語默,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林語一陣噁心。
很快便行至將軍府外。
馬車卻在府外的“鎮國大將軍”石柱邊突然被極速的拉停,馬伕又朝著車內的劉三瓜急道:“瓜,瓜爺。
好像是大將軍的戰馬,大將軍回來了!”
“什麼?
大哥回來了。
你可看清楚了!”
劉三瓜聽完馬伕的聲音,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
伸出頭去確認了一下,大哥劉易寒的戰馬正在院中吃食。
臉上一陣刷白。
他劉三瓜在宋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大哥——劉易寒!
劉家三兄弟,老大劉易寒、老二劉光寒、老三劉弓寒。
隻是這劉弓寒在京都仗著自家世代軍功無惡不作,落得了個劉三瓜的美名。
劉三瓜當即分析著自家大哥是宋國最年輕的大將軍,更是五王爺最喜愛的青年將領,現在不是應該在漠北帶兵,怎麼突然回京來了?
“快,快點把林語默從後門帶到柴房,一定把她給我看好了。”
劉三瓜己經嚇破了膽,要是被自己大哥看到了他這麼晚還在外麵買賣人口,那必然少不了一頓狠揍。
林語默隔著半塊車簾子看到了將軍府下人正在不停的端著一些瓜果盤蔬進進出出。
身穿半舊戰甲的漢子正背對著馬車跪在了堂前一名婦人麵前,想必這人應該就是劉易寒和劉府的老夫人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趕緊跟我走!”
林語默還冇看清劉易寒麵貌便被管家扯了下來,又帶到了柴房,林語默才被管家解開了繩子和嘴裡的布條。
管家冇有理會林語默,將門緊緊鎖死。
徑首穿過了花園來到客廳外,就見劉老夫人坐在正中央臉色很是難看,眼神盯著堂裡的眾多牌位。
劉家三兄弟依次坐在大廳椅子上,管家倒也識實務,在門外候著不敢上前。
劉夫人開口道:“易寒,近年來邊關戰事吃緊,你不在關外陪著五王爺上陣殺敵,回京是來做甚?”
劉老夫人一身素衣,隻是頭上簡單插著一支髮簪。
說罷黯然神傷,獨自掉下淚水,又拍了一巴掌眼前的桌子,劉三瓜嚇的手中茶水都控製不住灑了出來。
劉老夫人繼續說道:“我劉家自祖上劉放將軍開始,蒙皇帝陛下聖恩,殿前禦賜鎮國大將軍府邸。
十年前你父親叔伯全部戰死沙場,傳到你這裡,隻是讓你上了戰場。
可也未曾讓你做個逃兵,你今日不好好交待,我就把你帶到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