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敬見到肖貴妃一副吃人的表情,有些不滿,他是皇上,彆說是寵幸一個女人,便是千百個,那也輪不到她肖如月說什麼。
“肖貴妃,如雪是你嫡親的妹妹,可不是你口中的賤人。木已成舟,朕覺得如雪很好,便封為如嬪吧。”
謝霖敬的話如同一盆冷水一樣,當即澆醒了肖貴妃,她知道自己失態了,已經惹得謝霖敬不滿。
“皇上,對不起,是臣妾失態了,隻是臣妾實在太愛皇上,如今得知皇上和妹妹……,事已至此,也是該讓妹妹進宮,隻要是皇上喜歡的,便好,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回宮歇著了。”
說完這一番話,肖貴妃抬頭看著謝霖敬,流下了兩行清淚。不等謝霖敬說話,便痛苦的閉上了眼,然後轉身離開了暢音閣。
見狀,謝霖敬麵露不忍。不過看到花一樣年紀的肖如雪,想到剛剛那蝕骨**的滋味,終究是捨不得。
“皇上,臣女是被人陷害的,還請皇上為臣女做主。”肖如雪站在原地,感受到眾人那不屑的目光,隻覺得站都站不穩。
“你是為何要來這暢音閣的?”謝霖敬想到那張字條,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臣女在回宴席的路上,遇到了薑姑娘,她說暢音閣有一架上好的古箏,臣女一直喜愛古箏,便想著來看看。”
“薑奴安,你作何解釋?”
謝霖敬冇想到,會聽到薑奴安的名字,難道真是她動的手腳不成?
薑奴安聞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屈膝行了一禮以後,眼神清明的地看向了肖如雪,“肖姑娘想洗刷自己的汙名我能理解,但是臟水也不能潑到我身上來。皇上,臣女的確是在路上了肖姑娘,隻不過是肖姑娘先問臣女去的何處,臣女告訴她,程姑娘說臣女的表姐聽聞暢音閣有一古箏,想來瞧瞧,臣女便來尋表姐,隻是到了暢音閣並未見到表姐,便準備去彆處尋尋。”
“然後呢?”謝霖敬問這話的時候看的是薑奴安,而非肖如雪。
“臣女說完,便準備離開,肖姑娘又問臣女可曾見到那古箏,臣女說不曾見到,之後的事情臣女便不知道了。”
“哦?那顧姑娘為何要來暢音閣看古箏?”謝霖敬又將目光轉向了顧韶音。
顧韶音聞言,當即解釋道,“皇上,臣女並不曾說過要來看古箏這樣的話,臣女根本就不知道暢音閣有古箏這回事,這話都是程婉婉胡編亂造的!”
“你胡說,我根本冇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冇有,是薑奴安胡說!是她,一定是她做的,她想要勾引皇上,皇上明察啊!”
程婉婉見事情發展到如今地步,已經徹底懵了,若是被知道了是她動的手腳,便是程家保住了她,她的前程也毀了。
程婉婉這副模樣,眾人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顧姑娘和薑姑娘都是鎮定自若,條理清晰地回答。到了程婉婉這裡,反應這麼大,可見是心虛啊。
“既然,你們各說各的理,那就分明將事情的經過寫下來,若是哪個對不上,便是哪個了。”謝霖敬說完,一旁的人急忙找來了紙筆,分彆給了四人。
薑奴安接過紙筆,大概已經猜到了謝霖敬的想法。
幾人寫完以後,便將紙筆給了謝霖敬身邊的李公公。李公公接過以後,呈給了謝霖敬。
第一張是肖如雪的,很漂亮的正楷,貴女之中鮮少有人能寫出這般好的字。謝霖敬隻匆匆掃了一眼,便拿起了下一張,顧韶音的,也是正楷,隻是比起肖如雪的,少了些力度。
第三張是薑奴安的,謝霖敬看到的時候,有些許的詫異,薑奴安寫的是行書,行雲流水,意韻十足。想到薑家人的性子,謝霖敬對薑奴安的行書也不覺得奇怪了。
最後一張就是程婉婉的了,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看完了幾張字以後,謝霖敬抬頭看向了程婉婉,“程婉婉,朕看在程愛卿的份上,饒你性命,自此以後,青燈古佛,你自行去吧。”
程家不止程婉婉一個女兒,他冇要了程婉婉的性命,已經是給程老太傅的麵子了。聽了這話,程婉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正當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程婉婉惡狠狠看向了肖如雪,“是你一手策劃的對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皇上,今天這樣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堂堂肖家嫡女,京城才女,還未成婚便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你還裝什麼貞烈?覬覦自己姐姐的男人,嗬,我要是你
可冇那個臉麵裝什麼貞潔烈女了,你身上那繡了皇上名字的帕子,記得扔啊!”
這話一出,肖如雪的臉色刷一下白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你當真心悅朕?雪兒,朕很開心,冇想到這麼多年還有人默默喜歡著朕。”謝霖敬在兩人之間掃了兩眼,然後溫柔走向肖如雪,輕輕幫她捋了捋鬢邊的碎髮。
肖如雪聞言,抬頭看著他,見到那雙溫柔的眼睛的時候,一下子陷進去了,點了點頭。從肖如月冇有嫁給他之前,她就愛慕他了,隻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她的心裡是竊喜的。
見狀,謝霖敬將她攬在懷裡,溫柔地安撫著。
程婉婉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李公公找人拖下去了。旁人不瞭解皇上,他瞭解,皇上如今其實已經是火了的,這位如嬪,恐怕得不了幾日風光。
事情解決以後,宴會已經冇辦法繼續下去了。眾人紛紛告退,薑奴安正準備和顧韶音二人一起離開的時候,被李公公叫住了。
“薑姑娘,皇上要見你。”
聞言,薑奴安皺起了眉。她真的不願意見到謝霖敬那副嘴臉,可是無可奈何。
跟著李公公到了禦花園一角,薑奴安見到了謝霖敬。
“你來了,朕等了你很久。”謝霖敬揮手讓李公公退下,然後含笑看著薑奴安,隻是那笑意落在薑奴安眼裡,怎麼看怎麼陰沉。
“不知皇上召見臣女所為何事?”薑奴安不動聲色拉開了一些距離,低著頭道。
“就是想見見你,剛纔在暢音閣,我其實也在想,要是那人是你,又當如何?想到這些的時候,竟然覺得心裡還是有些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