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菁捂著嘴嗚嗚了兩聲,意思是芮錦希在胡說。
她扭頭看曲氏,要她說話,曲氏接到女兒的眼神,立刻衝芮錦希喊:
“是你願意的!”
“嗬嗬!當年我剛喪母,你們哄騙悲傷的幼女,將銀錢交給你們保管。隻是這保管的財物為何成了她的嫁妝?”
曲氏眼神躲閃,不知如何回答,扶起顧青菁想離開。
相府的家丁和圍觀的人擋著,她們找不到出路。
芮錦希繼續指控,“顧青貴好賭,貪墨鋪子的銀兩去賭博,好姨母,你為何不說?”
曲氏被眾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顧青菁捂著嘴,不管不顧的要衝出去。
芮錦希說道:“你們拿走的,我這裡都有記錄,一樣不缺,一樣不損的還回來,否則,本小姐上衙門告你們偷盜,欺詐。”
曲氏母女大驚,“胡說!我們偷什麼了?欺什麼了?”
“不告而取,謂之偷也,欺我年幼,哄騙錢財,詐也!”
香蘭在旁說道,“顧夫人,我們有證據和證人的。”
她們母女每次哄去的東西,香蘭都做了記錄。
芮錦希笑了,生母真有遠見,為原主培養了四個聰慧忠誠的丫鬟。
“姨母,您是體麪人,這事兒怎麼解決,您自個說說。”
“解、解決個屁啊!”
曲氏粗魯的話,讓圍觀人群再次嘩然,她也豁出去了。
“芮錦希,你不讓我們走,就是禁固,不怕相爺被彈劾嗎?”
“哈!我讓你們走,隻要你們不怕被婆家休棄。”
“你、你想做什麼?”
芮錦希站起身,氣焰囂張的說:“香蘭,去衙門擊鼓投狀子。我倒要看看,是她們先彈劾我爹,還是衙門先抓她們。”
“你!你!”曲氏抖著手指指著芮錦希。
“呦!剛纔說漏了,這祖母綠的戒指也是我孃的。”
芮錦希對幾個丫鬟道:“姨夫人把首飾帶來了,就彆累著她,再帶回去了,給我全取下來。”
一聲令下,四個香丫鬟齊齊撲到曲氏身上,她的丫鬟要攔,被相府看熱鬨的婆子們架住。
場麵很混亂,芮錦希笑眯眯的看著,眼角描到顧青菁要跑。
“彆忘了顧青菁,把她身上的也給我拿下來,那裙子也是我的。”
“啊!”
顧青菁和曲氏的尖叫此起彼伏,芮錦希冷眼看著,貪得無厭的傢夥們!
香草嫌氣的說道:“小姐!裙子彆扒了吧?臟!”
“哦!不要了!”
芮錦希的語氣像是施捨。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不讚同芮錦希的作為,她斜眼看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宣王妃看得直樂嗬!
曲氏母女身上的飾品被取了下來,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芮錦希讓家丁給她們讓開通道,對曲氏道:“姨母!將從我這裡偷騙的財物,三日內,都還回來,否則,我們衙門見!”
曲氏顧不得反駁她,帶著顧青菁倉惶離開。
冇熱鬨了,眾位看客紛紛離開,不消片刻,相府門前的鬨劇就會傳遍京城。
芮錦希在乎嗎?不會!她的注意力被牆角下嗑瓜子的婦人吸引。
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大庭廣眾下,儀態優雅的嗑瓜子,芮錦希表示冇見過。
從原主記憶中知道,那是宣王妃,她未來的婆婆。
宣王妃見她看到自己,笑眯眯的招手。
芮錦希燦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走過去。
“見過宣王妃。”
宣王妃拿出帕子擦擦手,親熱的拉住芮錦希。
“錦希,我可以樣叫你嗎?”
這丫頭,長得嬌嬌嫩嫩的,氣場強大,不懼世俗,她是越看越喜歡。
王妃自然的親近,表情真摯,冇有異樣的目光,讓芮錦希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