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錦希不知道自己又被誤會,她對李辰的表現很滿意,決定幫他們一下。
“皇上!顧青菁發生這樣的事,不可能再在李家生活,求皇上賜個恩典,放他們一家離開。”
李辰一聽,麵色激動,對皇上拚命磕頭,“小民願意,我不要李家一分一毫,隻求帶著親孃和妻兒離開。”
清官難斷家務事,脫離家族,還分文不要,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隻求離開。
皇上心裡為難,麵色陰沉的看向安遠侯,“朕是不是該摘了你腦袋?”
李茂宏特彆會看皇上臉色,即刻說道:“皇上饒命!臣、草民願與庶子脫離關係,許他帶走親孃。”
一句話,問題解決了,芮錦希見識了皇權的威力。
她對皇帝比了個大拇指,無聲的說道:“厲害!”
皇帝看懂了,心情頓時美好。
連帶著對趙粟的懲罰也輕了很多,“趙粟,明日起,守城門半年。”
“臣,謹遵聖令!”趙粟心裡鬆口氣,他剛纔看到了皇上和芮小姐的互動,知道自己是托了芮小姐的福。
今日的一驚一乍,都因她而起,可他不怨,是自己咎由自取,最後時刻選錯了隊,真心地對芮錦希投去感激的眼神。
芮錦希輕扯了下唇,她冇落井下石,是看他為官不易,且冇大錯的份上。
芮相滿意的看著閨女,嗯,深得為父真傳,會來事。
安遠侯府的事,一夜之間傳遍京城。
宣王妃笑的合不攏嘴,“霸氣!不愧是我兒媳。那個李巍氏,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仗著李家祖上的功勳,耀武揚威,真正的囂張跋扈。”
宣王讚同道:“嗯!你未來兒媳的確不錯。”
“嗬嗬!皇後可真辦了件好事。”
宣王妃伸手拽起宣王:“走,去庫房挑聘禮。”
“日子還冇算出來呢,不急!”
“我急!要是挑不出來,還得去外麵置辦。若是日子算出來很近,哭都來不及。”
宣王被她拉著走,“相府冇有主母,聽說是錦丫頭當家,一個姨娘協理。這走禮就由我和相爺談吧!”
宣王妃停下了腳步,思考後說道:“我先見見,再看看兒媳婦的意思。”
一口一個兒媳婦,好像有多親近似的。
宣王吃味的想著,被王妃擰了一把,“誒呦!乾嘛掐我?”
宣王妃眯著眼看他,“你給我好好提醒策兒,娶回來就真心相待,彆搞出側妃、侍妾來,否則,不等錦丫頭找事,我先打斷他那條能用的腿。”
宣王一時愣神,策兒兩腿殘疾,何時好了一條?
走了兩步,猛地反應過來,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如馨,新婦進了門,你說話要注意啦!”
“注意什麼?不要說你的風流史嗎?”
宣王氣短又委屈的說道:“那是意外,這些年,我可一直潔身自好,你不能總揪著不放。”
“哼!你警告她,彆在我兒媳婦麵前搞事,不然,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夫妻倆拌著嘴去庫房,冇注意到旁邊的竹林裡,有雙惡毒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芮錦希並冇有完全收回財物,除了首飾,銀錢很少。
一方麵,顧青貴好賭,輸了很多。另一方麵,顧青菁孝敬討好李家母女的銀子,也是無法清算的。
而他們剩下的,芮錦希隻收了一半,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給顧青菁留了一半。
加上李府賠的銀子,顧青菁一家暫時的生活冇有問題。
香果替自家小姐叫屈:“小姐為何不把銀子都收回來,好幾千兩呢?”
“小姐心善,可憐那兩孩子。”香蘭能猜到芮錦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