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倩的丫鬟跑回府稟報了,車伕和書童被嚇得失神,旁人推了他好幾下,纔回魂。
“大人,小的是溫府車伕。”
“還不將你們小姐、少爺帶去診治?”
“哦!”
“對了!記得告訴你們老爺,他們昨天犯了事,官府要問話的。”
“是、是。”
芮錦博對芮錦希擠了下眼,“回吧!官府會有人去問話的。”
芮錦希讓香果給另一位捕快塞了個荷包,“幾位大哥辛苦了。”
芮錦博瞪眼,荷包很鼓,給得不少。
芮錦希笑眯眯的擺擺手,“回了!”
人群散去,街角走出一高一矮兩人,稍矮的男子問:“大人!我們不管嗎?”
高個男子回道:“管什麼?冇看人家報官了。”
“他們明明是……”
“鄧頭,你冇看到被人揹著的小男孩?那纔是苦主。”
人家是來以牙還牙的,占著理。
那個女孩就是京城花癡?夠囂張!他要看看相爺怎麼處理這事。
被叫鄧頭的人閉了嘴,他看到了,那孩子模樣很慘。
“走啦!”
倆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口,旁邊一戶人家的門打開,石川推著墨雲策出來。
“世子!未來世子妃真囂張,當街揍人。”
石啟卻道:“我覺得霸氣。”
墨雲策不語,看著溫家的車伕將少爺抱上馬車,卻不知該怎麼抱溫香倩,在那裡為難。
花癡女與傳聞不一樣,又好像一樣,之前傳的好追男人,追的囂張。
如今是打人打的囂張,卻很解氣。
今日的刑部衙門當值的是馮主事。
看著堂下哭的稀裡嘩啦的孩子們,皺著眉頭,聽完了捕快的陳述。
一旁的師爺有些傻眼,怎麼又扯到相府?
這回,芮錦琛親自帶著狀紙前來。
大哥的狀元可不是白給的,狀詞描述溫氏女和幾個小子的行為殘忍,令人髮指。
看的人切齒痛恨,忍無可忍。
“這位先生,學堂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是你育人的失敗。”
中年先生姓方,他此時才徹底明白,自己被捲入了幾位大官公子的紛爭。
“大人,昨日的事,我並不知曉,今日是有人進去告訴,纔出來詢問,卻被汙衊。”
馮主事聽完,不由的同情他,學堂大概辦不下去了。
這人也是,隻教書,不關注學生間的相處是否友好。
不說昨日,今日門外打成那樣,真聽不到嗎?還要人專門進去說。
根本就是裝聾作啞,想置之度外。可惜啊!人家相爺閨女不放過你。
就在他想怎麼審理時,大堂外又有人來,是溫家的馬車。
溫香倩被名女子扛下馬車,扔在大堂地上,“策世子說,審完再醫治。”
轉頭將溫鵬飛也放進大堂,便揚長而去。
芮錦琛看看站在角落的二哥,策世子什麼意思?
芮錦博冇想到墨雲策當時會在場,不過他應該是站在他們這一方的。不然,不會讓審完再醫治。
妹妹還是太善良了,瞧瞧世子,既出手就要徹底。
溫香倩被疼醒,雙眼腫得睜不開,嘴巴也說不清話,嗚嗚嗚的不知是在哭,還是在講話。
溫鵬飛一直喊著:“不敢了”。
馮主事拍了一下驚堂木,溫家姐弟冇反應。
那六個小子驚得止了哭聲,有個機靈的,忙報上姓名,並指著溫家姐弟說:
“是溫鵬飛的姐姐讓我們打的,是溫鵬飛讓我們每天說芮小姐壞話的。不關我事,我要回家。”
馮主事對說:“小子,你打了人,怎麼不關你事?”
“我冇辦法啊!他爹官職比我爹高,不聽他的,就罷我爹的官。”
芮錦琛怒道:“好大的口氣,罷官!當自己是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