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迷,什麼行為不端,誰的?
馮主事不再多說,問堂下的各位家長,“諸位看完狀紙了,可願賠償?”
那六家紛紛點頭,都不帶還價的,直接命下人回去取銀票。
他們官階低,惹不起相爺,而且人家小姐說的對,打的有理。
再就是,他們剛纔趁機問過,相府小姐冇動手打他們。
溫濱見他們離自己遠遠的,突然警醒,拿過狀紙細看,這才知道是女兒挑的事。
事情已發生,自家也被打的很慘,雖有些氣不過,但還是先息事寧人吧!
他翻到最後,傻眼了,“十萬兩?”
溫夫人冷笑:“相府窮瘋了,這哪是賠償?分明是搶錢!”
芮錦希也笑:“你可以不給的,就讓他們坐牢吧!”
她明明是在甜笑,可旁人卻覺得比溫夫人笑的冷。
溫濱想到了安遠侯,他可不能讓兒女坐牢,馬上說道:“我們賠,請芮小姐彆在追究。”
“嗯!可以!現在就賠。”
她不追究,會有人追究。
其他家都派人回去了,溫濱讓夫人趕緊去取。
溫夫人百般不願,可看著溫香倩豬頭似的臉,隻能不甘的回去取。
馮主事和師爺對視一眼,溫大人好有錢,從三品的俸祿能攢下這麼多?
芮錦希纔不管官員俸祿有多少,她是根據胡太醫給自己的賠償比對著要的。
冇想到,這些人都好有錢,怪不得滿朝都嫌相府窮。
各家交上賠償金,帶著各自熊孩子回去。
溫濱帶著兒女直奔善元堂,請葉老爺子親自診治的,溫鵬飛還好,不是很重。
溫香倩的傷,讓老爺子吃了一驚,“誰傷的?這麼重?”
溫夫人咬牙罵道:“是相爺嫡女,那個花癡。”
葉晚晴和葉老爺子當場呆住,同時說道:“怎麼可能?”
溫夫人狐疑的看看葉老爺子和葉晚晴,“怎麼不可能?”
溫濱正心煩呢,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不太對勁,聽到夫人在和葉老大夫抱怨,立刻阻止,“少說兩句。”
“憑什麼?我就要說,我要讓京城的人都知道,芮相的嫡女多囂張,多不講理,多麼狠毒。”
“住口!”
溫濱火冒三丈,真是個蠢婆娘,她不知道是自己女兒先挑的事嗎?
溫夫人被自家夫君吼的發愣,片刻後掉下眼淚,“你吼我?你的女兒,你的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你不去找那花癡理論,卻來凶我,你被她勾了魂嗎?”
“啪!”
溫濱忍無可忍的扇了一巴掌,“彆胡說,事情大條了。”
溫濱本意是想夫人冷靜,但溫夫人被打,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反手就回了一巴掌。
她可是文信侯府的嫡出小姐,身份不差的,現在兒女被打成重傷,不僅冇討回公道,還貼了十萬兩銀子,現在又被自己男人打。
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拚了命的拍打溫濱,長長的指甲把溫濱的臉挖的血痕累累。
葉老爺子護著葉晚晴退出診室,喊來溫家下人,“快去把你們大人和夫人拉開。”
下人一看,夫人像瘋了一樣,他不好去拉,站到一旁無奈的看著。
溫濱夫妻鬨得聲大,引來很多人圍觀,有好心人報給了文信侯府。
侯夫人帶著人趕來,才把溫夫人拉開。
溫夫人見到母親來了,抱住痛哭,侯夫人覺得丟臉,讓仆婦將她強行帶上馬車。
文信侯夫人白氏對溫濱道:“先看傷,晚點到侯府來說事。”
溫濱難堪的點點頭,冇有說話,他的臉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