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源的眉蹙起,寧良也是一臉糾結的看著靖燁放在暗九下巴上的腳,可是暗九此刻算是肅清王府的人,是他靖燁的人,彆人不好說什麼。
暗九麵無表情,事實他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屬下不願。”
靖燁懶洋洋的臉上表情不變,隻是眼底湧出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的腳在暗九的肩膀上踩了一下,“說明白!不願意什麼?彆惜字如金的,本王聽得不夠清楚。”
“屬下不願意入太子府。”暗九聲音乾脆利落的又重複了一遍。
靖燁挑了挑眉,腳在暗九的肩頭上碾了碾,再用力往他肩膀上一踹,“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你可想清楚了,上門親自要你之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日後的天子,到時彆說是暗衛統領的位置,就是護國將軍的官位也如囊中取物,太子殿下最重視賢能,終究是虧待不了你的,你可要考慮明白,機不可失!”
暗九始終紋絲不動,黑紗下看不清的麵容上卻是毫無表情。
“屬下想明白了,屬下不願意!”
永源的嘴角抽搐,怒容滿麵,但他終究半句話都冇再說,聽著暗九最後的那句不願意後,他騰地起身,說了句走,便轉身出了靖燁的臥房。
寧良一臉煞氣,惡狠狠地瞪著暗九,最後掃過依舊慵懶的靖燁一眼,跟著永源走了出去。
“太子哥哥慢走,九弟身子不適,就不送了。”靖燁的話一出口,林佟立即跟隨太子身後相送,主子不送,他這個奴纔不能失了禮數。
屋子裡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隻留下了靖燁和暗九,靖燁的腳還在暗九的肩膀上踩著,“因為是隸屬父皇,所以連太子也不放在眼裡,為此纔不願意入太子府效忠太子的是嗎?”
“不是。”
“哈!不是?你以為本王不知,你們暗衛的規矩是,被派在各宮各府,到了一定年限,或者立了功,就可以被父皇調回,晉升為專屬父皇的暗衛,你在等待這種時機吧?”靖燁放下自己的腳,拿起桌上已喝光湯藥的那隻碗,隨手扔到地上,嘩啦啦瓷碗碎了滿地,“過來,離近點兒回答本王的話。”
暗九跪行上前,穩穩跪於瓷碗碎片之上,道:“屬下冇有。”
“你知道父皇一向疼愛本王,又知曉本王之前遇刺,說不定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在本王身邊儘心伺候,保護好本王,對武功高強的你來說不是難事,那麼就很快可以在父皇麵前邀功了,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靖燁嘴角含笑,再度抬腳,這次踩在了暗九跪地的腿上,向下用力,瓷片上很快暈出一灘血紅來。
“屬下不曾打算過。”
“不曾嗎?那你跟著本王一個冇了武功的廢物究竟是想怎樣啊?”靖燁的聲音瞬間挑高,他一腳踢到暗九胸口上,奈何對方穩穩的未動,他自己反而因為反作用向後踉蹌了一下,暗九立即用雙手抱住靖燁的腿,才穩住了主子的身子。
“主子息怒,暗九誓死保護主子。”在確保靖燁的身體坐穩後,暗九才慢慢的放開主子的腿,然後輕輕的把主子的腳放到地上。
靖燁卻猛地欺身上來,揪住暗九的前襟,傾身低頭咬上了對方的脖子,這次他用儘全力,牙齒拚命咬合,就算是濃重的血腥氣衝進口中,他也不啃鬆口。
已經被咬過一次,暗九這次從最開始就努力的放鬆自己,身體冇有絲毫繃緊,任由主子啃咬。
推開身前的人,靖燁用手背擦去唇邊的血,咬牙惡狠狠的道:“你休想再回到父皇身邊,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不管你是否心甘情願留在肅清王府,你這輩子都是本王府裡的人。”
“暗九明白。”
靖燁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有些無力的道:“明白就好,下去吧。”
暗九未立即離開,道:“主子手上的傷裂了,屬下為主子上藥。”
靖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確傷口因為剛剛用力抓住暗九的衣襟而又出了血,“死不了,你下去。”
這次暗九瞬間便隱了蹤影。
靖燁癱坐在椅子上,一腳踢在地上沾著鮮紅的那些碎片,自己所有的冷靜瞬間就不見了,聽說太子要找的是暗九開始,他的怒氣就在節節高升,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一個小小暗衛?不不不,他隻是不甘心而已,越是太子想要的東西,他就越是不想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