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此時並冇有覺得陸遠對付劉屏的手段惡毒。
在她心中,劉屏就應該落得如此下場。
這樣的敗類,活著也是浪費食物。
不過她想了想,陸父現在還被劉屏迷惑著,這樣對付劉屏,到時候陸父不知道真相,覺得她是個惡毒的女人就不好了。
陸母對著陸遠說道:“元兒,你在對付那個女人之前,想辦法讓你父親知道她的真麵目,不然的話,他對你的誤會變得更深就不好了。”
“嗯,母親你放心,隻是木匠那邊就有勞你去幫忙看看了。”
“這是自然,這種造福於民的好事,我怎麼樣也要去盯著的。”
陸母一掃之前眼裡的淚光。
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
渾身的抑鬱之氣也消散一空。
衙門裡。
陸長青看著劉屏畫的草圖,雖然他不是工匠,但是也明白,光靠這樣的圖稿是冇有辦法製作出水車的。
而不是隻是一個畫出來的水車圖,應該要有那些零部件組裝的示意圖。
劉屏看著陸長青皺緊的眉頭,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小說,女主幾乎都是這麼畫的。
剩下的,就交給工匠了。
她對著陸長青說道:“你不是專業的工匠,肯定是看不明白的,你找幾個工匠過來,讓他們對著圖製作水車就可以了。”
陸長青覺得也有這個可能。
於是讓人去傳召了幾個工匠過來。
結果那些工匠看著圖紙表示一臉懵。
“大人,這水車的製作看著簡單,可是實際上卻是無比的精妙。
這個在短時間之內,隻怕是冇有時間製作出來的。”
“是啊!大人,這個水車精妙無比,僅憑一張這樣的圖紙壓根冇有辦法製作。”
……
幾個工匠紛紛推辭。
誰不知道陸長青是個大好人,真的製作不出來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這玩意冇有詳細的圖紙,僅靠劉屏的言語和一張畫稿,要製作出來,非常的耗費心神和心力,要自己去構思去試做很多次的。
他們不願意那麼累。
更何況這東西做出來了,他們也冇有實際上的金銀報酬,他們也不願意熬夜加班加點的製作水車。
“你們肯定是收了陸遠的錢了,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可能製作不出來。”
劉屏憤怒的對著幾個工匠大聲的罵道。
這怎麼可能製作不出來,人家小說裡的女主就是這麼畫出來的。
不僅僅隻是水車,大炮也是這麼製作出來。
在劉屏的心裡,這幾個工匠肯定是收錢了,所以才說製作不出來。
“姑娘,你自己看看你這圖,畫的和畫一樣,你上麵有寫水車是怎麼動起來的嗎,不就是一個豎起來的圓盤。”
“就是,姑娘,您這個水車多大,尺寸有標記嗎?”
“這個水車離地多高?”
……
幾個工匠對著劉屏發難,問的劉屏啞口無言。
關於劉屏,他們也知道一些劉屏的事,雖然他們是匠籍,但是他們覺得自己的身份要比一個青樓女子還是高一點點的。
冇有直接對著劉屏開口嘲諷,已經是很給劉屏麵子了。
他們心中一個個都覺得劉屏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懂什麼工匠之事。
工匠之術,也是一種技藝。
因為劉屏的身份,加上這個極為敷衍的圖稿,讓他們從內心深處就抗拒製作水車。
他們說的話,劉屏一句也無法解答。
隻知道一個勁的說他們收了陸遠的黑錢。
美人落淚,有時候如同梨花帶雨,惹人心憐,有時候又會讓人極其生厭。
比如此時。
這些工匠全部都是劉屏的哭聲讓人十分厭煩。
“你們一定是收了陸遠的錢了!”
劉屏隻會哭哭啼啼的強調這一句。
“劉姑娘,這些工匠都是桃花鎮的頂級工匠,口碑不錯,他們不會平白汙衊你的,你放心,你如今在衙門裡,那個逆子是絕對不能再害你的。”
陸父心中也有些不耐,但是看著大哭的劉屏,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好言安慰道。
他知道,劉屏可能隻是在父輩的口中聽過這個水車罷了。
可能是劉屏父親設計的,她因為虛榮心說是自己設計的。
陸父覺得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隻是心中對劉屏已經冇有了那麼好的印象了。
因為能夠撒第一個謊,就能夠撒第二個謊言。
劉屏所說的,都是一麵之詞,未必是真相。
這水車,劉屏信誓旦旦說是自己設計的,可是一問三不知。
陸父不傻,不然他也冇有辦法考上狀元。
他冇有揭穿劉屏,隻是因為心中不忍而已。
畢竟劉屏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個小姑娘。
“大人,不好了,少爺他請了衛雲勝來遞交狀紙了,他要告大人您啊!”
“什麼!”
陸長青接過狀紙一看。
劉屏的賣身契在陸遠的手中。
劉屏是陸遠花了萬兩黃金買的。
所以他是冇有權利和資格強行帶走劉屏的。
這個官司無論怎麼打都是輸的。
“大人,那些農戶全部都站在了少爺那邊,罵老爺為官不仁,一把年紀了還和兒子搶女人。”
師爺繼續對著陸長青說道。
陸長青隻覺得眼前一黑。
要問他這輩子最在意的時候,就是他的名聲了。
可是他現在的名聲都被陸遠毀了。
“老爺,少爺免了那些農戶的債務,現在所有人都在誇少爺是絕世大好人。
所以那些農戶全部都站在了少爺那邊,這些農戶完全忘了老爺是如何的幫他們爭取的時候,現在少爺一句免欠還債了,他們就全部倒戈了。”
師爺有些忿忿不平。
不過目光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正在抱著陸長青大腿的劉屏。
他纔是真真正正的收了陸遠的銀錢的人。
那些工匠,都是被劉屏冤枉的。
“大人,你千萬不能把我送給陸遠,不然我肯定冇命了。”
劉屏死死的抱著陸長青的褲腿痛哭流涕。
幾個衙衛在師爺的眼神下,上次去拉劉屏,但是劉屏抓的太緊,他們也不好用特彆大的力氣。
“唉!劉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陸長青長歎一口氣,對著劉屏說道。
他並冇有製止衙衛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