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想著,要是衛雲勝再拉著他,再降降價,他可以考慮一下一千兩黃金拿下。
但是衛雲勝居然冇有拉著他了。
衛雲勝居然一下都冇有拉著他了。
他看了一眼被衙役按著,還在張牙舞爪的劉屏,此時的劉屏,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
劉屏臉上的那些胭脂在淚水的攪拌下,就像是一個大染缸一樣。
王富貴想了想,他已經放棄了劉屏一次,再放棄第二次也沒關係。
他大不了去揚州一趟,找個腦子正常好使的老鴇過來幫他經營青樓也是一樣的。
想必劉屏也是從揚州學的。
揚州的青樓天下聞名,想必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劉屏得罪多人,他其實是不怕。
主要是怕劉屏背刺他。
劉屏本來還想罵陸長青的。
結果聽到衛雲勝主動讓王富貴買她。
隻要五千兩黃金,王富貴居然不肯出錢。
虧她剛剛還想著要真心跟著王富貴的。
王富貴這個渣男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她的一片真心,真是該死。
比陸遠更可恨。
如果不是王富貴,陸遠說不定還會來哄哄她,畢竟當時她在徐秋月身上受了氣。
仔細想想,那點氣都不算什麼。
聽說陸遠對徐秋月可摳門了,一文錢都捨不得給徐秋月花。
可是對她呢!
陸遠毫不猶豫就花了一萬兩銀子。
如果不是王富貴挑撥離間,她和陸遠的關係怎麼會到這地步。
可惜啊!
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衙役鬆開她之後,劉屏一把抓住了衛雲勝的手,對著衛雲勝說道:“我要見陸遠,你讓我見他,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雖然他身份卑賤了點,隻是一個普通商人,但是以後他要是對我好,我肯定會一心一意跟著他的……”
劉屏還在喋喋不休。
衛雲勝差點笑出聲來。
劉屏一個風塵女子,有什麼資格嫌棄陸遠身份卑賤。
在盛朝,商人雖然身份不高,但是不是賤籍,不像風塵女子,如果冇有人為她贖身,子女代代都是賤籍。
而且商人是可以參考科考的。
可以棄商從官的。
但是賤籍是不能參加科考的。
陸遠雖然是商人,可是家世不差,外祖父可是京城正兒八經的世家。
說句實話,劉屏給陸遠做妾,身份都低了點。
衛雲勝算是明白陸遠為什麼都不來見劉屏了,而是讓他直接把劉屏發賣了,能賣多少是多少。
“雲勝,你是不是有點傷心,雖然我和陸遠在一起了,但是我的心裡始終有你的位置的。
我在公堂上的時候,就知道你對我一見鐘情了……”
劉屏見衛雲勝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句話話也不說。
猜想衛雲勝是心痛心愛的女人要跟彆人男人,心中難受,臉色纔會如此怪異。
衛雲勝一把推開了劉屏,對著劉屏冷聲道:“你胡說什麼!我們兩不熟,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雲勝,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心裡就不難受嗎?
你難道就不應該理解我嗎?你一身本事,但是卻不能考取功名。
我呢!我也是有通天才能,但是卻被那黑心老鴇給騙了,賣身於她,如今我命不由我。
隻因為我的賣身契在陸遠的手裡,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可是現在卻像一個物件一樣!”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比,來人,把她送去邊境犒勞鎮守在邊境的士兵吧!
東家也是心疼將士們的不容易。”
衛雲勝本來覺得這樣對一個女子太過於殘忍,還想幫劉屏找個好點的青樓,賣點錢,至少也不能讓陸遠把一萬兩黃金全虧了。
能賣多少是多少。
但是現在,他忍不了,哪怕隻是一息的時間都不想和劉屏多呆。
短短的一天,他已經看到劉屏心儀之人換了四個。
最開始是陸長青,然後就是王富貴,然後又變回了陸遠。
上一秒還在罵陸遠是黑心商人。
這一刻又願意跟著陸遠了。
眼見跟著陸遠冇有希望,居然又想跟著他。
他也是佩服劉屏,在一天的時間之內,居然能夠變臉變得這麼自然。
難怪能夠值一萬兩黃金,有些本事。
估計陸遠身上的這個汙點一輩子都洗不掉了,見一次他要笑一次。
為了一個這麼貨色花一萬兩黃金,人家王富貴都不上這當,不願意掏這錢。
關鍵是王富貴還和劉屏有過魚水之歡,陸遠什麼都冇撈到,現在幾乎成為了整個桃花鎮的笑柄。
而且很多人都在謠傳他不行,不然為什麼劉屏要跑路不願意跟著他。
現在王富貴到處都在宣揚他是個大善人,如果不是他把劉屏送回來,陸遠絕對人財兩空。
現在的陸遠,最不能聽見的名字就是劉屏的名字了。
傍晚時分。
陸父難得破費一次,買了幾個桃花酥回家。
陸母冷著臉,但是眉頭卻舒展開來了。
“夫人,劉姑孃的事,是我的錯,是為夫愚昧,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冤枉夫人了。”
“你現在知道錯了!”
陸母語氣中有些傲嬌。
但是並冇有怒火。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當時真的太想要幫助那些老百姓了,如果真的有水車的話,那些老百姓的生活會減少很多很多的壓力,哎!可惜啊!我不懂工匠之術,不然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造出那個水車。”
“哼,你現在終於知道那個女人是騙你的了,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陸母的心中早就原諒陸父了。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答應陸遠去忙著製造水車了。
冇有想到,水車冇有造出來,陸父就和她道歉了。
所以在聽到陸父苦惱水車的製作之法之時,就帶著陸父去看半成品水車。
雖然隻是半成品。
但是卻也震驚到了陸父。
“夫君,這些工匠可是遠兒花費重金從盛國各地請過來的,那些農戶找他借的錢,他不但冇要,讓那些農戶以工抵債不說,還每日給他們包三餐,不但給飯吃,乾活乾的好,還有工錢。
你不是一直想把徐家村的那條路修通,如今遠兒出錢給修了。
遠兒現在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陸母有些感歎著對著陸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