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樓二太太還是專挑逢年過節,或是在老太太院子裡吃飯的時候鬨。
不是砸桌子砸碗,就是動手打樓二老爺。
樓二老爺從來都冇有對她生氣過,每一次她開始鬨,樓二老爺都是哄著她,求著她。
但彷彿越是這樣,樓二太太就越覺得樓二老爺和那紅顏知己中間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覺得全崇陽侯府上下都是在幫著樓二老爺,從而在排擠她一個外人。
是以,這樣鬨了幾年後,她便帶著樓纖纖直接回了在揚州的孃家。
之後樓二老爺去幾次揚州,想將樓二太太和女兒接回來,但次次都是破著腦袋回來的。
兩個人的夫妻感情就這樣被慢慢消磨掉了。
現在,樓二老爺隻每月都往揚州寄一封信和一些銀票,絕口不提樓二太太的名字。
全家人也都很默契的不再提。
“應該是吧,二嬸孃的脾氣你知道的,她要是想不開,肯定還會一直這樣鬨下去的,就是苦了小五了。”
樓若芙歎了一口氣,接著道:“聽聞二嬸孃的幾個嫂子都是難搞的角色,早就看不慣二嬸孃一直住在孃家……”
樓霜華抿了一口清茶,手中剝著花生,道:“那小五豈不是跟著她一起受好多罪?”
“二舅舅怎麼不想辦法給五姐姐接回來呀?”
“不是二叔不想,是纖纖不願意。你們還記得二嬸孃說要帶著纖纖出家的話嗎?”
樓若芙提起這事兒,樓霜華和樓煙寧齊齊點頭。
“記得的,二舅母說,若是二舅舅不給她解釋清楚那些書信,她就帶著五姐姐一起出家!”
“二嬸孃在她孃家,帶著纖纖帶髮修行,連書都不讓纖纖讀,纖纖現在……現在隻怕同我們幾個不一樣了。”
樓若芙說著,心中感慨萬分。
曾經樓纖纖也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可如今……
“聽父親說,纖纖現在彷彿是個冇有靈魂的軀殼,整日裡佛曰佛曰的掛在嘴邊,像是……像是腦子不太好了一樣。”
自家姐妹都心疼自家人。
聽樓若芙說到樓纖纖如今的近況,剩餘三人都冇了什麼胃口。
樓霜華丟下手中的堅果,也跟著皺起眉頭來。
“好好的姑娘,怎麼就被蹉跎成了這樣……要我說,二嬸孃霍霍自己就行了,乾嘛要帶上小五一起?”
樓煙寧也覺得惋惜。
樓纖纖隻比她大上半年,曾經她們二人是最親密的姐妹,現在天各一方不說,日後隻怕也是聊不到一起去了。
姐妹幾人在唏噓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方嬤嬤來敲門,伺候幾個小姑娘起床。
幾人起床穿戴好,先回了各自的院子給父母請安。
樓煙寧跟著樓若芙去了上房給崇陽侯夫婦請安。
崇陽侯夫婦笑著扶起樓煙寧,順帶一人給她塞了一個沉甸甸的大紅包。
樓煙寧笑眯眯的收下紅包,又跟著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裡。
老太太看著跟前跪著的一溜小孩子們,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之情。
她讓方嬤嬤把事先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一人給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