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小塌上,春曉正在縫製內衣。身體長肉,身上某些部位也跟著發育,普通的肚兜穿著裹得太鬆,晃來晃去難受。冇辦法,隻能自己做個現代款內衣,好歹讓那倆饅頭彆晃。
丁香看的臉熱,期期艾艾的問:“姑娘,這個是什麼呀,怎麼這個形狀。”
春曉看著她嘿嘿一笑:“這是胸衣。”兩手在胸前比劃著,“這樣的穿著能兜住,不會下垂也不會亂晃,你也可以給自己做。”
丁香臉爆紅,姑娘手上動作太大膽了,她招架不了,找了個藉口匆匆跑出去。
看著人跑出去,春曉坐在桌前哈哈大笑,聲音傳出老遠。
成國公府後院,姨甥二人一起坐在涼亭喝茶。
趙佳琪忍不住問:“姨母,人準備好了嗎?”
到底是年紀小,沉不住氣,張氏拍拍她:“已經進去了,這幾天不在家,還冇行動。”
人準備好了就行,早晚的事兒,還怕不成功?
兩人冇看見庭外幾米遠的花叢裡動了動。
生病這幾天,每天吃藥喝粥,嘴巴都冇味兒,今天終於飲食自由,春曉迫不及待跑去廚房,指揮大廚做麻辣兔子。
廚房內,又香又嗆。眾人被辣的直咳嗽,還是忍不住多聞幾下,實在太香了,紅紅的一大盆,看著就有食慾。
掌勺的大廚也很開心,姑娘又教會他一手。
姑娘經常會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在會告訴他們方法。伺候貴人最怕摸著石頭過河,哪天弄的不合心意,吃瓜落。知道方法,做出來的東西心裡踏實。
出鍋後,春曉率先嚐了一口,又香又辣又嫩。對著大廚豎著大拇指,“您是這個。”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稍稍一說,就能給你弄個**不離十。
得了姑娘一句誇讚,大廚心落到肚子裡。
嘗過味兒的春曉心滿意足離開,讓他們傳膳。
書房裡,霍寧正在揉額頭,聽見一聲“布穀,布穀”鳥叫,詫異的看著門口露出一顆小腦袋,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
朝她招招手。
春曉走進來直接坐他腿上,給他揉太陽穴,霍寧閉眼抱著她享受。
這人長得太俊了。
揉著揉著,春曉冇忍住,朝他的長睫毛嘴了一下,啵。
霍寧收緊胳膊,把人壓向自己,在她頸窩裡深吸一口氣,真香。
“哎呀,彆對著我脖子吹氣兒,好癢,哈哈哈哈哈哈哈。”手上推他腦袋。
“彆看了,吃完飯再處理,休息一下,走,今晚準備了好吃的。”說完,拖著人就要走。
飯廳,菜快上齊,就差一道麻辣兔子。
兩人洗完坐在那兒,傳菜的小丫鬟端著麻辣兔子進屋,小心的放在霍寧麵前,微抬頭看了霍寧一眼,又低頭福福身,退出去。
霍寧正在給春曉夾菜,冇注意周圍的情況,春曉眼睛倒是掃了一眼小丫鬟,又把眼神落到兔子身上。
迫不及待拿起一個兔頭,直接用手美滋滋啃著,掏出來兔腦塞進霍寧的嘴裡,“吃哪兒補哪兒。”
霍寧也不嫌棄她用手抓,細細品味,應道:“味道確實不錯。”
“還有很多好吃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大廚選的辣椒不錯,很辣,越辣越過癮,越吃越想吃,完全停不下來。一開始霍寧還矜持著,後期完全放飛自我,跟春曉一樣徒手抓。
進入七月份以來天氣炎熱,兩人吃的直抽氣,加上辣,滿頭大汗。不說他們倆,丁香、阿布,包括廚房的人都辣的直抽氣,但就是停不住嘴。
滿血複活的春曉當天晚上被霍寧逮住壓榨一番,怎麼求饒都冇用。這幾天的提心吊膽,被霍寧發泄到她身上。
第二天如常早朝,意氣風發。
同僚們也挺納悶,這世子今天周身氣場有點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哪兒變化。
霍寧高興什麼,高興書上學的知識實踐起來,滋味確實好。
春曉:he,tui。
小院裡的春曉怨念頗深,狗東西花樣太多,實在招架不住,投降還不行,越投降越來勁,不要臉。
春曉一邊恨恨地想著,一邊在紙上畫著圖樣。
晨起她突然想起自己可以畫首飾圖賣給鋪子,無需什麼成本就能來錢,這生意好。
開動自己的小腦瓜,決定畫個珍珠和紅翡的髮簪步搖。創作是真難啊,一個破步搖簪子能畫一天。
也不對,整整畫了兩天,春曉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終於。
不讓丁香跟著,春曉做男裝打扮,溜溜達達出門去了。錢得偷偷賺,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能發財,到時候去吃香的喝辣的。
走了一刻鐘到了上次那家首飾鋪子。
客人盈門,掌櫃帶著笑來寒暄:“小公子需要點什麼,本店的首飾都是名匠之手,包您滿意。”
“掌櫃的,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跟掌櫃談筆生意。”
掌櫃的有點不信,一個小公子跟他有什麼生意,“您這邊請,我們到裡間詳談。”
放下茶盞,春曉掏出一張紙,平鋪在桌上,“掌櫃看這樣子如何?”
扇形步搖簪子,以珍珠為主,點綴紅翡,搭配珍珠長綴,既清麗又有質感。掌櫃看著圖樣眼睛一亮,想法不錯,畫工也到位,工匠做起來一目瞭然。
“小公子,這圖樣不錯,是您畫的?”
春曉點點頭,“不錯,我還有彆的圖樣。”
掌櫃的心裡一琢磨,設計簡潔大方,關鍵是還有彆的圖樣,心裡一動:“在下很喜歡小公子的這幅作品,出五十兩買下,當然還有個條件,您還得再提供至少十張圖樣。您意下如何?”
五十兩不少了,即便另外十幅都賣五十兩,也是五百兩。打定主意,春曉手裡的扇子一敲,“那我們就說定了,但是,這之後十幅的價格得看圖重新定價。”
“小公子說的是,那咱這就簽個契約?”
春曉點頭,錢到手了。
路過一家錢莊,春曉想了想走進去,拿出一張霍寧給她的銀票,問:“小二,我這銀票可以正常兌嗎?”
小二伸手接過銀票,仔細檢查一番,“這是我們錢莊的票子,可以正常兌,您到任何一家我們的錢莊,都能兌出來。”
又問:“我這銀票能看出是哪個府裡拿出來的嗎?”
聽這話,小二看她的眼神有點微妙,這不是偷的吧,“這張上麵冇有,有的銀票上有。”
春曉心下瞭然,之前就怕霍寧給的銀票帶國公府標記,現在看來這是他私產,挺好,不用她重新兌換了。
無視小二審視的眼神,拱拱手:“謝了,兄弟。”
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春曉的心理負擔一下子冇了,不用為賺錢絞儘腦汁了,看啥都順眼,就連路過的野狗,她都能調戲兩句。
好不容易獨自出來,她不想那麼早回去,哎,前麵聚一群人乾嘛呢。
一個六尺長的攤位前,攤主穿著青色長衫站在太陽底下吆喝,“諸位,今日小生擺一猜謎攤子,以二百兩為頭獎,凡能答出所有謎題者可得,前提是,每位參加者需付二兩銀。”
二百兩確實不是小數目,農戶一輩子都可能掙不到二百兩,惹一眾人咂舌。自詡才子的學生更是對這謎題感興趣,憑著自己的聰明,定能大獲全勝。
抱著這種想法的人不少,眾人躍躍欲試,二兩銀博二百兩銀,聽著都誘人。
春曉看到的時候已經數十人敗下陣來,答題時間也有時間限製,周圍人不能提醒,大多數人倒在第二題,有厲害的答到第五題也止步不前。
人越聚越多。
不就是猜謎嗎,這個她擅長啊,春曉往人群前麵擠,拿出二兩銀,“嘭”放在桌上,朗聲道:“我來試試。”
小生拱手:“請看題板,答案便在題下方蓋著。”
“不是狐,不是狗,前麵架鍘刀,後麵拖掃帚。猜一動物!”
胸有成竹的春曉答:“狼。”
“下一題,尾巴一根釘,秋水兩粒豆,有翅冇有毛,有腳不會走。猜一動物!”
“答:蜻蜓”
“下一題,小龍船,龍船小,龍船尖尖兩頭翹,水裡飄了一秋天,裝來一顆白元寶。猜一水果!”
“答:菱角。”
…….
隨著春曉越答越多,人群逐漸躁動起來,每答一題,人群中便會發出喝彩。攤主後背冒汗,有些緊張。反觀春曉怡然自得,根本冇當回事。
“第九題,圓寂,猜一成語!”
“答:坐以待斃。”
“好,這小公子博學多識,還剩最後一題。”
“第十題,八十八,猜一成語。”
“八十八?這是什麼成語,攤主你不會是騙人的吧?!”質疑聲一出,周圍頓時吵吵嚷嚷。
“就是啊,攤主可不能耍賴。”
攤主一擦汗,賠著笑臉:“各位各位,這絕對不可能,小生不是那種人,隻要這位小公子猜出來,即刻奉上二百兩銀。”
春曉兩手一攤,轉身對著眾人下壓,示意安靜,又看著攤主,笑眯眯道:“答:入木三分。”
隨著春曉說出答案,攤主臉跟著扭曲了,又抖著手揭開謎底。
“答對了,這位小公子太厲害了,二百兩到手。”一群人歡呼。
春曉拱拱手,承讓!
從攤主手裡使勁抽出二百兩銀票,瀟灑的走遠。留下功與名!
摸著懷裡的銀票,春曉走路都是飄著的,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喝酒慶祝一下。
正高興著,拐角處伸出一隻胳膊攔去春曉的路。
“這位小公子,運氣不錯,我們哥倆也想跟你一起樂嗬樂嗬,怎麼樣?”他們看了全程,猜幾個謎題就能得二百兩,這錢掙得太容易。
春曉看著他們猥瑣的臉笑的格外甜,點點頭:“確實運氣不錯,想分享?跟我來。”前麵帶頭走進一個衚衕。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對眼裡看到得逞的笑意。
片刻後,春曉走出衚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家去。
城中月上中天,宵禁時刻,巡邏隊抓住在衚衕裡睡著的兩個腫成豬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