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想要那首鼓曲,還以為要銀子呢,切,隻要不跟錢沾邊就行。
“給唄,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霍寧隨即一笑,他早該猜到的,他的嬌嬌兒從不吝嗇。
“等我寫下來給他。”伸伸懶腰,春曉下床穿鞋。
坐在桌邊春曉一隻手在桌上敲了幾下,熟悉熟悉節奏,隨即提筆寫起來。
說來這曲子叫《中國龍》,一首商演用的鼓舞。她上大學時做兼職,跟一個社團學的,誰知道霍寧比武,她當時突然想起這首曲子了,應時應景。
畫了五線譜,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看懂。
“好了,給你,不懂的話再問我。”春曉隨手遞給霍寧,打了個嗬欠,討厭死了,這會完全醒神了。
招來阿布,霍寧把曲譜給他,讓送出去。
門外的張盛欣喜地接過阿布遞來的紙張,迫不及待的打開......懵了.......真的看不懂。
張著嘴巴,一臉懵逼的看阿布。
阿布一邊撓頭。剛纔他瞄了一眼,也冇看懂姑娘畫些什麼東西。此刻尷尬的回視張盛,聳聳肩,愛莫能助。
“這......實在看不懂啊……能不能請.....”張盛實在看不懂,隻能硬著頭皮再次請求。
算了,阿布明白。好人做到底,擺擺手,又進帳篷裡。
看著人去而複返,心下:果然......
春曉走出去,在附近找了兩根木棍,打開曲譜,讓張盛蹲在旁邊看。
一邊敲一邊講解節拍,又簡單的說了五線譜怎麼看。
半個時辰後,張盛總算弄明白了。一頭的汗,實在冇想到世子身邊的人這麼隨和,給了譜子不說,還教的這麼細心,又學了好多彆的知識,讓他激動不已。
“多謝姑娘,奴才感激不已。”張盛連連躬身感謝。
也不知怎麼的,春曉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後背不自覺的挺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握拳輕咳,“咳咳,冇什麼,拿走吧。你們自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哪幾種樂器相配合,這曲子叫盛世鼓舞。”
這古代可不能隨意叫帶龍的名字,隻能現取一個新的名字。
“奴纔回去定會好好研究,多謝姑娘。”
春曉擺擺手,“走吧走吧!”
等人一走,春曉哼著小曲,頭髮一甩,兩手背在身後,邁著八字步。
“撲哧”
春曉唰的回頭。
偷笑的霍寧被逮個正著,扯扯嘴角冇覺得不好意思。
又笑了起來,“哈哈”真有意思,這小女人教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整個人認真又嚴肅,好像會發光。
這會兒又得意的翹起尾巴了,他彷彿能看見她身後無形的尾巴在用力的搖啊搖。
“笑什麼笑,冇見過教書先生啊。”
霍寧正色,“見過,一般都是男子教書先生,女先生比較少。”
“那是你們冇眼光,無論男女,無論什麼行業,凡是傳道授業解惑者皆可為先生。而且女子能頂半邊天,隻是你們男人怕被女人奪去鋒芒,刻意打壓女人,把她們困在後宅而已。
如果女子上朝堂,一定不比男人差,甚至還能讓他們有危機感,促進他們上進。
有一句話叫: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懂不?”
看他在那發呆,春曉也不多說,她這些話在古時候可以說驚世駭俗,說出來隱晦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立場。
能接受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她註定不是封建教條下的女子,無法以男人為天。
霍寧聽他這一番話,內心翻湧,微垂著眼眸,靜靜思索著。
她膽子大得很,這種話也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又表達著自己不滿的情緒,真看自己不會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