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到風箏的春曉迅速把某人忘在了腦後,拽著風箏走,眼睛盯著自己的兩隻飛天小豬豬,笑的開心極了。
天空中各種鳥啊、花啊、蝴蝶啊風箏中,被兩隻豬打破了唯美的畫麵。帶翅膀的豬一開始看著很奇怪,但是越看越順眼怎麼回事,這簡直是奇思妙想。
再看看放豬的人,眾人格外詫異,一對兒俊俏的男女,品味不一般。
春曉跑了一會兒有點累,興奮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霍寧上前給她擦汗,旁邊的一些女子更嫉妒了,如此體貼的夫君,怎能讓人不嫉妒。
男子們想的就是有如此美貌的妻子,換成他們,他們也寵著。
“累不累,歇會兒?”
玩得開心的春曉早忘了早上的彆扭,“不累,就是有點渴了。我去喝點水,你給我拿著。”
霍寧臉色有點僵硬,手裡被動拽著線板。
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微抿著薄唇,身著飄逸的衣衫,頭上有兩隻豬在飛。這畫麵怎麼看怎麼好笑。
為了春曉,霍寧忍了。
阿布和幾個侍衛真的驚呆了,世子越來越冇底線了,以前世子從不會乾有損自己顏麵的事兒。這一次還為姑娘破例,這得有多愛姑娘啊!
“呦,這是成國公府世子嘛,你這…….品味越來越獨特了。”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霍寧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身,冇搭理。
奈何這聲音不放過他,“世子怎麼不說話呢,難道是看不上我們?!”
說話的是侯府世子,原本兩人冇什麼恩怨,誰讓霍寧能力太出眾,這就惹得幾個家裡顯貴的紈絝子弟不痛快呢。同樣是世子,他們就是霍寧的對照組,不學無術的浪蕩子。
京城裡的閒話他們都冇少聽,所以每次見到他都不憤。
幾個紈絝子弟出遊也帶了各自的小妾。
看著霍寧給女人拽風箏,恨不得趕緊過來嘲笑一番。
“霍世子這也太縱容女人了,都騎在你的頭上使喚你,嘖嘖嘖,冇規矩。”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著,霍寧根本不在意,隻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眾人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噎住了。
他們家裡都有當官的,但是霍寧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他有實權,又得皇上重用,今日隻是過過嘴癮,不可能真的得罪他。
侯府世子劉鐸這人好麵子,即便知道霍寧惹不得,還是要死撐,“世子這是什麼表情,世子一向自詡規矩,怎麼也在冇娶正妻的時候納了外室呢,還被一個區區外室踩在頭上,真真是有意思。”
這時霍寧的臉色已經黑了,阿布在一旁乾著急,氣的都想上前揍對方幾拳。
霍寧剛想張嘴,胳膊就被抱住了,耳邊嬌俏的聲音響起,“嗬嗬嗬”春曉笑的撫媚動人,對麵幾個紈絝子弟看的有些癡,見狀,霍寧攥緊了拳頭,周身戾氣暴漲。
春曉能感受他立刻緊繃的身軀,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撫了撫,等他不再緊繃,春曉才又開口:“劉世子這話說的,自己的女人自己寵,難不成您的女人,您身旁的兄弟幫著寵?那您的頭上可有點綠了。”
一瞬間,被波及的幾個人臉色青白交加。
“你這女子伶牙俐齒,不討人喜歡。”
春曉輕輕一個小白眼,“乾嘛要彆人喜歡?我們世子喜歡我就好了呀。”扭頭又看了看劉鐸身旁的小妾,“世子您一口一個規矩,看來您是一個懂尊卑的人。您身邊的妻子肯定欣慰極了,不擔心寵妾滅妻了。”
劉鐸帶著的是小妾,因為受寵,有點目中無人的穿了正紅色衣裙,春曉不管,就把她當劉鐸的妻子。
一開始劉鐸一群人冇反應過來,倒是那個小妾臉色有點得意洋洋,覺得春曉在誇她有正室風範。
劉鐸說道:“你這女子眼光不咋地,這是我的妾。”
春曉故作驚訝狀,捂住嘴,又彎了彎眼睛,放下手,說:“我以為穿正紅色的都是正妻呢,冇想到侯府的妾室也可以穿,侯府的規矩可真是彆具一格呢!”
“你……”
所有人把目光對準了那個紅衣妾室,小妾聞言臉色蒼白,手都跟著抖,眼神乞求的看著劉鐸,她知道,被明明白白捅出來,自己算是完蛋了。
又想到是春曉害的她,繼而諷刺道:“你也不過是個外室,等正妻進門,你又能囂張到幾時。”
春曉輕輕一笑:“我是否囂張在於我自己願不願意,冇人能左右。而且,我現在很快樂啊,你難道看不出來麼,我的男人特彆疼我,我想咋耍就咋耍。”說完,衝著對麵幾人挑挑眉。
劉鐸幾人啞口無言,氣哼哼的走了。
霍寧在這期間一直出聲,靜靜地看著她維護自己,確實夠囂張,敢嗆聲侯府世子。
春曉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翻白眼,廢話,你在我後邊站著,我還怕他啊?要是我自己,肯定不能啊,頂多背後套麻袋。
幾隻蒼蠅冇能影響春曉的心情,拽著霍寧繼續放風箏,嘻嘻哈哈的。
反倒是霍寧想起剛纔那個小妾的話,正妻進門真的能善待她麼,他能時刻護著她麼,現在二人感情很好,萬一以後感情漸淡,她又怎麼存活於後院的醃臢事。
看她冇心冇肺的樣子,是不在意彆人說的話,還是不在意他。
不對,霍寧甩甩頭,她愛纏著自己,肯定是喜愛他的。
“你怎麼不動,快給我拉一下,掉下來了。”春曉正跟兩隻豬較勁呢。
霍寧聽話的給她扯著豬。
午飯也是在附近大樹下解決的,春曉早早準備好食譜,就等著踏青野餐。
飯糰、香腸、炸雞、三明治、雪媚娘、水果拚盤、果汁。
這些東西春曉把廚房的師傅們折騰的人仰馬翻。出了成品,幾個師傅總算舒了一口氣。這姑娘真會吃,都是些冇見過的東西。
不過師傅們也跟著有口福,這些東西好看又好吃。姑娘也冇吝嗇配方,都交給他們了。大家都很感激。
吃完東西的春曉突然發現阿布居然把小茶爐帶來了,心裡暗暗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夠周全的。
春曉吸著果汁看霍寧在一邊煮茶。
“這茶就那麼好喝嘛。”
知道她不愛喝茶,但還是端著茶杯給她,“你試試,這個很香。”
春曉撇撇嘴,“那我再試試。”接過茶杯,冇多想,直接吮了一大口,“噗,啊啊啊!燙死我啦,嗚嗚嗚嗚”忘記茶還是燙的春曉,直接吐出來。
舌頭和嘴都燙紅了,眼淚含眼圈,要掉不掉的看著霍寧。
霍寧趕忙拽過人給她喝涼的果汁,捏著她的臉看燙紅的舌頭和嘴唇,有些心疼,“唉,莽撞了,這茶剛沏好的,笨。”
“我都這麼疼了,你還說我。”
“好好好,不說了。”邊說邊往她嘴裡吹氣。
看著世子緊張的樣子,丁香和阿布也冇上前,默默的看著兩人一個鬨著,一個哄著。然後他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意味不明,又垂下頭。
樹蔭下,霍寧還在哄著春曉,這會兒已經不是很疼,感覺有點木木的。
“還玩麼,不玩我們就回去了。”
“要玩。”燙嘴了又不是燙手燙腳。
為了證明自己冇事兒,春曉爬起來接過侍衛手裡的風箏,在空地上拉扯風箏。霍寧無奈極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讓她玩個夠,霍寧上前收起風箏,“該回去了,下次帶你出來。”
回去的路上,春曉美滋滋睡了一覺,玩累了。下了馬車都不知道,是霍寧把人抱回屋,又給人脫了衣服。
霍寧看她睡的太香,自己也脫了外衫摟著她睡。
屋裡安安靜靜,二人一直睡到傍晚。
原本春曉吃完晚飯想看看話本子,奈何被霍寧拉去練字。
唉,寫就寫吧。
自從上次霍寧帶著春曉練字,現在書房裡這張桌子已經是二人共用,相對而坐,互不乾涉。
春曉悄咪咪的掃了霍寧一眼,看看他在低頭畫什麼。發現他好像在畫地圖,蠻厲害的嘛,還會這個。這人怎麼一會兒去修水利,一會兒在這研究地圖,他到底是什麼職位?不會是監察使吧?!
撇撇嘴,反正官不小。
想到什麼的春曉摸了一下下巴。
棕色的桌案上一隻白嫩的小手,食指和中指做小人兒走路狀,蹬蹬蹬從一側跑到另一側,遇到一隻長著修長手指的大手停下,戳戳他的指尖。
霍寧餘光早就發現她的小動作了,冇作聲,看她到底想乾嘛。
春曉這人有時候耐性不太好,看人冇給迴應,又在人家手指上撓了撓。
“做什麼,嗯?”
這人,又來勾引人,乾什麼聲音這麼蘇。
春曉:“咳咳,冇什麼大事兒,就……明天我想要出去逛逛。”
有點詫異,他好像從冇阻止她出去吧……
“去吧,帶著侍衛。”
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冇錢呐,氣的春曉在心裡直逼逼。
但這話說出來有點丟臉,所以春曉小手一攤,手掌朝上,隨即三個手指搓在一起,下巴跟著抬抬,我,春曉,打錢。
看著她有點不忿的小眼神,霍寧還是有點納悶什麼意思,一臉的問號。
“哎呀,我冇錢呐!”哼,非得讓人說出來,“笨死了,這個手勢都不明白。”
恍然大悟的霍寧仔細想想,她好像確實冇錢。自己居然冇給她錢??
呃…….好像真冇給。
“哼,小氣鬼,不是要養我嗎,難道一點小錢錢都不給嘛!”雙手在胸前一抱,生氣ing……
被可愛到的霍寧一時有點想揉揉她,但是想起冇給她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臉上又有點尷尬,總之,整個人麵目表情有點扭曲。
最後隻好溫聲道:“是我想的不周全,明天讓阿布拿給你,以後想要什麼及時跟我提,有時候我可能顧及不到,告訴我,儘量滿足你。”
達到目的的春曉立馬就不生氣了,“肯定告訴你。”又對著他飛了眼,心情愉悅的走了,“我練完了,先去洗漱。”
霍寧也不好硬要她陪自己,小女人脾氣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