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菜上齊了,您二位慢用。”
小二退出去,主仆二人慢悠悠的用著餐。
不愧是招牌菜,在冇有那麼多調味料的情況下,還能做這麼好吃,手藝棒棒的。下次有機會還來!
“給,多吃點,彆拘著。吃不完就浪累嘍!”
丁香謝過姑娘,埋頭使勁兒吃。最後,主仆二人都吃多了,但是心滿意足。
原主之前太瘦,自從春曉接手以來長胖了些,人看著不再那麼病怏怏的,麵色紅潤更健康了。
叫來小二結賬,給了個整數,剩下的留給他當小費。
小二樂的呲著大牙,這位小姐果然大方。
二人溜溜達達的走進了本次逛街最終目的地,首飾店。
果然是皇城腳下,鋪子裡的首飾琳琅滿目。
打發了要來招呼自己的掌櫃的,春曉自己慢慢看,她最怕買東西的時候彆人跟著自己,尷尬的能用腳趾頭把鞋底摳破。
手裡拿著一根三朵粉色桃花釵,墜著幾個珠粉色珠子,“丁香看看這個,好看嗎?”
丁香點頭,“這個很配姑娘。”
又選了一個黃金做的花釵,上麵鑲嵌著幾顆珍珠,華麗又不庸俗。兩朵淡藍色絹花,一根銀簪。
掌櫃雖冇過來,但看著這位小姐選東西冇問價錢,就知道她不缺錢。
緩緩拿出一個盒子,“小姐,這是我們新上的飾品,隻這一件。您看看!”
限量品?春曉過去看,一個頭冠,確實好看。更是有個好聽的名字,“滿庭芳”。
“什麼價格?”
“隻需一百五十兩,這可是京城有名的工匠範大師的作品。”
其實春曉覺得還可以,冇他吹的那麼牛逼。頂多顏色多一點,工藝冇那麼複雜,隻是上麵一次性鑲嵌了幾種材料。
正想著呢,一道聲音插進來,“這個多少錢?”
春曉抬頭一看,呦,老熟人兒,這不是那個侯府世子的紅衣小妾嘛。
掌櫃剛報完價,春曉當即開口:“我要了,包起來。”
不好插入兩人間的鬥爭,掌櫃趕緊低頭打包。
“哎,你,原來是你。”
“是我,你說巧不巧。”春曉笑著看她。
巧兒看著她這張臉,就想起上次回去世子是怎麼折騰她的,差點冇了命。又想起自己是怎麼伏低做小把人哄住。頓時恨的眼紅!
“你怎麼總是跟我自己對。”
春曉一臉問號,“有嗎?”
巧兒恨恨的跺腳,“怎麼冇有,上次就是。”
“嗯?我上次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這不叫做對吧。”
“你!!!這釵我要了,我出二百兩。”你不是想要麼,偏不讓你得手。
乾得漂亮,春曉眯了眯眼,“你這是要比價格嘍,二百五十兩。”你值這個價格!
“三百兩。”
一旁的掌櫃有點激動,價格越喊越高,這些貴人為了麵子纔不會管真的價值是多少。
春曉雙手抱胸,頭一歪,“四百兩。”
巧兒有點退意,價格太高了,她手裡一共五百兩,世子還在外麪茶館等自己。
許是她安靜的時間有點長,春曉又刺激她一下,“冇錢了?”
看著那張招人恨的臉一狠心:“五百兩!”
春曉眼神一變,放下雙手,手掌一攤,“成交,拿錢。”
大概春曉的反應太快,語氣又格外強硬。巧兒腦子裡還冇反應,身體先動作了,掏出荷包裡的五百兩。
春曉一把接過,抽出一百五十兩,啪的一聲放在櫃檯上,對著掌櫃說:“你的。”
又拿過木匣,“歸你了,恭喜。”
剩下的三百五十兩銀票被春曉揣到自己懷裡,一套動作一氣嗬成。一旁的丁香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這時另外兩人反應過來,巧兒率先開口:“你怎麼拿著我的銀票。”
掌櫃的:“這…..”
春曉一臉的理所當然:“剛纔我就說這個我要了,掌櫃已經給我打包了。但是你又要,喊價格,我隻能忍痛割愛,但是覺得價格於我來說有點虧,所以要提高一點轉手賣給你。誰知道你比我給你出的價格還高,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了兩人一眼,又繼續說:“你看我多體貼你,怕你虧太多,停止你繼續叫價。五百兩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京城第一份‘滿庭芳’頭冠,多好。”
又給了巧兒一個wink~
掌櫃的立馬閉嘴,不再多說,默默地收起那一百五十兩,這小姐腦袋太聰明,反手就坑了三百五十兩,空手套白狼。
滿臉憋的通紅的巧兒再不明白就是實實在在的蠢貨了,利用自己較勁的心理,賺了她一筆。實在可恨極了,但是又無法反駁。氣的都快哭了!
管他們怎麼想,春曉拍了拍胸脯,“走了,回見。”腳步輕快的出了首飾鋪子!
徒留巧兒在後麵快瞪突的眼眶。
丁香小心臟噗噗跳,激動的不行,今天被姑孃的舉動驚呆了,姑娘好厲害,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
出了鋪子門口,春曉再也忍不住,以扇遮麵:“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啦,這個笨蛋。”
丁香也忍不住笑了。
主仆二人邊走邊笑,美人笑的花枝亂顫,引得過路人爭相觀望。
“行了,今天就逛到這吧,有點累了,回去吧。”
二人打道回府,一刻鐘的路程不算遠,剛走出商業街,在拐角處被人叫住。
“前麵的小娘子,站住。”
這周圍隻有她們二人,毫無疑問的是在叫她們。
春曉停下來,丁香警惕的看著來人,把春曉擋在身後。
春曉把她拉到一邊,仔細看著走來的三個人,嘖,也是熟人,難道是來英雄救美的?!
侯府世子劉鐸剛纔聽自己小妾說的話,那一臉的憋屈樣,瞬間想到了之前踏青發生的事兒,臉不由得發黑。豈能讓一個女人下麵子!
這不,追過來找茬兒。
“原來是劉世子。”給他行了個禮。
劉鐸腳下一頓,有點被打亂節奏,心裡的火滅了點,“你剛纔在鋪子裡跟巧兒搶首飾了?”
這會兒巧兒冇跟著來,告完狀,被打發回府,自然不知道世子居然追過來了。隻以為添油加醋的說辭,讓世子更氣憤記仇就行。
春曉美目微怔,小嘴兒輕輕張合:“這是怎麼說的呢,妾身怎麼會跟巧兒姑娘搶首飾呢。世子是不是誤會了?”
劉鐸看她詫異的樣子不似作假,難道巧兒騙他了?但還是有遲疑:“真的冇有?”
春曉麵帶委屈,好不可憐,“世子冤枉妾身了,剛纔巧兒姐姐確實喜歡那件頭冠。但是妾身已經出錢買了,隨便轉手給姐姐的話怕她覺得是施捨,所以稍加了一點銀錢,轉手給姐姐。”
目光盈盈的看了劉鐸一眼,又嬌嬌道:“但巧兒姐姐可能覺得不好意思,便自己又加了些銀錢,妾身覺得有點高了,便叫停最後的價格。巧兒姐姐給了妾身銀票,絕冇有欺負她的意思。
世子是不是誤會妾身了。”
感覺哪裡不太對,又說不出來的劉鐸,摩挲著手裡的摺扇:“那……那可能是我誤會了,咳!”
隨即春曉露出一個羨慕又羞澀的笑容:“世子可真疼巧兒姐姐,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巧兒姐姐太有福氣了,能遇到上世子。”
冇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一個女人的讚美,尤其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劉鐸抬手掩唇咳了一聲,又打開摺扇,“疼女人是男人該做的事。”
春曉看著他油膩的樣子,眼角都跟著抽了抽,胃裡翻滾。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繼續說:“世子是真男人,做世子的女人真幸福。”
被誇的找不到北的劉鐸更加得意,尾巴快翹起來了。
“世子還有什麼事嗎?”
呃…..鬨了誤會的劉鐸,肥臉有點尷尬,“冇事了,一場誤會。”
“那妾身就告辭了。”
又給他行了個禮,便要離開。
“你等下。”讓後麵小廝把手裡的盒子拿來,遞給春曉。
春曉不理解,“世子這是?”
自詡風流之士的劉鐸故作文雅的說:“剛纔是我唐突了,給你的賠禮。”看著眼前這個嬌俏的美人兒,他心裡很癢,要是能弄到手就好了。
不想再跟這個豬頭糾纏,春曉一福身,伸手接過,“那便謝謝世子。”說罷,帶著丁香離開。
好半天,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抹桃紅色的窈窕身影,劉鐸咂咂嘴,才意猶未儘的離開。
另一邊衙門裡,霍寧冇來由的眼皮跳了跳。伸手揉了一下又好了,便不再管,繼續看手裡的卷宗。
丁香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無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給你緊張的,有什麼好害怕的。”
丁香摸摸自己的小心臟,“姑娘難道不害怕嗎,萬一那個世子動手呢。”
“不啊,首先他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你家世子的身份;再一個,大庭廣眾打女人多跌份兒啊,你看他那個裝逼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是看重形象的。”
裝逼?什麼意思?丁香一腦袋問號,但還是很感慨,“姑娘太厲害,幾句就能化解危機。”
摸了摸她的腦袋:“語言是門藝術,女人的臉更是利器,二者合一可解決大多數問題。”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己好好想想。”
今天這一幕給丁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兩個人。但她知道的詞兒太少,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厲害。
不遠處的侍衛也服了,剛纔差點衝出去。冇想到姑娘三言兩語就了結了難纏的侯府世子。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