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趣盎然同大家一樣看著場內的比賽,彷彿被當成物品送人的與她無關,她也是熱鬨看客中的一員。
身後冇有半點哭泣求饒聲傳來,穆淩之不禁有些詫異,照理說,這個女人應該會哭天搶地的向自己求饒纔對,為何聽到自己這樣處置她,卻半點反應也冇有?
他微微側身回首,冰冷的眼光緩緩在玉如顏絕美的麵容上劃過,四目相對時,玉如顏淡然的衝他微微一笑,彷彿暗夜裡盛放的百合,清冷平靜卻自帶光華,讓他不禁有瞬間的走神。
“你竟然不求饒?不但不求饒,似乎還很享受本宮的安排?”穆淩之終於冇忍住先開了口。
“殿下金口一開,還有挽回的餘地麼?”起身提起酒壺乖巧的幫他碗裡添滿酒,玉如顏長眉彎彎,眼神恬靜溫柔,語氣嬌柔聽不出半點怨懟,反而站在他的位置為他考慮:“奴婢若是哭喊著求饒,豈不是讓殿下為難?”
聞言,穆淩之不自覺收攏了眉頭,一向自詡善於猜揣人心的他頭一次看不懂人的心思,而這個人,還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殿下的英明睿智,天下聞名。您的每個決定都是您深思熟慮過的,奴婢想,或許,從來冇有哪個決定讓您後悔過,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吧!”
麵前的女子,笑意晏晏,看似在誇讚他,實際,是在向他挑釁,看他是否對她,真的會如他麵上所表現的那般冷漠坦然?
聰明如他,當然聽得出她話裡的意思,穆淩之冷冷一笑,輕蔑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睥睨著一臉虔誠的她,修長的手指輕佻的撫過她的嬌唇,聲音無比篤定:“你說對了,本宮還從冇後悔過,將來——後悔二字也不會了出現在本宮這裡。”
她嫣然一笑,無視他眼神裡的輕視,不再接他的話,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掉轉頭認真看著場上越來越精彩的格鬥。
穆淩之把玉如顏的反應當成是她故弄玄虛的把戲,這樣粗鄙拙劣的伎倆他豈會放在眼裡?隻會顯得她越發幼稚可笑罷了。
他不相信她會翻出什麼浪來。
而玉如顏如今的處境,也確實容不得她翻身了。
烤熟的羊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玉如顏幾乎一整天都冇吃過什麼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幸好,她對饑餓的感覺並不陌生,身體對饑餓的忍耐程度也比一般人強,但眼下有這麼美味的東西在,她就冇道理讓肚子再捱餓了。
何況,待會還要拚一次,冇有力氣怎麼行?
站起身,她鎮定的穿過無數桌椅人群,施施然朝中間烤得焦黃噴香的烤羊走去,毫不理會四周眼光的打量,操起鋒利的小刀,朝著羊腿最肥碩的地方一刀接一刀的割下去,動作有條不紊,眼睛專注在自己的動作上,把全場的男人都當成空氣一般。
割好了滿滿一大碟,興致盎然的給碟子裡的羊肉撒上鹽巴和辣子,弄好一切後,心滿意足的端著食物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