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憐恍然大悟,“不是,是我胡編亂造的。”
“這樣啊——”謝燼眼神幽幽,語氣悠悠。
隨即起身走出房門,“知道了。”
看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薑月憐竟覺得有些蕭條。
但也隻是一瞬間,就把這想法給摁下去了。
【有病!】
那兩句歌詞已經深深刻印在謝燼的腦海裡。
是她自創的。
她看不見誰的笑容睡不著?
還說謝府的殊榮她享受不了多久了?
是準備逃了?
謝燼走在遊廊下,兀自冷笑。
難得有了一件心儀的玩物,在皇後和他之間搖擺不定也就罷了。
心底竟然還是個不乾淨的?
謝燼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來到書房,招來暗衛。
“去一趟江南,查一查夫人進京前的生平。尤其是有冇有定過親,有冇有跟哪家公子走得近。”
暗衛單膝跪地,“是。”
謝燼又道:“還有,叫人留意一下近日從江南進京的所有人,看誰和夫人有過交集。”
暗衛:“是!”
直到暗衛消失良久,謝燼那股陰鷙的鬱氣還冇能平息。
甚至越想越進入了一個死衚衕裡。
忽然起身,謝燼離開書房,再次尋去瞭望月閣。
紅鸞守在房門前,見到謝燼恭敬福身,“相爺,夫人在午睡。”
“知道了。”謝燼眉眼都冇眨一下,擺手淡淡道:“去備水。”
紅鸞福身,悄然離開。
打開房門,輕悄悄地走進去。
鵝黃色幔帳後,是薑月憐熟睡的臉。
謝燼不知站了多久,冷冷地盯著她唇角若有似無的一抹淺笑,微微眯起了眼睛。
夢見誰了竟然笑得如此甜美?
撩開幔帳,他徑自躺在她的身旁,拇指指腹來回摩挲在她的唇角,試圖將她的美夢給按碎。
薑月憐蹙了蹙眉,一把扒開他的手掌,“嗯”了一聲,翻個身準備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
謝燼的手頓在半空中,再次伸進被衾裡時,帶著不容置喙的執拗,繞在她的腰肢上,將人撈回自己的懷裡。
“小狐狸,莫不是成仙了?本相還以為你是在皇後和本相之間求活,而現在看來,說不得本相和皇後纔是你的棋子呐——”
突然一陣涼氣呼進耳朵裡,薑月憐猛然驚醒。
也在同一時間,中衣的係扣忽然被人解開,肚皮上傳來一陣冰寒刺骨的涼。
薑月憐渾身僵住,臉上佈滿霜白,定睛一看才從昏暗的榻上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相爺?”
“不是本相,難道還能是誰?”謝燼的口吻不像玩鬨,更像是發自內心的質問。
薑月憐一臉懵逼,任由他的手放肆地在身上遊離,卻說不得半句反抗的話來。
【是在治療!都是治療!醫者麵前無男女!作為病患我要配合他!】
如此想著,薑月憐堵塞的神經也開始慢慢放鬆,玉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像一條泥鰍似的,拚命往他懷裡鑽。
“相爺——”
謝燼的臉更黑了。
本相就是個治病的?
薑月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
暖帳裡,什麼好聽說什麼。
也不知謝燼從哪學來的,非要她叫“小哥哥”給他聽。
這人還挺前衛的。
薑月憐累倒在謝燼的懷裡,手心下是他線條優美的人魚線,當初對他能力的懷疑得到驗證,薑月憐的手來來回回地摩挲著他的腹肌,又不自覺的彎起唇角。
心底很霸道地想著,【這裡是我的,這裡也是我的,還有這裡——】
她微微仰頭,衝著謝燼嬌滴滴一笑,“相爺累了吧?我今兒買了一品齋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