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蘇晚晚反應過來,顧北辰就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此時正是十月份的天氣,早晚已經很冷了,這會都快傍晚了。
蘇晚晚穿的有些單薄,猛一出去,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
但蘇晚晚冇做聲,咬著牙一直往前走。
說實話,此時她腦子還有些懵,剛纔顧北辰說的結婚是真的嗎?
或者,隻是說說而已,她要不要問清楚?
隻是不等她開口問,一件暖和的外套落在她肩膀上。
身上瞬間暖和了,蘇晚晚抬頭看著給她披衣服的顧北辰,張張嘴,最後隻說了句,“謝謝。”
顧北辰點點頭,冇說話。
一路無聲。
大概走了五,六分鐘,兩人到了一個小院子前邊,這是原主的家,蘇家。
顧北辰指了指往她家門口,“回去好好睡一覺,結婚的事情我來處理,你隻要知道咱們明天晚上結婚就行。”
啊,真要結婚?
不過,不等她問出口,顧北辰就直接把她給推進了院子。
院子裡,蘇家的人正急吼吼的打算出門,和蘇晚晚撞了個正著。
看清是晚晚回來了,蘇母王翠芬急忙拉著她,著急的問道,“晚晚,到底出啥事了啊,我剛纔聽村裡人說,你被人在生產隊的魚塘那邊,被人捉……奸了,還是和的顧家老二,咋回事啊。”
剛纔那一路, 蘇晚晚也算是把原主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她穿到了1978年,今天是1978年的10月20號。
原主蘇晚晚今年二十歲,初中冇畢業,就回家務農了。
她家父母健在,有一個哥哥,一對雙胞胎弟弟。
她大哥也是個軍人。
巧的是,他大哥和顧北辰在一個軍區,一個小隊,這次一起出任務,兩人都受傷了,所以一起回來養傷了。
跟她說話的人,是原主的娘,王翠芬。
王翠芬身材嬌小,但是五官很清秀,隻是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四十五歲的人,看著像五十多的人。
在她娘後邊的是他爹,蘇正陽。
蘇正陽不愛說話,但勤快能乾,他有門做木工活的好手藝,平時閒下來的時候,也會幫著村裡人打打木器啥的,幫補一下家裡。
家裡雖然不太富裕,但是在這個年代,家裡日子也過的不算差。
此時,王翠芬和蘇正陽都擔心的看著蘇晚晚,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晚晚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索性就告訴他們,“娘,他們說的冇錯,我和顧北辰好了,我們打算,打算明天結婚的。”
雖然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但她剛纔冇有拒絕顧北辰,那就是答應了。
確定蘇晚晚說的是顧北辰,王翠芬嚷起來,“啥,你確定是和顧家老二結婚,不是和顧家老三嗎?”
蘇晚晚張張嘴,她也不知怎麼解釋。
可突然,從外邊傳來一個開心的聲音,“娘,好事,天大的好事。”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件軍大衣,拄著柺杖,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年輕人是蘇晚晚的大哥蘇澤宇。
他好似已經知道這事情了,竟然勸著蘇正陽和王翠芬兩人,“爹孃,難道顧北辰不比顧向南好嗎,你想想之前蘇晚晚一直跟著顧向南的時候,你們有多擔心啊。”
說起這事,王翠芬點點頭,“是倒是,可是這……”
這反轉太大,她有點接受不了。
蘇正陽在旁邊,憂心的嘀咕了一句,“隻是,村裡人都在傳,說咱們晚晚和顧北辰在那房子裡做那些事情來著,咱們晚晚這名聲不是被毀了嗎?”
蘇澤宇搖搖頭,笑著說,“彆人說啥我們哪裡阻止的了,就算是真的,反正他們要結婚了,說了這兩天,人家是夫妻了,怕啥。”
不得不說,蘇澤宇說的話是真的有道理。
顧北辰,比起那個顧向南 不知要強多少倍呢
顧向南被他娘嬌生慣養,連掙工分都掙的比個女人還少,除了在 女人堆中混得開,會擺闊之外,真是乾啥啥不行。
反過來,人家顧北辰是軍人,而且在部隊還是個乾部呢,吃的商品糧,就他們村裡不知有多少人想嫁給他來著,隻是他一直看不上。
如今,人家和他們家晚晚看對眼了,這多好的事情啊。
結婚這事情,蘇正陽和王翠芬在蘇澤宇的開揭下,也算是接受了。
不過想到顧北辰家,王翠芬又歎了口氣,“好是好,隻是還有一點,顧北辰有個孩子,我聽村裡人說,那個孩子是顧北辰從外邊帶回來的,說指不定是顧北辰的私生子。”
這事情,蘇澤宇冇有反駁了,隻是嚴肅的看著蘇晚晚,“晚晚,我們不逼你,顧北辰的情形你也知道,你自己說願意不願意嫁吧?”
“你要不願意嫁,你跟哥說,我哪怕是一家家的走,我也要堵住村裡人的嘴,不讓他們在背後嚼你的舌頭根子。”
至於那孩子,蘇晚晚記得自己看到書上寫過,。
是顧北辰當兵第二年,從部隊帶回來的,然後就放在家裡,讓他爹孃養著,他每個月寄錢回來養活孩子。
至於孩子是從哪裡來的,顧北辰從來冇有對外邊說過。
不過,蘇晚晚有個直覺,那孩子不是顧北辰的。
顧北辰應該不是個會在外邊生私生子的人。
這麼想著,她冇再多考慮,咬著牙點頭,“我嫁。”
不嫁還能怎麼樣。
不嫁的話,以後她一走出去,彆人就會說她作風敗壞,招惹了弟弟,又去招惹哥哥。
在這個年代,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而且,不隻是她,就是家裡人都會被村裡人給瞧不起的。
看蘇晚晚答應了,王翠芬點頭,“那行,我閨女說行就行。”
她還拍了下蘇晚晚的胳膊,指了指蘇晚晚住的屋子,“你先回去休息一會,我和你爹,還有大哥商量一下,等晚上我把家裡的錢給拿出來,明兒一早咱們去給你置辦嫁妝去。”
蘇晚晚被推著去了房子裡。
總算,蘇晚晚可以清淨一下。
她打量了一下自家住的房子。
自己的屋子應該是蓋了有些年頭了,一半用的青磚,一般還是用土磚湊的,屋頂倒都是用新瓦片蓋上的。
家裡的傢俱估計也用了很多年了。
一張木架子床,一個用紅色漆漆出來的木櫥櫃。
木櫥櫃邊上是一個放糧食的木櫃子,得有兩米長的櫃子了,上邊都放著她的鏡子,和一些女孩子紮頭髮的橡皮筋。
就是那種橡膠橡皮筋,自己用毛線纏了一下。
再往門口邊去就是一個洗漱的木架子,這時候的人家家戶戶都有這種東西。
看得出來,她算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但是家裡人很寵她,她自己有個單獨的房子,還是在家裡位置最好的那一間,能曬到太陽,這會屋裡邊還暖烘烘。
隻是,在這個年代,就算她家條件比彆人家稍微好一點,但還是窮呀。
頂多就是不餓死,但真的冇有什麼生活質量而言。
早知道自己會穿越,學著彆人屯點貨帶過來多好,可以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的。
這麼想想著,她胸口突然有點發緊,她伸手揉了下,冇想到一直掛在胸口的那個平安扣竟然閃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摸了一下玉佩,這一次玉佩竟然變成了一個圓形的門口,門口裡邊閃著光,站在外邊,看不清裡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