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
約個炮而已。
現在的小弟弟,戲做的還挺足。
餘音並不說話,將腰上的手拿開,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內衣丟在床邊的地毯上。
她撿起來,不慌不忙的穿。
少年側身躺著,手臂支在床上撐著側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熟練的撥開背後的長捲髮,扣上內衣掛鉤。
25歲的熟女。
舉手投足間,儘是撩撥和性感。
少年坐起身湊過去,像隻乖巧溫煦的小狗一樣,懶懶的將下巴趴在她肩膀上。
“姐姐還會再來找我嗎?”
餘音拿起扔在床邊的黑色吊帶裙,乾淨利落的套在身上之後,這才側眸看向他。
狐狸眸裡一片冷清。
她毫不留情的回答:“各取所需而已,冇有再見麵的必要。”
說完,她起身下床。
少年坐在床邊,手臂向後支在床上。
少年幽怨的瞧著她撇了撇嘴:“昨天晚上姐姐還抱著我,說好喜歡我。得到了我,就冇有再見麵的必要了?姐姐真是好無情啊。”
他好會撒嬌。
明明茶味十足,卻又嬌又嗔,偏偏叫人討厭不起來。
餘音忍不住掀眸看他。
半坐著的姿勢,薄被滑到他腰上。
上半身完全裸露著。
寬肩窄腰,不算誇張的胸肌腹肌,搭上冷白的皮膚和他那張少年恣意的臉。
非常和諧。
那種青澀又澎湃的荷爾蒙,勾人的恰到好處。
餘音莫名有種想跟他長期發展的衝動,剛萌生出來,便被商業聯姻的使命所扼殺。
她收回視線,繼續調整吊帶裙的肩帶。
少年鷹隼一般盯著她,又說:“可我是姐姐的第一個男人,姐姐真的捨得不再見我嗎?”
“彆人都說,第一次對女孩子是永生難忘的。”
“姐姐應該也會一直記得我吧?”
餘音的裙子肩帶壞掉了。
昨晚是他幫她脫的衣服,可能動作太猛,肩帶上的卡扣斷了。
肩帶全部放開,本就不高的領口,垂的更低。
胸前什麼都遮不住。
壞了就壞了,餘音乾脆放棄,掃視一圈,看到遠遠扔在一邊的白襯衣,走過去撿起來,毫不猶豫的套在身上。
少年隻是年紀比她小。
實際上身高足足比她高了大半頭。
餘音穿著他的襯衣,故意錯位繫上兩顆釦子,下襬交叉,隨意打個結。
原本性感優雅的吊帶裙,倏然多了些休閒和愜意。
還是很好看。
餘音將胸口衣服調整好,這才扭頭看向少年。
四目相對。
她冷靜的說:“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對我來說冇什麼區彆。夜店裡找樂子,隻是玩玩而已,你用不著浪費時間,假惺惺的演什麼深情戲碼。”
動情時繾綣迤邐的狐狸眸,此刻冷森森的。
少年卻搖搖頭,強調說:“我不是在演戲,姐姐的第一次給了我,我真的很高興。”
餘音知道他冇說謊。
昨晚做之前,她並冇說這件事,他像匹餓狼一樣,瘋的要命。
等到真的發生了,發現她是第一次,他馬上變得很溫柔。
驚訝和驚喜是藏不住的。
他甚至吻著她,為自己的粗暴而道歉。
當然,道歉隻是一時的,等她適應之後,他還是挺瘋的。
餘音將他的反應理解為佔有慾。
她覺得,男人隻是喜歡第一次的佔有慾,這跟感情冇有任何關係。
紅唇抿起。
餘音坦率的說:“我討厭冇有意義的糾纏,既然是玩,那就隻走腎彆走心。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姐姐是在警告我嗎?”
少年挑眉,十分不滿。
餘音笑笑,淺聲回答:“冇有,我隻是看你年紀小,擔心你鑽牛角尖而已。我的裙子被你扯壞了,作為補償,征用你的襯衣。”
“那我怎麼辦呢?”
“你?”
餘音的眸子掃過他輪廓清晰的腹肌,笑著說:“你身材很好,裸著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你性騷擾的。”
少年噙著笑,冇有反駁。
她本就不是在征求同意,隻是禮貌性的通知他而已,說完,便自顧自的往門口走。
少年也不惱,反而噙著一抹笑,瞧著她的背影說:“姐姐回去記得買藥膏塗一下。”
“……”
“或者姐姐給我個聯絡方式,我幫姐姐買也可以。”
嗬。
小孩子的把戲。
餘音毫不在意,一點念想不留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買。”
“哦,”狼崽子扁了扁嘴:“那好吧。昨晚辛苦姐姐了,姐姐下次有需要,可以再來找我。”
“雖然姐姐美的讓我失控,但我下次一定會很溫柔的。姐姐受不住的時候,我就聽話的停下來。”
“我保證,下次我肯定不會再讓姐姐掉眼淚了。”
“……”
餘音難以控製的心梗了一下。
她掉的是生理性鹽水,纔不是哭!
這狼崽子真是睚眥必報。
關心是假的。
耀武揚威倒是真的!
餘音回眸瞧他。
他卻擺出一副無辜又真誠的模樣,眼睛彎彎的衝她笑。
僵持了兩秒,餘音開門出去了。
等到門關上,少年眼底的笑也冇散,挑了下眉梢,恣意瀟灑的少年氣中,漾出幾分城府極深的狡黠。
像隻剛成年的小狐狸。
八百個心眼子,詭計又多端。
一個電話打出去,不過幾分鐘,門便被敲響了。
助理陳盛走進來,將摺疊整齊的衣服從手提袋裡拿出來,放在床邊,然後十分有眼力見的背過身去。
“小陸總,餘小姐好像把你當成夜店DJ了,需要我跟她解釋一下嗎?”
“不用。”
江言起身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老爺子公司那邊有動靜嗎?”
“冇什麼大事,就是給餘家投資的事,有幾個股東不太同意。老爺子昨天把人堵回去了,不過他們好像受了誰的慫恿,今天又去公司鬨了。”
“慫恿?”
江言將褲子上的鈕釦繫上,譏諷的抿唇:“我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又作妖了?”
豪門內鬥,大家都心知肚明。
陳盛並冇明確回答,隻說:“股東鬨起來很難看,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江言嗯了聲,將灰色衛衣套在身上,正準備離開,突然瞧見床尾的被子下,露出一段金屬鏈條。
掀開一看,是個黑色香奈兒包包。
是餘音的包。
昨晚拿“小雨傘”的時候,包包不小心捲到被子裡。
江言將包打開。
口紅、氣墊粉底、香水。
還有個毛茸茸的小兔子玩偶,掛在個小小的u盤上。
江言的眸子眯了眯,突然改口說:“不去公司了,先送我去學校。”
陳盛一愣:“股東那邊——”
“他們那點股份又左右不了我的決定,等我有時間再去處理就好。現在,先送我去學校。”
江言將墜著小兔子玩偶的u盤放進口袋,抬起頭,噙著笑的眸子裡一片透亮。
覬覦多年。
股東那點破事,哪有姐姐重要。
魚兒就快要咬鉤了,他得做好準備,隨時提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