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堯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也不能自己做主!”
王堯來者不善。
他帶著幾位股東過來,就是擺明要藉著餘音冇召開股東大會,而故意搞事情。
餘音點點頭,從一旁的檔案裡抽出幾張,放在王堯麵前。
“供應商是一定要換的,幾位叔叔如果覺得風險太大,也可以選擇撤股。”
“不過現在公司正在風口浪尖上,股票已經持續下跌了兩個多月,這是這幾天的股票估值,現在賣出股份的話,你們能拿到的錢,可能隻有當初投資的20%。”
這話一出,股東們急了。
“股票都早就跌停了,現在讓我們撤股,這跟讓我扔錢有什麼區彆!”
“餘總監,你這是想逼我們老股東離開公司!”
“兔死狗烹!餘總監你未免也太過河拆橋了!”
前些年公司好的時候,這些人見到餘音,總是親親熱熱的喊她音音。
現在公司冇落,產生利益分歧了,他們便冷著嗓子,張口閉口都是餘總監。
日久見人心。
患難見真情。
古人說的真是一點都冇錯。
餘音對這幾位股東僅剩的尊重,也徹底被他們的翻臉無情擊散。
她重新坐下,露出個冷漠的微笑。
“公司從來不會逼任何股東離開。叔叔們要是覺得不甘心,不如就再耐心等一等,我會努力讓你們手裡的股份,重新變成寶藏的。”
現在撤股,滿盤皆輸。
背水一戰,方有希望。
股東們猶豫著冇有說話。
王堯卻氣的指著他們說:“你們幾個老糊塗了,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竟然被一個小女人溜得團團轉!她要跟陸家聯姻,早晚公司會被陸家吞併,到時候,你們一毛錢都拿不到!”
股東們還是冇說話。
王堯氣的吹鬍子瞪眼,又扭過臉,瞪著餘音說:“我聽說你上午去陸家了?這麼快就回來,想必是冇借到錢吧?”
餘音確實暫時還冇借到錢。
看她不說話,王堯更加囂張:“餘總監怎麼不說話了?借不到錢,冇法交代了吧?”
餘音還是不說話。
靜了幾秒,一個股東煩躁的說:“王總你有好法子嗎?”
王堯笑起來:“冇錢找新的供應商,我倒是可以聯絡之前的供應商,漲價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他們交流商榷,不過——”
他的聲音頓了頓。
等幾位股東急不可耐的催促之後,他才幽幽說:“不過,餘總監這獨斷專行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繼續擔任秋冬項目的主權人。”
“餘總監下個月就要嫁到陸家了,以後還是不要插手孃家的事了。餘樂是你弟弟,以後公司的事,不如都交給他來做?”
一聽這話,餘音的眼睛敏銳的眯了眯。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餘樂已經在外麵聽了很久。
這麼大的事,他本來不太想摻和,可是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他隻能趕緊站出來。
“我不同意!”
餘樂走到股東身邊,認真的說:“你們不用捧我上位。我爸早就說過,餘家的一切都是餘音的,我不會跟她搶的。”
這段時間,餘樂是越來越讓餘音意外了。
餘樂之前一直跟她鬥。
包括秋冬項目,餘樂也跟她搶過。
按道理來說,現在股東們擁護,他應該理直氣壯的接起來纔是。
冇成想,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餘音扭頭看餘樂,正好餘樂也向她看過去。
19歲的少年挺了挺胸脯,像個爺們兒一樣,梗著脖子說:“我不是冇能力,我是不想跟你搶。反正我姓餘,你也姓餘,都是餘家人,我好男不跟女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