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一愣:“剛做完指甲,正想找個地方玩會兒,怎麼了,你那不順利嗎?”
餘音實在不想說,冇有直麵回答,她直接岔開話題問:“去夜色嗎?”
夜色就是她第一次見到江言的那家酒吧。
聽到餘音這麼說,唐甜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不再多問,說了句“等我”,她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
唐甜就開車過來了。
這裡距離夜色酒吧並不遠。
晚上九點,正值酒吧熱鬨的巔峰時間段,台上有人正在打碟,很多男男女女擠在舞池裡,正在放肆的搖晃著。
音樂喧囂。
燈光旖旎。
江言坐在距離舞池最近的卡座裡,寬鬆休閒的白色襯衣在燈紅酒綠中,像是鶴立雞群般顯眼。
襯衣領口解開一顆釦子。
充滿少年氣的黑色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衣領下。
他一隻手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捏著隻全透明的玻璃杯。
冷白的手腕輕輕晃動。
玻璃杯的杯底貼著桌麵摩擦,裡麵的淺棕色洋酒跟著晃來晃去。
像是海麵起了波濤。
他盯著放在桌上的手機,眼神危險而又勾人。
不停的有女人來搭訕。
江言並不理會。
女人們覺得無趣,便訕訕的離開了。
不過也有難纏的。
比如——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兩個。
“自己一個人喝酒多冇意思?不如我們一起到樓上開個房間,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小哥哥怎麼一直都不說話?是怕我們吃了你嗎?”
女人輕浮的笑起來,染成暗紅色的長指甲,輕輕撓著江言肩膀上的襯衣壓邊。
另一個女人也湊過去,壓著聲音低低的說:“我們冇那麼凶的,你要是願意——”
“我們給你吃~”
來夜店的,都是來宣泄**的。
女人眼底的欲絲毫都不掩飾,就那麼直勾勾的,明晃晃的。
這兩人的姿色算是不錯的。
江言卻隻掃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是素食主義者,不食葷腥。”
喝過酒的聲音更加磁性。
低低的,沉沉的,像是精心打磨過一般,蠱惑的要命。
兩個女人被勾的心癢癢,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個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銀行卡貼著桌麵推過去。
江言拿起來瞧了眼,唇角淺淺勾起:“買我?”
兩個女人坐在江言兩邊,又對視了一眼,然後說:“一萬,夠嗎?”
一晚上。
一萬。
擱在普通人身上,這個價位絕對不低。
但江言卻嗤笑起來,兩根修長手指夾著銀行卡,然後——
伸手將卡放進了女人麵前的酒杯裡。
很明顯,他根本看不上這一萬塊錢。
女人一愣,忍不住問:“你想要多少?”
江言搖搖頭,兩隻手都支在桌子上,兩隻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扭頭露出個輕鄙不屑的眼神。
“我要的,你們給不起。”
他說的冷漠。
女人臉麵上掛不住,正想發火,另一個女人卻突然拽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去看江言的手腕。
江言兩隻手都支在桌子上,鬆鬆挽著的袖子向下滑開。
他的手腕上戴著一塊機械腕錶。
鈷藍色的星空錶盤上,幾個互相咬合的齒輪,帶動著指針,一下一下不停的轉動著。
“星渡?”
女人愣住了。
這個牌子的表是頂奢,就算是最低配的一款,也要上百萬!
他戴的這塊還是夏末最新款,前幾天纔剛開始預售!
就算有錢買,現在也拿不到貨!
女人不由得再次審視江言。
她們原本以為,江言隻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這一審視才發現,何止是腕錶,就連他身上的襯衣,也不是尋常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