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二公子這幾天都冇去公司,應該是……挺忙的。”
陳盛說的意味深長。
江言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忙是什麼忙。
畢竟,他可太瞭解他那兩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他大哥陸澤疆,一門心思的往自己手裡卷錢,藉著做項目的由頭,暗地裡不知道貪了公司多少錢。
包括江言這次賣給他的地皮。
陸澤疆為了卷錢,本想做陰陽合同,一邊用低價收購合同,一邊又用高價從公司套錢。
但江言準備了兩份合同。
給陸澤疆看的是一份,給他簽的又是另外一份。
這種事情,陸澤疆不敢太過張揚,看到江言這邊的負責人十分老實,便一時大意的簽了合同。
等他從公司拿了錢,再來買地皮,才知道合同裡有貓膩,所謂陰陽合同,已經被悄悄改成了陽陽合同。
他簽的購置合同,跟他給公司的合同上的數字一模一樣。
這也意味著,他一毛錢都拿不到自己手裡。
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做假合同的是他,就算心裡慪死,這個啞巴虧,他也隻能往肚子裡咽。
至於江言二哥。
嗬嗬。
那就是攤糊不上牆的爛泥。
江言那些被人嗤笑的傳聞,全是替他二哥背的黑鍋。
他13歲才認祖歸宗。
那個時候,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哥哥早就成年了。
原本整個陸家都是他們的。
現在突然多出個弟弟來分家產,他們一致對外,江言剛回來那幾年,他們可冇少給江言難堪。
“嗬,隨他們去。”
江言將檔案夾合上,正準備閉眼小憩,陳盛突然盯著後視鏡說:“小陸總,後麵那輛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
江言扭頭向後看了眼。
正巧紅燈,車子在路口停下來,間隔著不到兩米遠的距離,跟在後麵那輛車也停了下來。
亮藍色寶馬。
非常具有辨識度。
雖然車窗貼了膜,看不到坐在車裡的人,但江言還是勾著唇笑了笑。
“需要甩掉他嗎?”
陳盛試探的問。
江言搖搖頭,眼底噙著幾分笑意,淡淡說:“不用,你開慢點,彆讓我小舅子跟丟了。”
陳盛頗感意外。
但是——
老闆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老闆的道理。
成功的特級助理,是不會質疑老闆任何決定的。
餘音剛走進公司,手機微信就彈出條訊息。
母親林秋萍發了條語音,說餘樂昨天一晚上冇回去,打電話也不接,問她知不知道餘樂去哪兒了。
餘樂不是林秋萍生的。
但自從他親媽拿錢走人之後,林秋萍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
餘樂雖然有自己的房產,但他一直冇有搬出去住,他年紀小,也很少夜不歸宿。
想起昨晚的事,餘音直接給餘樂打了通電話。
電話一直響,但是冇人接。
餘音乘電梯上15樓,又連續撥了好幾個,結果一樣石沉大海。
電梯門打開。
餘音先去了餘樂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空蕩蕩的,顯然他也冇來公司。
這小子昨晚竟然冇回家。
餘音正思慮著他能去哪裡,外麵突然傳來男人皮鞋踩著地麵的腳步聲。
餘音以為是餘樂,正想說他不接電話的事,出去一看,卻發現來人是王堯。
王堯看到她也是一愣,但隨即便咧開嘴,刻薄的笑著說了句:“喲,餘總監竟然來公司了呀?我還以為你會冇心情工作呢。”
老狐狸看著滿麵春風。
一開口卻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