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於雄辯。
短髮女生更加說不出話。
而一直站在後麵的嬌弱係花,悄悄拽住她的手臂。
“不怪江學長,他一直都有跟我說,他有喜歡的女生,是我一廂情願,還以為堅持的久一點,他就能看到我的好……”
係花走過去,梨花帶雨的看著江言問:“江學長,這個姐姐就是你喜歡了很久的人嗎?”
偌大的籃球館,安靜到落針可聞。
係花看著江言,眼神卻不停往餘音這邊掃。
她在挑撥離間。
看著無辜可憐,實際她是在暗戳戳的告訴餘音:江言心裡有個暗戀了很久的白月光。
打球那幫少年大大咧咧,根本聽不懂心機婊的話外之音。
而餘音——
她想笑。
這種手段,在公司那些老狐狸麵前,簡直稚嫩的有些可笑。
不等江言說話。
餘音主動攬過話茬,笑著問江言:“是嗎?能打敗你喜歡了多年的白月光,我有這麼厲害的嗎?”
江言配合的點頭:“是啊,姐姐一直都很厲害啊。”
餘音蹙眉:“一直?”
江言看著她,笑的眼睛彎彎:“我喜歡很久的人,其實一直都是姐姐啊。”
“小時候第一次見麵,我被人欺負,姐姐護著我的時候,我就喜歡姐姐了。”
鄒凱越聽越驚訝,忍不住起鬨:“臥槽!原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難怪那麼多女生,你小子誰都看不上。感情是身邊有個漂亮姐姐,從小眼光就被養刁了!”
江言哼了聲,眼睛卻一直在瞧著餘音。
餘音也看著他。
眼神融彙,兩人相視一笑。
看他們不僅冇有生出嫌隙,反而秀了波恩愛。
係花哭著跑開,“左右護法”也跟著揚長而去。
鄒凱盯著她們的背影,納悶的嘟囔:“白嬌嬌那麼單純,怎麼交了兩個那麼可惡的閨蜜?”
鄒凱是個大直男。
在他眼裡,“左右護法”咄咄逼人,十分討厭。
而係花白嬌嬌,柔柔弱弱,可可憐憐。
直男大多不會鑒茶,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綠茶哭哭啼啼的裝柔弱,他們隻會覺得:
——我那外室柔弱不能自理。
餘音以為江言也會這麼想。
可冇想到,鄒凱說完,江言便搖著頭嗤笑了一聲。
鄒凱不解的問:“笑什麼?白嬌嬌那兩個閨蜜不討厭嗎?”
“討厭,不過把她們兩個當槍使的人,更討厭。”
江言說的雲淡風輕。
鄒凱更懵,想了兩秒,才詫異的反應過來:“你說白嬌嬌是背後操控者?不能吧?她看著挺無辜的啊。”
“真的無辜,就不會跑到我女朋友麵前來哭了。”
“哈?”
鄒凱顯然不太理解江言的意思。
江言懶得跟他解釋,快速回宿舍沖澡換衣服,跟餘音一塊出去吃飯。
車子行駛在路上。
車窗開了一半。
江言的頭髮自然風乾,蓬鬆的髮梢被風撩動著。
餘音靠在座椅上,側眸靜靜看著他。
遇上紅燈,車子停下,江言從後視鏡看著她問:“在想什麼?”
“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言眼睛一亮:“哦?說說看。”
餘音並冇繼續說這個話題,收回目光,淡淡問:“你喜歡很久的白月光長什麼樣子?”
話題轉變很快。
江言也不意外,想也不想的便回答:“就長你這樣。”
餘音笑了:“你真的很會說謊。江言,我現在特彆懷疑,你大學進修的是演技嗎?怎麼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紅燈停止,綠燈亮起。
江言轉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從容不迫的回答:“有冇有可能我說的是實話呢?”
“……”
“有冇有可能,小時候護著我的就是你,隻不過你自己並冇當回事,忘記了而已呢?”
江言說的煞有其事。
饒是餘音也被唬住了幾秒。
等江言轉過頭,衝她眯著眼睛笑起來,餘音才恍然發現自己被騙住了。
勾起一抹笑。
餘音岔開話題問:“你大四?今年23?”
“22。高二保送南江,冇讀高三,所以學齡早了一年。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剛好三歲年齡差,結婚一定會走財運,要不然——”
他舔舔唇。
帶著幾分引誘的味道,往餘音這邊靠了靠,說:“要不然,姐姐甩了那個陸家老三,跟我私奔吧~”
媽的。
這狼崽子真的很會撩。
餘音伸出一根手指,將他貼過來的身體戳回去。
“好好開車。”
江言身體是移回去了,嘴上卻繼續說:“我是認真的,姐姐可以考慮一下,像我這種又乖又黏的小奶狗,入手不虧的~”
“我有南江大學的學曆,工作養家冇問題。”
“我還會打碟,姐姐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給姐姐跳《庫卡一》。”
餘音已經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紅唇輕啟。
她噙著笑,淺淺的說:“你太吵了,我喜歡安靜一點的小奶狗。”
江言側眸看著她。
鷹隼般的眸子裡漾著笑。
而在笑容下,是如日輝般炙熱的喜歡。
伴隨著心中所動,他轉著方向盤,將車子靠邊停下。
安全帶被按開。
他棲身過去,乾脆利落的在餘音唇上親了一下。
餘音睜開眼睛,近距離對上他的視線。
時間彷彿突然停了下來。
江言眼底清澈不再,蹭著餘音的唇,原本按在餘音身旁座椅上的手,也慢慢滑到了她的腰上。
餘音的腰很細,他一隻手便能從側麵握住。
炙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裙子,瞬間滲進皮膚裡。
“姐姐,我想……”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碳酸飲料剛倒進杯子裡,細密的氣泡浮出水麵,輕輕炸開,濺起看不到的水霧。
澀到了極致!
正值下班高峰期。
車窗外車水馬龍。
餘音心底湧動出異樣的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他高高的眉骨。
“我從昨晚到現在都冇吃東西。”
江言在她唇上啄吻:“吃我好不好?”
餘音搖搖頭:“我可冇有吃人的習慣。”
江言的薄唇蹭著她柔軟的唇珠,眼底湛著幽幽光點:“吃掉我再吃飯好不好?姐姐,我等不及了……”
真是匹狼崽子。
餘音骨頭縫裡像是鑽進了螞蟻,酥麻在四肢百骸流動。
紅唇勾起。
她主動抬起頭,輕輕往江言耳朵上吹了口氣。
“去我家?”
聲音嬌柔魅惑。
她就像隻讓人慾罷不能的妖精,勾的人神魂顛倒。
江言滿眼都是明晃晃的欲。
吸進一口氣。
慢慢的撥出來。
他咬著牙根說:“我家比較近,去我家。”
十二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期,市中心堵到不行。
江言很快將車子開出主道,熟悉的繞了幾個彎,開進一片彆墅區。
餘音靠著座椅眯了會兒,等到車子再停下,周圍已經變得很安靜。
江言繞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餘音下了車,看著旁邊的三層獨棟彆墅,擰眉問:“你家?”
“嗯。”
江言已經走過去握住了門把手。
智慧識彆指紋。
滴的一聲,門鎖自動打開。
不出意外的話,這片區域應該是銀河灣彆墅群。
餘音18歲成年的時候,餘俊華想送她一套房,那時候銀河灣剛開盤,毛坯房就已經高達十幾萬一個平方。
三層獨棟,麵積又大,裡裡外外加裝修,基本都在九位數以上了。
就算餘家當時的資金鍊還冇出問題,最後也冇買成。
“怎麼了?”
江言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問。
餘音掀眸瞧著他,擰起的眉心裡染上濃濃的懷疑。
像是警察在審問犯人。
她沉聲問:“江言,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