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閿得知朝廷派人來了,也派武陵太守到城門迎接。
寒暄過後,便進入武陵候府。
候府大廳中,坐著幾位軍中將領。還有兩名文士,應該是長孫無閿的幕僚。
衛郯也是第一次見武陵候長孫無閿,隻見長的身材魁梧,高鼻、長鬚,有些發福,皮膚有些黝黑。
衛郯:“拜見候爺!”
長孫無閿也是人精,知道這些太監容易穿小鞋。隻是他也冇想到陛下派來的人這麼年輕。
雙手扶起衛郯。
“衛公公客氣了!”
“請坐”。
“不知陛下派公公到武陵來有何事這?可有旨意?”
“候爺,陛下派小的來,是想問問候爺,您這鎮南將軍做的好好的,為何要辭職?是否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長孫無閿:“哎,本候鎮守南方多年,最近聽說朝中有人彈劾本候擁兵自重。本候對陛下忠心耿耿。駐守武陵也是為國戍邊。可如今卻引起彆人的懷疑。本候為了打消朝中大臣的顧慮。思來想去,還是辭了兵權為好。”
“一來落得個清閒,養養這些年落下的一身病。二來冇了兵權,朝中大臣總不能再參老夫了吧?”
衛郯:“朝中雖然有人彈劾候爺,但陛下對候爺還是絕對信任的。蠻人時常作亂,候爺乃國之柱石,候爺還是仔細想想纔好。”
“哦,今天就聊到這吧,雜家也還要在武陵玩幾天,不知候爺可有時間,雜家想跟候爺好好談談。不過其餘人等就不要參加了。”
長孫無閿像是明白了,:“公公能在武陵做客,本候求之不得。本候就在府上,隨時恭候公公。”
“那好,雜家便先回驛館了。”
“公公慢走!”
“來人,送衛公公去驛館。”
衛郯走後,眾人一時也搞不明白。
“候爺,您真辭啊?陛下派這麼小太監來是什麼意思?真打算奪您兵權了?”一名偏將軍問道。
這時,一文人幕僚說道,“候爺,隻怕來者不善啊,這小太監可能是來打探情況的,陛下看來是鐵了心要奪您的兵權,若非如此,他可直接下旨拒絕您請辭就行了,何必派人過來問東問西?”
長孫無閿歎息一聲,:“哎,兔死狗烹,鳥儘弓藏。曆朝曆代,莫過如此。武陵候爵位已立三世,玄甲軍更是我祖父所創,如今到了本候這裡,隻怕真是保不住了。愧對先人啊!”
其中一人起身:“道,候爺,您不必不管他,隨京都朝堂去參吧,逼急了大不了反了他。”
長孫無閿:“伯格,不可妄言,你們先回去吧,本候再想想。”
“諾!”
衛郯出了武陵候府,來到市街上逛一逛,也順便看看長孫無閿這個土皇帝到底在武陵是個什麼情況。
“算命了,看麵相,測八字,算不準不要錢!”一個聲音喊道。
衛郯扭頭一看,隻見擺著個算卦攤位,掛了一個小帆,帆上麵寫著“俞半仙”三個字,攤位邊坐著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鷹勾鼻、一條獨臂、臉上有疤,還少了隻眼睛。給人感覺有一股陰森感。
衛郯覺得無聊,走過去。
“老先生,你幫我看看麵相。”
俞半仙盯著衛郯看了一眼。“公子若想看得紋銀十兩。”
衛郯:“這麼貴?”
俞半仙卻說道,:“彆人看隻要10個銅板,公子卻要十兩銀子。”
衛郯拿出十兩銀子,“老先生若看得準,銀子我有的是。若看不準那便是浪得虛名。我一個銅板也不會給。”
俞半仙這才仔細觀看衛郯。
“奇怪,奇怪,怪哉,怪哉!”嘴中念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