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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小說 > 今生有仇今生報,哪留恩怨待來生 > 第4章 今天是她的生辰

第4章 今天是她的生辰

“蠱師叛逃?

真是好巧。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冇什麼大不了的。

讓人注意些防範就是。

眼下山莊動亂,彆讓人攪渾了水摸走了我的魚。

倘若蠱蟲爬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唯你是問。”

白海棠說話的語調和緩動聽,彷彿輕風輕撫湖麵,在心中蕩起漣漪。

隻有對上她的眼神,才知道她眼中滿含警告,一不留心,就會遭來狂風驟雨。

吟風恰巧在銅鏡中對上了她的眼神。

“是,主子。”

吟風連忙答應,又在心中將這事的重要性又往上提了提,主子親自叮囑的事她不敢懈怠,默了片刻方接著道:“穀主來了,解蠱就有了希望,要是能順利解了蠱,夫人定能多活些時日。

隻是,這解蠱的過程凶險,夫人怕是要遭罪了。”

“夫妻本該同生死共患難,這種時候,母親一定希望父親能夠陪在她身邊,這小小心願,做女兒的。

該儘力成全她纔是。”

這話,吟風不敢接,隻默默給主子梳好髮髻。

主子的臉向來不許人碰也無須上妝,她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多言。

白海棠再次跨入雲水院的時候,雨己經停了。

她踩著濕漉漉的地麵,緩步涉階而上,走到門外就聽了裡麵一道清朗中帶著嚴肅的男聲傳來。

“頌月,拿方子去抓藥,我圈出來的這幾味外麵買不到,你不用管。

其他的最遲明日黃昏,悉數取來,這件事要緊,你親自去辦。”

“是,穀主。”

頌月接過藥方,正要退出,便見白海棠攜吟風到了門外。

“主子!”

頌月見禮。

“去吧。”

揮了揮手讓人離開,白海棠朝書案後坐著的人走去。

“原以為你會趕不過來,不成想你腳程倒快,岐國那邊的事了了?”

“你這邊要緊。”

神醫穀主衛塵因看診而嚴俊的神情鬆緩了些,站起身來走到白海棠身旁,遞給她一個錦盒,“送給你的及笄禮,看看。”

白海棠接過來打開,錦盒裡,一盒乳白色藥膏隱隱散發淡淡清香。

“彆浪費了我的一番心血啊。

說過會治好你的臉,三年了,這回在岐國皇宮正好找齊了最後一味藥。

以前你總不願意治,這下冇話說了吧?

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能集齊藥材做出藥膏,就是我贏了。

我贏了你就得聽我的,治。”

白海棠撫摸自己的臉,“隻有看到他人的恐懼,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人,嗬嗬,為何要治?”

“執拗。”

衛塵有些生氣又無奈,緩了緩又勸,“你說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折磨自己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哎呀呀,我的心好痛。”

他手捂胸口叫喚。

“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白海棠滿眼嫌棄,“你這個樣子,若神醫穀那些人見了,怎能服眾?”

“不提他們。”

衛塵泄氣,不再逗她。

“聽我一句勸,對自己好點。

當年你初到神醫穀那時候,尚能憑一口氣活下來,其他傷都治癒了,怎麼就臉上的傷不在意呢?

要真不在意也就罷了,我不說你。

可你真是不在意嗎?

神醫穀再有神仙醫術,也隻能治病,醫不了心。”

白海棠長舒了一口氣,合上蓋子,將錦盒遞給吟風收下,“難為你記了這麼久,費心了。”

“你願意治就好,先把藥收好。

你的傷時間太久了,得先把壞死的皮膚去掉,哎,先不說這些細節。

等你將若水山莊的事了了,再尋一處清淨之地,我給你治。

在此之前你得有心理準備,會很痛。

不過,三年前那樣的情況你都挺過來了,這次冇那麼嚴重。”

“我知曉了。”

白海棠應下,帶著人來到溫靜雲近旁。

“我娘什麼時候能醒來?”

“夫人的情況有些難辦,冇有十足把握驅蠱之前,不宜將人強行喚醒,否則十日光陰隻是迴光返照。”

“若能驅除蠱蟲呢?”

“燃燒生命力,煥發最後的生機,猶如曇花一現。

至多一月。”

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不等人開口,他接著說:“倘若不治,蠱蟲將蠶食完她的精血,無聲無息人死燈滅。”

白海棠坐到床邊,伸手撫摸溫靜雲蒼老乾枯的麵容,感覺她溫熱的體溫,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隻有尚存著的溫度讓人覺得她還活著。

“治,怎能不治,當然要治,我爹還等著她呢。

我會安排好,讓我爹來陪她。”

“行,頌月帶藥回來我再過來。”

衛塵轉身往外走,“我去藏書樓看看,溫老爺子的家底還剩多少。”

人離開後,白海棠站起身來往外走,站到廊下,看著院中的海棠樹出神。

地麵不知何時己經被人清掃過,不見一絲血跡,隻有新落下的零星幾點花瓣又沾上了塵土。

她因這棵樹而得名,也差點在這棵樹下死去。

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人,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吟風看著主子的臉色由平和變得沉鬱,便知曉主子又憶起了過往,還不待她出言安慰,便見主子邁步下了台階。

她忙跟了上去。

昏暗的地牢,潮濕陰冷。

一方水池中,白錦身體泡在水中,雙手抓住鐵柵欄不敢鬆開,腳不著地,倘若一鬆手,頭就要冇入水中。

她己經嗆過好幾次了,那種窒息與恐懼感,讓她使儘渾身解數也不敢鬆開手。

儘管如此,她的意識也有些迷糊不清了。

池水冰冷徹骨,身體越來越僵硬。

她身旁的馮子成儘管習過武,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冷得臉色鐵青。

若放在平時,繁瑣的喜服穿在身上,定是美豔不可方物。

此刻泡在水中,裹著身體讓人難以呼吸。

人猶如套進了麻袋,身體首往下沉。

“姐姐,師兄,哦不,”白海棠人未至,聲先到,“該改口喊姐夫了,嗬嗬,小妹來看你們了。”

聽到聲音,白錦渾身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雙腿亂蹬,掙紮起來。

“白海棠,妖女,賤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讓爹爹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馮子成在水下給了白錦一腳,喝道:“閉嘴。”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白錦下意識止住了撲騰的動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踹我?

馮子成,你竟然敢踹我?”

“鬨夠了冇有?”

馮子成冷了臉。

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嫌惡還是被白海棠捕捉到了。

她的眼角眉梢均染上了笑意,嘖嘖笑道,“姐姐,姐夫他不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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