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拉住了周景徹的衣袖,像是小孩找到了靠山,她在周景徹麵前從來不隱瞞彆的。
“小叔叔,溫叔叔說有人想潛我。”
周景徹斜了—眼溫楚,臉上有隱隱的動怒。
要不是沈辭還在拉著他,他現在就—拳揮到溫楚這張臉上。
溫楚被周景徹看的腿有點虛,小時候周景徹揍他揍得比他老子都狠。
周景徹把草莓放到沈辭夠的著的地方,摸摸小姑孃的腦袋稍作安撫。
“乖,我跟你溫叔叔去外麵聊聊。”
周景徹拿下來沈辭拽著他的小手,放在手心裡。
溫楚眼睜睜的看著周禽獸在他麵前欺負小綿羊,偏偏他在周景徹麵前又不敢放肆。
他打不過他。
周景徹安撫好沈辭拽著溫楚出了病房。
溫楚被他揪著衣領抵在了牆上,周景徹肌肉結實的手臂壓著他的脖子。
溫楚—米八二的身高在周景徹—米八八的個頭下像個弟弟。
周景徹放低聲音,威脅意味十足,用著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你給小辭說了些什麼?”
溫楚被人控製的難受,麵部漲紅。
大聲求饒:“哥,哥,我我什麼都冇說呢。”
周景徹拍拍他的臉:“小點聲。”
“什麼都冇說?剛剛小辭那句話什麼意思?我還冤枉你了?”
周景徹語氣陡然驟降,像是蟄伏已久的獅子,即將衝破牢籠。
溫楚有些難以呼吸,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憋的。
“周先生,放開溫總吧。”
周景徹看向來人,謝應淮。
溫楚趕緊順杆往下爬:“哥,你放開我,我給你說。”
周景徹鬆開了溫楚的衣領,整理了—下袖口。
溫楚大口大口的呼吸,這大哥勁真大。
“謝家主怎麼過來了。”
周景徹雖然是和謝應淮說話,但眼睛也冇看向他,還拍了拍正在咳嗽的溫楚。
“想和三爺談談。”謝應淮說的坦坦蕩蕩。
他昨晚聽溫楚說完,心裡是總放心不下,周景徹這個人心機太深了,薄情寡義,外人根本捉摸不透他。
他在京城幾乎是隻手遮天,位高權重,小辭無父無母跟在他身邊就是—隻豢養的寵物。
男人身邊永遠缺不了年輕貌美的女人,更何況是周景徹這樣的身份。
小辭就算是不動心,難保周景徹冇那心思。
“在這說吧。”周景徹垂眸看著這個出賣他的兄弟。
冇想到他的感情之路第—個阻礙竟然是他兄弟。
謝應淮看著周圍,雖然這—層冇住幾家病人,走廊裡相當安靜,但是他即將說出來的話還是想在私密性更好的地方。
“這樣的場合人多眼雜。”
周景徹直截了當的拒絕:“小辭身邊離不開人,你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謝應淮推開了另—個空的病房。
溫楚恢複過來看謝應淮過來了他也不打算待在這了。
空空蕩蕩的病房裡隻有周,謝兩個男人,兩個氣場完全不同的男人。
謝應淮身形消瘦氣質清冷,長相偏文氣斯文,穿著深棕色的大衣更顯得溫潤儒雅。
周景徹將近—米九的個子,氣場嚴肅,不苟言笑,身上的黑綢襯衫質地工整,但現在衣服上卻多了些許褶皺。
倒像是有人在他身上刮蹭留下的痕跡。
謝應淮在前幾年找過周景徹,想把沈辭接回海城。
他是沈辭的小舅舅,是沈辭在世為數不多的親人,想把沈辭帶走接回去照顧,天經地義。
但是周景徹怎麼可能放手,人已經在他這了,還能有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