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飄起陣陣花香,在璿璣宮遍地曇花的小路上又是一陣疾風掠過,看不真切,似是一片銀白抱著一團血紅,帶起一地的曇花花瓣。
“陛下,水神仙上這是怎麼了”潤玉身後一襲青衣的鄺露,有些焦急的說道“快去請岐黃仙官來,覓兒受傷了”“是”鄺露領命急急化煙飛去,不多時便帶來一個著玄黃道袍的仙者而來“陛下,岐黃仙官到了”岐黃仙官拜禮道“陛下”“仙官,且過來看看,”“是,陛下”須臾片刻,岐黃仙官向潤玉拱手道“陛下,水神仙上先是中了琉璃淨火,倒無大礙,隻是徒步涉過忘川,被河底的惡鬼,孤魂給吞噬了些許仙靈,耗費了根本,才導致現如今這般,虛弱,不過調養幾日即可”“好,多謝了,下去吧”“是”岐黃仙官一揮手放下幾瓶藥物,拱手退下了“鄺露,去給水神仙上,煎藥”“去吧”潤玉擺擺手“覓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哎~”潤玉撫著錦覓的臉哀傷的望著她嘶~好痛,我動動腳一股痛從腳底傳來,我緩緩坐起身,我這是,怎麼了?
“覓兒,醒了?”
小魚仙倌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轉頭淡淡一笑,是了昨日我遭人暗算,被下了降頭,定是小魚仙倌救了我。
想來這幾年,每次都是這樣每每我受傷暈倒醒來第一眼見到的總是他“又給小魚仙倌,添麻煩了”“覓兒,無需這般客氣,你是潤玉的未婚妻,照顧你是潤玉應當的”小魚仙倌拿著一個白瓷藥品向我走來“來,覓兒,可是還疼,塗點藥會好些”“好”我看著小魚仙倌小心的捧著我的腳,細細為我上藥,我照常往嘴裡塞了一口糖,今日竟,冇有那麼苦了“小魚仙倌,”我喚他,“覓兒?”
他抬頭看向我,我塞給他一顆糖“今日的糖,有些許甜味,你嚐嚐?”
他含著糖笑了,如沐春風,很是好看“是很甜”我也笑著又吃了幾顆“這次布雨,到不枉此行,他們供奉的蜜糖,還是很不錯的”“額嗬嗬,覓兒你可知這凡塵俗世流傳著一曲小調,道:祈雨要上水神廟,不奉茶水不奉香,一罐早春三月蜜,靈驗賽過萬兩金?”
我咧嘴一笑,這金子怎麼比得過糖,嘴中苦澀時含上一顆,那可比任何靈藥,都要好小魚仙倌淡淡笑著摸著我的頭,我抬頭望他“小魚仙倌你不開心嗎”“冇有”“可”“陛下,仙上藥熬好了”我剛想說些什麼,鄺露端著盛這湯藥的玉碗走了進來“覓兒,先喝藥”小魚仙倌接過藥碗,“陛下,還是我來吧,馬上到上早朝的時間了”“無妨,先等覓兒把藥喝了”我看著他們兩個伸手自己接過藥碗,一口飲儘,糟糕嘴裡更苦了!
我苦著一張臉伸手找糖,隻見小魚仙倌笑著信手取了院內花葉上的一滴露水,幻化成一盒冰糖,轉眼遞了一顆到我嘴裡,這一幕,好生熟悉,好像從前也有一個人也這般對我,但他與小魚仙倌不同,總是一臉慈愛的看著我......自那日布雨受傷後,小魚仙倌隻要不上朝,便會帶著公文時常與我作伴,叫我不管去哪兒他都與我呆在一處,時常是**著魘獸看著人間的話本子,他便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公文,但奇怪的是,每當我的糖吃完了,他總能給我變出一盒冰糖來,不過有時他也會同我一起下棋,隻不過他的棋藝太是高超,每次都耍的我團團轉,但隻要我生氣的把棋局弄亂,他總是笑著與我賠禮,然後下一局便會輸給我,本神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定是故意的!
有時我們也會一起畫畫,但我畫的是人,一個不清楚麵孔的人,他畫的是花,曇花,各種各樣,千姿百態,竟比我畫的人更有靈氣平時下界布雨,他也自是會跟去的,我在雲上布雨,他在人間撐著傘,望著天,白衣飄飄如那人間最美的畫般日子便這樣不知不覺間過了八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