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冠城拍著時晏的肩膀給他傳授經驗:“阿晏你這樣不行啊,女人就不能慣著,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臉。等下,我接個電話。”
“喂,什麼?你打架進了派出所?”
“知道了知道了,老子馬上來撈你。”
喬冠城喝了杯酒當作賠罪:“兄弟對不住了,聞櫻跟人打架打進了派出所,我得去撈她。你倆可勁兒喝,酒錢掛我賬上。”
杜若舟呸他:“在老子的地盤上用得著你付錢?不過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重色輕友了?”
“剛訂婚,總得給她點麵子不是?”
“嘖,剛剛也不知是誰說的,商業聯姻而已。”
喬冠城辯解道:“本來就是啊,隻不過,好歹一起長大的,就是冇訂婚,她電話打到我這兒,我也不能不管吧?”
“你說是就是囉。”搞得跟身邊的特助是擺設似的。
喬冠城哼了一聲匆匆離開。
杜若舟又跟時晏碰了一杯:“奇怪了,聞櫻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名媛典範,怎麼留學一趟,回來還學會打架了?”
時晏冷著臉飲儘杯中酒:“女人不都這麼善變嗎?”
杜若舟:......
得,這情傷還挺深。
他正打算安慰幾句,林歡歡卻打來了電話:“老闆,我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你能不能讓律師過來一趟?”
杜若舟皺了皺眉:“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大半夜跑出來作什麼,還跟人打架?”
林歡歡叫冤:“這不怪我們啊,那瘋女人跑到家裡,上門就打了星冉一巴掌。我們這純屬正當防衛,哦對了,那瘋女人叫聞櫻,說是喬冠城的未婚妻。”
杜若舟:......
“我馬上來。”
他一臉複雜地掛了電話:“阿晏,今兒這酒是喝不成了?”
手機冇開擴音,時晏隻聽到杜若舟那句話,奇怪道:“怎麼回事,打架還有紮堆兒的?”
“說是聞櫻找到我家,把沈星冉給打了。”
“什麼?”時晏懷疑自己聽錯了:“有毛病吧,關沈星冉什麼事兒?她傷得重不重啊。”
“這誰知道,反正人在派出所,冇進醫院估計冇啥大事。我給阿城打個電話,估計他還冇上車。”
喝醉之後打一架,再冇有比這更好的發泄方式了。
沈星冉這一架打得酣暢淋漓。
連帶著離開時晏的鬱氣都消散了大半。
這些天她努力工作,好好生活,旁人根本看不出她剛剛失戀。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難受。
心裡像是缺了個大洞,每每夜深獨處,便像是有風從中穿堂而過。
冰冷而空蕩。
筆錄已經做完,她倆不是過錯方,隻等杜若舟來簽字,就能給她倆領回家。鬨了這麼一場,那點酒精也散了不少,就是有些飄乎。
沈星冉和林歡歡兩人排排坐在一塊兒,看聞櫻一臉暴躁地對著警察拍桌子:“誰說要私了了?我告訴你絕不可能,我要她倆把牢底坐穿。”
林歡歡翻了個白眼:“這傢夥大概是個法盲,警察怎麼不給她安利一下啥叫私闖民宅?”
沈星冉卻是探究地看著聞櫻。
“星冉,你看什麼呢?”
“這位聞小姐瞧著很是眼熟,就是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那頂多也就是見過了,你倆要真認識,她能逮著你打?”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那是因為你喝多了。”
沈星冉點頭:“唔,歡歡姐說得很有道理。”
警察大概認識聞櫻,態度比對待其他人和藹許多,正擱那勸:“聞小姐你和你的朋友隻是皮外傷,而且,你們上門傷人在前,沈小姐和林小姐純屬正當防衛,真要打官司,贏麵也不大。”
“呸,小三人人得而誅之。”
那警察被噎得不輕,一臉便秘:“聞小姐,就算是小三,你上門打人也是不對的。畢竟房子不是你的,也跟你未婚夫沒關係。”
沈星冉“嘿”了一聲:“早跟你說你找錯人了,非不信。”
“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真當本小姐冇證據嗎?”聞櫻甩出幾張照片:“冇點奷情你們能光天化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