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的幾個人一片噓聲,但個個都躍躍欲試,爭著問他:“怎麼搞?”
林正奇:“呸,一個個跟我裝什麼純?開輛好車去大學城,車頂放紅牛唄。”
沈星冉並不知道那群紈絝因她起了什麼齷齪心思。
她正在豪登酒店的33樓吃宵夜。
有錢人就是講究,宵夜而已,居然選在七星級酒店,還要了一個單獨的包廂。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影儘收眼底。
光這包廂費,估計就夠她吃一年宵夜了。她用菜單擋住服務員的視線,小聲問道:“時總,咱們一定要在這麼貴的地方吃嗎?我在街邊小店吃碗牛肉麪就夠的。”
時晏道:“街邊小店吃飯要花錢,在自家酒店不用。”
沈星冉:......
差點忘了,時氏現在雖然專攻網絡科技,但底子卻是房地產,旗下酒店商場無數。這位大佬在淮江市行走,估計衣食住行都用不著花錢。
心好痛,這麼個頂級富二代就在跟前,她卻不能動心。
頓時連點菜的心情都冇了,她把菜單推給時晏:“你來吧,看著這價格我點不下手。”
時晏刷刷刷點了幾道:“都九點半了,就隨便吃點吧。”
“時總,在這種地方吃飯,就算隻吃一碗白菜,那也跟隨便不沾邊。”
“你好歹也是身懷三百萬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這年頭,三百萬能乾嘛啊,買套好點的房子都得背房貸。”沈星冉歎息一聲,喝了一口酒店免費贈送的茶水。
時晏十指在桌上交叉:“知道錢難賺,為什麼拒絕我送你的房子?沈星冉,現在我媽那邊已經解決了,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咕咚。”沈星冉費力嚥下口中的茶水:“時總,咱不開玩笑行嗎?”
“沈星冉,我已經拿出我最大的誠意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以沈星冉的經驗來看,貓主子百分百又要炸毛了。她並不想和他吵架,低頭琢磨著要怎麼拒絕。可巧梁淺的電話就打來了,那道聽慣了的鈴聲在此時響在耳邊簡直如同天籟。
“淺淺,怎麼了?”
“嗚嗚,冉冉你在哪兒啊,我,我把喬冠城砸昏了,現在房間外麵全是記者,我不敢叫救護車。”
沈星冉嚇了一跳:“什麼情況,你怎麼會跟喬冠城在一個房間裡。”
“他中了藥,把我拖進來的,嗚嗚,我一急,抓到菸灰缸就往他腦袋上砸,他流了好多血啊。”
“他活該。”
“是活該,但他不能死啊,防衛過當我也要坐牢的。”
“彆急,你徐哥哥呢?”
“之前跟一個女人走了,現在電話打不通。”
沈星冉:......
能不能有個男人是不好色的,不知道好色耽誤事兒嗎?冇辦法了,她捏緊手機看向時晏:“時總,喬總在酒店裡出事兒了。”
時晏一愣:“酒店裡他能出什麼事兒?”
沈星冉把事情簡短地說了一下,時晏立刻就開始打電話。沈星冉聽她有條不紊地下了幾條指令,懸著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
兩人也顧不上吃宵夜,匆匆往22樓跑。
梁淺和喬冠城在2212。
他倆趕到的時候,22樓的走廊已經清場了,沈星冉給梁淺打了電話,她纔敢開門。屋裡,喬冠城還昏著,頭上亂七八糟地纏著幾圈白布條,左邊太陽穴上隱隱透出紅色的血跡。
西裝早不知被扔到哪裡,白襯衫的釦子扯開了好幾顆,露出精壯的胸膛。
本該挺養眼的畫麵,卻因衣衫上的血漬破壞了美感。
沈星冉悄悄吸了口氣,這麼多血,梁淺下手是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