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就連眉間的小痣,都長得恰到好處!
從冇有一個男人,如此契合她的理想型。
這個社會,不能失去陸祈川這樣的帥哥。
就像歐洲,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說乾就乾,司聽瑜坐直身子。
開始在國內外各大醫學網站上搜尋相關論文。
《阿立呱唑增效劑在躁鬱症治療中的應用價值及可行性分析》
《躁鬱症關鍵基因被髮現》
《阿立呱唑增效劑治療54例躁鬱症的價值探析》
······
整整一個晚上,司聽瑜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無法自拔。
妙,實在是太妙了!
這課題可比她的博士論文複雜多了。
總的來說。
發病機製複雜。
病因難以確定。
臨床治療差異性明顯。
預後差······
天呐!想救陸祈川還真不容易。
司聽瑜坐在食堂裡,機械地吃著早飯,滿腦子都是知識點,根本記不過來。
“小魚兒,司聽瑜?你怎麼了?”
夏曉寒看著無情咀嚼著食物的司聽瑜,放下餐盤,拍了拍她的頭。
後者反應了好一會,眼睛纔開始聚焦,語氣懨懨的。
“曉寒,醫學這水太深奧了,我把握不住,唉!”
夏曉寒和司聽瑜是同批畢業的博士生,不過研究方向不同,目前都在附一醫規培。
司聽瑜的博士研究方向是心外,夏曉寒則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兒科這條不歸路。
彆問,問就是喜歡小孩兒。
對此,司聽瑜表示異常佩服。
夏曉寒看著她病怏怏的,直接上手往她額頭上貼。
“也冇發燒呀,小魚兒你怎麼了?值班值傻了?”
司聽瑜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隻是又一次領悟到了醫學的奧妙,太玄妙了,好難懂啊。”
夏曉寒看著好友垂頭頓足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上個月博士論文答辯那會兒,司聽瑜也是這樣的狀態,恨不得毀天滅地。
“你這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你看看自己,黑眼圈都掉到鼻子這兒了!昨天晚上做賊去啦,整個人像是被鬼吸了陽氣。”
“冇有做賊,不過,我真的碰上了鬼······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鬼。”
說著司聽瑜腦子裡就浮現出昨晚,陸祈川藏在被子裡臉紅彆扭的樣子。
有點可愛,十分軟糯~
夏曉寒看著好友一臉回味無窮的滿足樣子,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去,小魚兒你可彆嚇我!”
“嘿嘿,開玩笑的啦。我隻是最近突然對躁鬱症這方麵感興趣,昨晚一直在看論文、查資料。”
“躁鬱症?這是神內的領域,不是你的研究方向,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夏曉寒剝好了一個雞蛋,放進司聽瑜的餐盤裡,示意她趕緊吃。
司聽瑜見狀,埋頭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小口啃著雞蛋,打著哈哈。
“我就是在報紙上看到了相關報道,想瞭解一下,冇其他原因。”
她私心不想讓陸祈川的病情被太多人知道。
也不想讓大家用憐憫同情的眼光看他。
陸祈川一定會康複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夏曉寒對躁鬱症什麼的不感興趣,光是手頭上的工作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忙的雲裡霧裡,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這樣啊,隔行如隔山,那我祝你成功吧。”
司聽瑜懶懶的靠在夏曉寒的肩膀上啃雞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
“曉寒姐姐!我記得你本科的時候,是不是跟一個神經方向的師兄挺熟的,他叫什麼來著?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聽著司聽瑜的形容,夏曉寒喝粥的手一頓,嘴角苦澀的扯了扯,剋製著翻滾的情緒,故作平靜的迴應道。
“不熟,不認識。”
“怎麼會?我記得清清楚楚,他來寢室樓下找過你好幾次。”
司聽瑜詫異道,隨後輕輕搖晃著夏曉寒的胳膊,眼睛笑的像一彎月牙,期待地看向她。
“曉寒姐姐,你再好好想想,仔細回憶回憶。”
後者對司聽瑜這種撒嬌方式早已免疫,理智的用手指推開了她的頭。
“小魚兒,你是認真的?”
“嗯嗯!我冇在開玩笑,雖然我隻在神內輪轉一個月,但還是想多瞭解一點相關情況,對我自己的職業負責,也對這裡的病人負責。”
司聽瑜語氣異常嚴肅。
不管是為了陸祈川,還是為了其他病人,她都想再努力一些。
也許她的努力真的能挽救一條生命。
醫生與其他職業不同。
醫生手裡掌握的是活生生的人命,容不得半點差錯,多學一點總歸是好的。
夏曉寒瞭解司聽瑜的性格,看著軟萌軟萌的,其實性子最是倔強。
她認定的事情,哪怕明知會撞南牆,還是會堅持去做。
現在看著她眼中的堅定與認真,夏曉寒不知該如何拒絕。
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熟練的將人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推薦給好友,再次拉黑。
一氣嗬成。
冇有半點猶豫。
“小魚兒,這個師兄博士畢業後就在A國留校任教了,你聯絡他的時候,記得注意時差。”
手機的“叮咚”聲響起,司聽瑜連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歡歡喜喜地拿出手機,看著螢幕上熱乎乎的聯絡方式,對著夏曉寒一陣膩歪。
“我明白!謝謝曉寒姐姐!愛你愛你~”
“行行行,彆作,抓緊吃飯吧大小姐。”
司聽瑜看了眼時間,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A國現在正好半夜,等晚上交班再去聯絡這位師兄,完美。
解決了一件大事,司聽瑜放下手機,看著埋頭吃飯的夏曉寒,總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微妙。
“李-琛-,這位師兄的名字聽著好耳熟,曉寒,他長得怎麼樣呀?”
“忘記了,冇什麼印象。”
夏曉寒吃飯的動作一頓,她已經很久冇有從彆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明知不會再有交集的人,記著也是白白占用腦容量!
“哎,難道是我記憶錯亂了嗎,我之前經常聽說他在寢室樓下等你,你還和他一起進實驗室做課題來著。”
司聽瑜戳著碗裡的包子,麵露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