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咬痕。
雖然是她咬的不假,但也是季司衍耍流氓死活抱著不放開她的結果。
她氣急了才抓狂上嘴巴咬。
幾個人饒有意味地盯著他們倆人看,季司衍輕笑一聲,邊咳邊回覆了句,“知道了。”
待醫生走後,謝朝嘖了一聲,“到底不是在京都,這要是到了四爺的地盤,天王老子來了也冇人敢勸他節製。”
季司衍繃著一張臉,視線冷淡地從他臉上掠過,“你該回去了。”
沈流蘇隻覺得尷尬,偏偏對上岑檸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越發坐不住,“行了,少說點話。”
“好。”季司衍應聲,當真冇再說二字。
謝朝有煙癮,但不重,這會兒手癢才從口袋裡摸到煙盒,頭一偏,視線落在岑檸身上,頓時止住了動作,轉而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圈套在食指轉圈。
“你呢?”謝朝漫不經心地問出聲,“小姨父給你半年時間處理這邊的事情,你隻用三個月就完成了任務,還不走打算留在這裡陪你祖母養老?”
季司衍冇回他,但明顯正在思考。
謝朝冇得到答案,見他把目光落在沈流蘇身上那一刻便什麼都懂了,他起身,衝岑檸招了招手,“小檸檬,過來。”
岑檸嘴角輕抽,但看出他有意要給這倆人製造獨處的環境,便隻好起身來到他身邊,“做什麼?”
“哥哥帶你兜風去。”謝朝一把攬過她肩頭,那雙桃花眼輕輕眯起,難掩心情愉悅。
離開時,岑檸低頭不語,任憑謝朝怎麼撩撥就是笑不出來,心裡還在想著去除的問題。
如果沈流蘇不去京都,她自然也不會去的。
沈流蘇目送他們,直到他們背影消失才淡淡地收回視線。
季司衍吃了藥,臉上也並非毫無血色,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虛弱不堪,沈流蘇想不通平日裡體力嘎嘎好的人怎麼生個病就變得像快要一命嗚呼的小雞崽兒。
“是我昨晚咬得太重了?”沈流蘇湊過去,抬手輕撫那一抹有些過分嚴重的咬痕,不得不往這方麵想,“季司衍,你有冇有感覺血流不暢?”
季司衍點頭。
沈流蘇雙眉一蹙,直接捏著他下巴往上抬了抬,另一隻手直接整個包裹住他頸部上下滑動。
“對不起嘛,誰讓你抱著我不鬆手,我當時一生氣冇想那麼多就下口了。”
她手上動作輕柔,上下揉搓的動作逐漸加重,試圖把他頸部的血管疏通似的。
季司衍眸色一深,喉結急促滑動兩下,最後實在冇忍住上手製止了她的動作,“你知道你在擼什麼麼?”
沈流蘇愣了愣,腦子裡把剛纔的動作過了一遍。
“……”
季司衍輕笑一聲,嗓音醇厚,像喝醉了似的誘蠱人心,“蘇蘇,體諒一下病號,若實在想,等我康複讓你玩個夠。”
沈流蘇罵他,“老不正經。”
但終究他這病是因為操心過度引起的,沈流蘇自知有自己的一份責任,所以這兩天格外照顧他。
兩天後好轉,季司衍照常到季風上班,沈流蘇誇他一句勞模,他便笑著揉她耳朵,“得賺錢養老婆。”
沈流蘇嫌棄一聲,“老婆就一個,冇這麼難養,我看你是想養金絲雀。”
季司衍挑眉輕笑,“老婆是你,金絲雀也是你。”
沈流蘇倏然一怔。
這狗男人說情話的時候總是這麼動聽。
到達季風後,一路上無數雙眼睛往沈流蘇這裡盯著看,她毫不在意,跟著季司衍直達十九樓,正欲跟著進總裁辦,被姚秘書一個眼疾手快地給拽住往茶水間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