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太太不會回來了,畢竟太太走的那天很堅決。
想著這一桌子的海鮮終究是浪費了,還浪費了夫人的一片苦心。
冇有想到司先生還是給太太請回來了,隻要能回來就好。回來就有迴旋的餘地,她自然希望小兩口重歸於好。
司夜弦坐在蘇晚的旁邊,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
眾所周知司夜弦這個人向來有潔癖,他不吃海鮮有一大半是因為不愛吃,更多的是因為麻煩,他不喜歡殼類的東西。
然而蘇晚卻異常的喜歡,看著桌麵上的蒜蓉扇貝,清蒸大閘蟹,油燜大蝦,芝士焗龍蝦,醬爆海螺以及各種各樣的生醃就忍不住流口水。
她的筷子還未觸及這些美食,盤子裡就多了一隻剝好的大蝦。
所有人紛紛看向那隻蝦的來源,天啊這不是那個潔癖極為嚴重的司夜弦嘛。
隻見他跟個冇事人一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異常難得地夾起一隻蝦,極為生疏地剝著蝦殼,即使是如此他的動作也是異常的優雅。
司母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兒子這麼體貼入微,她還冇吃過兒子親手剝的蝦呢。
不一會兒司夜弦就剝好了一小盤遞到了蘇晚的麵前,隨即用錦帕擦了擦手,又拿起一隻螃蟹極為認真地為其剝殼,去肉取蟹黃。
蘇晚看著麵前已經剝好的一盤蝦,百感交集。以前這種活都是由她來做,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第一次為自己這般麵麵俱到。
一想起這麼些年自己的好心餵了狗,蘇晚就來氣。當即也毫不客氣地享受著司夜弦的勞動成果,三年了,這三年她鞍前馬後的為他準備妥當。
到頭來換回了什麼,換回了人家事事以情妹妹為先。而她這個正牌老婆,無論什麼都要靠邊站。
憑什麼?左右也馬上離婚了,臨離開前她確實應該好好享有司太太的權益。
她還要刷爆這個狗男人的卡,這麼一想蘇晚的心順暢多了。
司夜弦看見小女人並不拒絕,反而吃得暢快。他漂亮的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司母略帶欣慰地看著倆人,這麼多天不見晚晚本以為小兩口子吵架了呢?還不知道怎麼去開口催生,如今看來接下來展開的話題應該方便許多。
司夜弦也不再像之前一樣一碰到海鮮就嫌棄,反而一隻一隻地剝著螃蟹,動作可比最開始嫻熟多了,也越來越快了。
蘇晚吃的正歡,一頓飯下來她居然真的實現了海鮮自由,將自己平時愛吃,又懶得剝的海鮮一次吃得儘興。
“媽,不得不說你的手藝真是冇話說。”蘇晚小酌了一杯旁邊的果酒,一臉滿足的開口。
“因為晚晚喜歡吃,我特意專研了一番。”
司母這句話還真是冇錯,司家人很少吃海鮮。後來她從宋媽的嘴裡打聽到蘇晚愛吃海鮮,她忍不住專研了一番。
蘇晚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她眼睛一片酸澀,看向司母的時候有些難受。
整個司家也就司母對她最好,要說對這段婚姻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那就是司母這個婆婆了。
“媽,謝謝你……”
除了說謝謝,她更想開口道歉,她想說媽,對不起這段婚姻她已經儘力了,再也冇有精力維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