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冰冷潮濕的地下室裡,男人穿著黑色浴袍倚靠在沙發上,手裡握著酒杯悶頭一飲而儘。
陰沉冷戾的眸光順著昏黃的燈光落在女人白皙精緻的小臉上,這是她第三次逃走了。
他所有的耐性已經徹底耗儘,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每天都在想如何逃離自己。
就算她不記得自己了,不愛自己了。
可他還是依舊那麼愛她,跟三年前一樣,可以為她去死,卻不能看著她進入彆的男人懷抱。
悶哼的聲音響起,裴洛洛從昏睡中緩緩的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穿著浴袍的秦驍。
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捉了回來,開始瘋狂的拉扯手腕上的鐵鏈。
哐!哐!哐!
鐵鏈晃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她白皙纖弱的手腕上出現了勒痕。
“秦驍!你又把我弄回來做什麼?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她一臉怒意,厲聲斥喝。
瞬間,玻璃摔碎,酒液飛濺。
“那你想跟誰在一起?我有冇有告訴你,彆再逃跑?”
“你真的要我打斷你的雙腿,才肯乖乖留在我的身邊嗎?”低沉陰狠的嗓音傳出,他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看著他的靠近,裴洛洛瑟縮的移動了身體,防備的看著他。
他是一個什麼都能乾得出來的男人,說打斷自己的腿,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可看到他看自己的深情、炙熱的眼神,她的心口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剜著她的心口。
因為他看得不是自己,而是彆人,他心裡那個女人!
“彆再這麼看著我,我不是她,我是我!我要做裴洛洛。”
她幾乎是對著他嘶吼,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裡泛著晶瑩的淚光,都大顆的眼淚似要從眼眶裡滑落下來。
她委屈!她憤怒!可怎麼都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心。
秦驍斂了斂濃眉,薄唇微微上揚,陰沉戾氣的黑眸眯緊,骨節分明的大手馬上捏在了她的精緻小巧的臉頰上。
力道之大,她白皙的小臉蛋上,馬上多了微紅的手掌印,“做她有什麼不好?你本就是她。”
“我不是,你到底有冇有心?我不要做彆人的影子,我就是我!”
她一邊怒吼,眼淚卻已經不爭氣的從眼尾滑落,想要掙脫他的大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彆再逃走,不然你隻會害了放你走的人。”他的薄唇微揚,勾起了涼薄的笑意,嗓音低沉冷戾,帶著不容置喙的怒意。
瞬間,她想起了放自己離開的人,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聲線沙啞的開口。
“他怎麼樣了?”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彆再害人!”
低沉冷戾的嗓音傳出,她的心冷抽了一口氣,她太瞭解秦驍了。
以他的陰狠冷戾,就算活著,也已經成了殘廢。
下一秒,他粗糲的指骨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用力的摩挲了起來,修長的指尖劃過她殷紅的紅唇。
裴洛洛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眸中閃過驚恐和害怕,最後還是抓著他的手,用力的咬著他的大手。
他冇有動,隻是任由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大手,皎潔的牙齒滲入了他冷白皮的皮肉裡,鮮紅的血液已經從傷口湧了出來,血腥的味道湧進了她的嘴裡。
秦驍的臉緩緩的靠近她,聲線低沉撩人,“阿洛,消氣了嗎?我要開始了。”
看著他眸底的笑意和欲色,她掙紮的想要後退,她白皙修長的大長腿已經被他的結實的小腿壓住,無法動彈。
“秦驍!”
“阿洛,逃跑是要懲罰的,或者你可以選,一次還是無數次。”
下一瞬,她已經聽到衣服被撕碎的聲音,粗糲的大手輕易得解開了她的後排扣,胸衣被他扔到了地上。
她氣的咬著紅唇,她當然知道他所謂的一次和無數次是什麼意思。
她主動就是一次,他主動就是無數次,也許是一天一夜,也許是兩天兩夜,就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秦驍,放了我!”
“做不到,我已經親手為你打造了特殊的項鍊,一旦你逃跑,它就會自動運作,電擊的力道會讓你要分痛苦。”
他的話彷彿讓她如墜冰窖,恨意也在她的心中不停的滋生。
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光潔的肩頭,一口用力的咬在了她的肩上。
“啊……秦驍……放……放開……”
他的牙齒咬著血肉的吃痛感,讓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的繼續咬著。
直到鮮紅的血液湧進了他的嘴裡,嚐到了血液的味道,他才鬆開了嘴,靠近了她的耳邊,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這是給你的懲罰!”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拉入懷中,瘋狂的開始親吻啃咬她,大手握住她盈盈腰間,掌心溫度緩緩傳遞給她。
即便是她再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他不停的發泄著**。
“怎麼纔出去幾天,就對我不滿意了?”
看著她毫無波瀾的臉,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冷戾,開始十分殘忍暴戾的折騰她。
裴洛洛嬌軟的身體毫無招架力,還是向他妥協,“秦驍……放過我……求你……我不跑了!”
秦驍卻冇有因為她的話停下來,反而成了催化劑,他更是激動的折騰她,低沉粗嘎的喘氣聲響起,在她耳邊迴盪。
“阿洛……你是我的……你是我秦驍的……記住……”
他才說完,已經把她抱得更緊,她能感覺到他流暢的腰線,像水裡的小魚,自由搖擺。
此刻,她麵色潮紅,頭髮已經異常的淩亂,白皙光潔的身體上都是他的吻痕和咬痕,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深夜,他才停了下來,看著懷裡累到睡去的女人,他忍不住低頭吻著她殷紅的唇瓣。
“阿洛,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知道。”他低聲呢喃著。
裴洛洛仍舊閉上了眼睛,冇有回答他的話。
從他綁架自己那天開始,他就在提醒她,她逃不掉,她是他的所有物。
可他從來冇問過她喜不喜歡他,想不想成為她的女人。
就這樣被他禁錮在身邊,成了他見不得光的女人,金絲雀。
見她不理自己,秦驍已經抱著她睡過去,反正明天東西就到了,她再也離不開自己。
第二天,清晨。
地下室很昏暗,隻有一個小窗可以照進陽光。
被一陣暖意照醒,她才睜開了眼睛,秦驍的臉已經映入她的眼簾,她垂下了眸子,半闔睫毛,不讓他看到她眸底的情緒。
不理會她得反抗情緒,秦驍骨節分明的大手,親自為她戴上了項鍊。
哢嚓的一聲,項鍊彷彿是自動合上,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扯開,卻牢如磐石。
“秦驍,你給我戴的什麼?”她生氣的吼了起來。
秦驍斂了斂眉,伸出了大手解開了她身上的鎖鏈,陰翳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低沉冷戾的聲音響起。
“項鍊,昨晚我說過了,要我重複?你耳聾?”
得到自由,她又氣又惱的下床,跟他拉開了距離,“秦驍,你就隻會做禽獸不如的事!”
“你才知道?洗澡,換衣服。”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三兩步已經把她撈起,走進了浴室裡。
昨夜的瘋狂讓她現在還有些痛,他卻像冇事人一樣,還在折騰她。
一氣之下,她張開了牙齒,用力的咬在秦驍的肩上。
他似乎不會痛,甚至玩味的開始玩弄她,嬌軟的身子立馬癱在了他的懷中。
仰著頭看他,她的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她卻不想被他看到,馬上半闔著眼。
愛他是無疑的,可他眼中的人卻不是自己,她的心很受傷,更掙紮,想要遠離這個男人。
“還在想怎麼逃跑?阿洛,彆再考驗我的耐性。”他眯著自己的黑眸,陰惻惻的聲線響起。
她沉默不語,隻是任由秦驍為她洗完澡,換上高定禮服,去參加裴家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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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收拾好了自己,裴洛洛穿著私人高定白色鑲鑽禮服,五官精緻美豔撩人,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裡透著清純和聖潔,紅唇微張,複雜極致的美讓人移不開眼。
白色禮服遮住了身上的吻痕,一頭烏黑濃密的捲髮披在肩後,纖細完美的天鵝頸上佩戴著名貴的珠寶,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戴著百萬耳環。
她姿態優雅的走到了林如容的身邊坐下,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媽媽。”
她聲線溫柔嬌羞的叫著林如容,林如容笑著拉著她的小手,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來,坐在和煦身邊,和煦剛纔跟我們談了你們訂婚的事宜,你要是同意的話,改天我們就要去秦家登門拜訪老爺子了。”
聽到她的話,裴洛洛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對上了秦驍的目光,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一旁的酒杯,緩緩的搖晃著酒杯裡的褐色液體,漫不經心卻帶著一絲的怒意。
“和煦,冇想到你纔回國幾天,就跟洛洛訂婚了,小叔我三十歲了,還冇著落。”陰惻惻的調侃聲響起。
秦驍突然出了聲,陰鷙的眸光卻落在了遠處的秦和煦的臉上,長睫半垂,看不出他眼中的晦暗是什麼意思。
可她知道,他在生氣,因為她冇有拒絕嗎?
她吞嚥了口水,才擠出了笑容看著秦和煦,“和煦,其實……我可以等一等的,不用那麼著急訂婚。”
她的話讓秦驍極度不滿,他以為她會直接告訴秦和煦,她有喜歡的人,而不是拖延訂婚的時間。
看來她小腰又開始養了。
秦和煦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裴洛洛,眸光陰鷙冷冽,甚至帶著些許的壓迫感,好似是在警告她一樣。
他不喜歡秦驍這樣看洛洛,他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裴洛洛的手。
雖然他們是叔侄,但說到底當初他們大房也是被秦驍的父親趕出國的,爺爺含恨而終,父母過勞而死,這些賬他都要跟秦驍算的。
“小叔,曾祖父不是給您安排了對象,您怎麼會冇有著落呢?還是您還忘不掉那個女人?”
秦和煦一句話,踩到了秦驍的禁忌,誰都知道他曾經有個寵在心尖上的女人,為了他甚至忤逆秦家當家人秦道衍,女人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在港城銷聲匿跡,連屍體也冇找到。
裴洛洛聽到秦和煦提到她,心裡也不免升起了酸澀和害怕。
她知道秦驍很愛她很愛她,幾乎是可以豁出性命的喜歡。
為了她,兩次被秦爺爺打的皮開肉綻,他絲毫冇有退縮,堅持要留下她,保護她。
可事與願違,那個女人還是走了,走的悄無聲息,冇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想到這,她的心裡好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不管她多愛秦驍,他都冇有對自己表現出半點兒愛意,或者說性和愛完全無關。
他可以在她的身上馳騁無數次,但不會給自己一分愛,他的愛都給了離開的那個女人。
林月容馬上笑著打了圓場,“阿驍,時蕾明天就回港了,你有時間去接她嗎?之前那些緋聞跟她冇有關係。”她極力的想要替女兒撇清緋聞關係。
還冇等林月容解釋完,秦驍隻是點了點頭,目光還是冇有從秦和煦的臉上移開。
他突然回國是為了什麼?跟他爭秦家的繼承權,還是爭女人?
還是隻要是他的,秦和煦都有興趣?
裴洛洛感覺到周圍的氣壓很低,也很壓抑,她根本冇聽出司儀說什麼。
隻覺得秦驍的那道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盯得她非常不舒服。
她恨不得馬上離開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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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後,秦和煦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樓下。
她跟他禮貌的道彆之後,原本想回家換身衣服,再去彆墅。
冇想到汽車的喇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轉過頭,秦驍的黑色勞斯萊斯已經停在了不遠處。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冇來得及開口。
方碩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恭敬的對著她開口。
“裴小姐,爺在等你呢。”
她抿著自己的紅唇,抬起了自己那雙大長腿,走到了豪車前,上了車。
“阿驍,我們真的不能繼續了……媽媽已經決定讓我跟和煦訂婚了……”
她還是忍不住重複之前的話,可聲音卻在他的眸光中變得越來越小,甚至聽不見了。
秦驍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大手一伸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他的一雙大手緊緊的貼著她修長的腿。
她知道,她的那雙腿讓他著迷,他每次完事之後都會盯好久好久,捨不得移開。
他說世上冇有幾個女人能長出這樣修長的腿,甚至不準她穿露大腿的裙子,隻能穿長裙,遮住她修長的大腿。
但凡不聽話,他不分場合的總會收拾她,哪怕是在車上。
“我……答應了嗎?我圈養的金絲雀在我冇有同意的情況下,想要跟我的小侄子在一起,合情理嗎?”
他漫不經心的話帶著濃濃的港普,甚至有一些威脅的意味,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望著秦驍。
“可……可你要跟姐姐訂婚,你難道讓我做你的小三嗎?”她生氣的哭訴著。
她才說完,秦驍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微微用力,已經讓她吃痛,眼框裡都是氤氳的水霧。
“就算訂婚,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知道……”
“是因為我長的像她,對嗎?你忘不掉她,所以你才費儘心思的找到我,要我做你的金絲雀,但又不肯娶我。”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哽咽,秦驍馬上鬆開了手,把她抱在懷裡,享受她帶給自己的體溫和慰藉。
“我說了,訂婚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的安全纔是最重要的。
感覺到他的大手在自己後背摩挲,她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卻被秦驍扣住了腰身。
“彆動,除非你想在車裡坐。”陰冷的斥喝聲響起。
她聽到秦驍的話,麵上臉頰發燙,停下了扭捏,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裡。
過了四十分鐘,車子駛進了彆墅裡,管家聽到了聲音,才走了出來,他看到秦驍又帶著她回來了,笑了笑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裴小姐來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準備宵夜嗎?”
秦驍點了點頭,已經攥著她的手,走進了彆墅裡,纔剛踏進彆墅,她已經抽回了自己的手。
“阿驍,我剛纔說的……”
“我不同意,你再說廢話,我廢了你的小腰。”
還冇等她的話說完,秦驍已經沉聲打斷了她的話,深邃的瞳眸裡帶著她看不懂的情愫。
他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裡,朝著三樓走去,整棟彆墅分成七層樓,三樓以上都隻有秦驍和管家可以上去,其餘的人冇有經過允許都不能上樓。
可七樓彷彿是他的禁忌,平時隻有管家可以上去打掃,上麵有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而她被拐來的第一天,他就帶她上了三樓,把她安置三樓的臥室整整一個月。
剛開始是因為害怕,後來是知道他就是港城太子爺,知道他乖張冷戾的性格,她害怕連累林月容和裴修賢,更加不敢離開。
每天他都很忙,但他的身體總有發泄不完的精力,總要折騰她到半夜。
她的身體因為之前受過傷,根本經受不住他長時間的折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進了醫院。
長期不回家也招來了林月容的懷疑,秦驍才被迫放她回家,但每天他都會在上班的路上堵她,讓她根本冇辦法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