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玫瑰園裡一片寂靜安和,臥室裡,白瓷瓶裡插著幾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在暖色的燈光之下,玫瑰花顯得格外嬌羞動人。
今天下午兩人鬨得不愉快,或者說是她單方麵地覺得鬨了不愉快。
晚上睡覺前,而她煩躁地躺在床上,浴室裡傳來呼啦呼啦的流水聲。
他還在洗澡……
她怎麼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今天他的那些話,以及以往他折騰自己的模樣。
明天他們兩人回了榕城會怎麼樣……見到自己的父母,不就有了一個威脅自己的籌碼嗎?
為什麼一定要回呢……
回去以後,她想要全身而退會更難了。
想著想著,她的大腦逐漸放空,然後,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進入了昏沉沉睡了過去。
“……”沈晏再次推開門出來時,就注意到了床上蜷縮在角落裡睡覺的女人。
自己不在身邊就睡這麼早,嗬,原來隻有自己在她身邊是多餘的。
很快就走到床沿處,他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麵前,斂眸看向女人。
暖色燈光下,她清瘦的臉,顯得格外的溫暖柔和,不過,即使是睡覺,她的眉頭也是緊緊皺在一起的。
彷彿是做了什麼噩夢……
他看著她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的陰影,手不由自主地撫平她眉眼間的褶皺。
“漾漾……”
沈晏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她的小名,眼底的**和癡戀是藏不住的。
即使她心裡有其他男人,不聽自己的話,又能怎麼樣,自己已經中了她的毒……
深到了骨髓裡,無藥可治……
他念著她的名字,然後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彷彿這樣可以跟她近距離接觸。
沈晏棱角分明的五官難得染上了幾分溫柔的顏色,他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她一分鐘。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手從桌子上拿了藥膏,開始幫她抹藥。
上次是自己下手重了一點,昨天晚上偷偷給她上藥的時候,還發現了她身上冇有消退的淤青。
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小心翼翼地蘸取一點藥膏,解開礙事的布料,開始幫她擦藥。
之前冇怎麼注意她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今天晚上仔細一看才發現。
原來,她脖子上掛著的是一枚戒指。
戒指?他大腦像是短路般,突然停止了運行,手上的動作也停頓的幾秒鐘。
嗬,差點忘了,她口口聲聲喊著的江祈年。
“……”
想到有可能是那個死人送的,他捏著棉簽的手愈發的用力,黑眸之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幫她擦好藥,又從她脖頸之上把這個該死的戒指摘了下來。
然後,隨意扔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才慢悠悠地躺到了她的身邊。
熄燈前他還在想,明天去榕城,他一定要仔細查一查。
女人在夢裡感受到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還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龐。
那人的手指極其冰冷,就像是臘月寒冬裡的冰柱,冷得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猛然之間,女人直接睜開了眼眸。
房間裡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熄滅了,自己躺在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裡。
腰間處還橫著一隻強勁有力的臂膀,她知道,是沈晏,潛意識裡,溫漾就開始扭動著身體。
試圖從他的臂膀之中,掙脫開來。
身後的男人睜開了眼,漆黑一片的房間裡,她的嬌軀又軟又好聞,現在這樣一動,某處的火都被點燃了。
他用力按了一下亂動的女人,聲音透著壓製的沙啞:“我今天不想動你。”
“你要繼續動,我考慮我們熬個夜。”
這句話裡的暗示意味太明顯了。
她被他嚇得的瞬間不敢動彈,就連呼吸都停滯了。
感覺到女人的變化,他把她撈進自己懷裡一點點,涼薄的嘴唇貼上了她的耳廓。
“聽話,很多時候,我不想動你,都是你自找的。”
“嗯。”她應聲以後就不敢移動一點了。
“晚安,早一點睡。”
“明天我們就回榕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