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敵軍首領咽不下這口氣,回到營地後隻包紮了一下傷口,就決定帶著剩餘兵馬捲土重來,想要偷襲雲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哪怕是能斬落對方幾名猛將,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否則就這樣回去太過丟人。
等營地巡視的士兵們走到另一邊去,敵軍首領這才揮手下令:“給本將殺進去!”
“是!”
寂靜的夜晚隨著敵軍的到來而被打破,原本喝的爛醉的將士們在敵軍剛踏入營地的瞬間,便翻身抽出武器,反而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副將麵露驚慌,邊擊退麵前的士兵,視線邊在周圍掃視,想要尋找他們的主將。
眼前這一幕已經很明顯的表示著,他們反被埋伏了。
根本冇有打了勝仗後的篝火宴,那完全就是麻痹他們的!
“你們邊打邊退!看見將軍記得告訴將軍我們中計了!”副將咬牙對身邊幾個夥伴大喊。
主營帳內,雲霆赫然已經換回白日所著的一身盔甲,眼裡清明一片哪有半分醉意。
看了眼躺在軟鋪上睡的正香的蘇菱,雲霆眸光軟下幾分,旋即又被肅殺之意取代,他抽出腰間佩劍,徑直走出營帳。
營地內混亂一片,敵軍士兵被壓製的很慘,大部分都被當場斬殺,夜風吹過,濃鬱的血腥味便被吹散幾分。
“殿下,敵軍已被儘數斬殺,剩下一些投降的已經束縛住了手腳,掀不起浪來。”蘇謹言亦是冇有之前的半分醉意,他手持染滿鮮血的長劍大步走到雲霆跟前彙報。
“嗯,敵軍將領何在?可有活捉了他。”雲霆淡淡頷首。
回答雲霆的是一片沉默,直到梁將軍把敵方那副將反鉗住雙手帶到他麵前。
“殿下,末將隻看見這副將在這,主將還未看見,不如您問問他。”梁將軍說著,一腳狠狠踹在副將後膝窩上,迫使他跪倒在雲霆的麵前。
副將滿臉倨傲的揚起下巴,緊抿著嘴唇對雲霆的話充耳不聞。
“嘿,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梁將軍一想到自家不少兄弟就死在眼前這副將的手裡,他就滿心的憤怒。
又見副將不回話,梁將軍一腳狠踢上他背脊,被綁住雙手的副將直接就撲倒在地麵。
“將俘虜帶來。”雲霆眼眸深沉,手臂輕抬,指節一勾對蘇謹言說道。
後者二話不說,差人將剩餘投降了的敵軍一個個帶了過來。
偷襲不成反被抓,又見他們的副將也被抓,且還是以這樣一個狼狽的姿勢躺在地上,敵軍士兵們臉色愈發難看,隻剩菜色。
副將好似料到雲霆要做什麼,他看了眼麵如菜色的士兵們,仍是恨恨咬牙,閉上眼彆過頭去。
見此,雲霆修長的手指搭上劍柄,劍刃出鞘時帶起一道寒芒。
“啊!”
伴隨慘叫聲響起,副將渾身一顫,睜眼去看,入目的場景讓他驟然瞪大了眼眸。
他看見與他關係最好的那名士兵,被雲霆那柄長劍從背心刺了個對穿,鋒利的劍尖還在滴落著鮮血。
“雲霆!他們都已經歸降於你,你為何還要趕儘殺絕!!區區戰神竟是連這點氣度都冇有嗎!”
副將衝冠眥裂,聲音悲憤響徹雲霄般傳開。
他怒視著雲霆,身軀不助的顫抖著,如果不是被束縛住舉動,怕是早就衝上去和雲霆拚命了。
雲霆腳步微動走到下一個士兵的麵前,長劍一揮,堪堪停留在那士兵的頸脖旁,再進一寸就要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