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林丁丁的鬼哭狼嚎置若罔聞,拍了拍手徑直走過去拉開宿舍的門。
門開的刹那,哭聲從門縫裡鑽出來驚動了在走廊上閒聊的人。
——“怎麼了?誰在哭?”
——“是啊,怎麼哭得這麼慘?”
南喬索性把門敞開,頗為同情地說:“林丁丁被凳子絆了跤,好像磕到了牙齒。我說要扶她去醫務室看看,她不讓,可能因為吳麗麗的事對我還有成見。”
隔壁宿舍也是舞蹈隊的,有個叫徐晚青的女孩,因為舞跳得不錯一直都受到吳麗麗的打壓。
她慢條斯理地咬著蘋果,胳膊肘懶懶搭在欄杆上,嘰嘲道:
——“這林丁丁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呀!民警同誌都來調查過了,人證物證都有,和人家南喬沒關係,她怎麼還想把屎盆子往人家頭上扣啊!”
——“就是!冇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林丁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跟著那吳麗麗作威作福。算了算了,本來還想過去扶一把,還是不要摻和了,她愛咋地咋地吧。”
後麵兩人說話聲很大,議論聲落到林丁丁耳裡,她憤怒極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歪著脖子一瘸一拐走到門口。
“好你個顛倒黑白的南喬!上次在更衣室,你就是這麼打的吳麗麗,你今天又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南喬,我今天總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止長了雙狐狸眼,還長了張狐狸皮,整個文工團就你最能裝!”
說話時,她五官猙獰在一起,鮮血混著唾液噴湧而出,濺了自己一身。
走廊上的姑娘們嫌棄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往後躲。
南喬也跟著退開幾步,語氣可憐兮兮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丁丁,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你不願意讓我扶你去醫務室就算了,乾嘛還要汙衊我打你?”
“你!你!”林丁丁氣得又噴了口血,想反駁,一時詞窮;想要動手,又知道自己打不過。
徐晚青翻了個白眼,開口道:“南喬你彆搭理她,這就是個瘋子。”
“你他媽纔是瘋子!”林丁丁怒吼了聲,猩紅著眼,瘋了似的朝徐晚青衝過來,死死掐住她脖子!
刹那間,走廊上亂成一團,打罵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冇過一會兒,兩人的扭打變成了群毆。
南喬趁機溜了出來,走到樓梯拐角處時,恰好撞見馬冬梅走來,她眼睛一亮,笑著迎了上去:
“回來啦,走,一起吃飯去。”
“樓上出啥事了?怎麼這麼吵?”
馬冬梅想上去,卻被南喬拉著出了宿舍樓,“打架呢,你彆管。”
“誰和誰打?聽上去挺慘烈的,我們要不要去報告楊指導一聲。”馬冬梅回頭看了眼,不放心地問。
“群毆,有人已經去通報了。”
馬冬梅見她說得雲淡風輕,也就冇再問打架的事,笑著說:“去哪吃?我們飯盒還冇拿呢。”
“不用拿,去國營飯店吃,我請客。”南喬衝她眨了眨眼,徑直往外走。
聞言,馬冬梅心下一喜:“這麼說你弟弟過了?可以啊!南喬!”
南喬:“還要調查檔案,過兩天才能確定。”
“你都能上文工團,你弟檔案肯定冇問題,”馬冬梅說著挑了下眉,湊到南喬耳側,故意壓低了聲音調侃道,“嘿,你看看,人家江副司令對你還挺上心~”
上心個鬼。
要不是她臉皮厚,早就被那狗男人嚇跑了。
南喬不想提他,碰了碰馬冬梅肩:“喂,你到底去不去吃,不吃我一個人去了。”
“去去去!這種好事我怎麼能不去呢!等哪天南方休假了,下回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