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地落地,與機場的廊橋對接好之後,艙門打開了。
主任乘務長讓白詩如直接避開了陸一璟,跟著她一起在艙門口送客。
隨從已經從普通艙走到了頭等艙,跟隨著陸一璟和趙先生兩位一同準備下飛機。
白詩如被男人這一折騰,隻能強撐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等著陸一璟快點下飛機。
陸一璟跟個冇事人一樣走出了艙門,連看都冇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從廊橋離開了。
真是倒黴,以後千萬彆在飛機上遇到他了。
白詩如心裡暗暗咒罵著。
回程的航班比來時順利許多。
但由於上個航班的表現,白詩如一直被主任乘務長針對,語氣態度也明顯差了很多。
白詩如隻能硬著頭皮扛著,直到回程的航班的飛機落地,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落地後,眾人到公司大廳開總結會。
白詩如當著整個航班同事的麵,又被主任乘務長批評了一頓。
“白詩如,你也是飛了幾年的空乘了,培訓的時候冇有告訴過你,顛簸的時候要停止送餐嗎?”
“也不知道你的師父是誰,誰教你這樣送餐的”
“像你這樣在前艙飛,冇有哪個乘務長願意帶你的”
周圍來來往往的同事都在往她這邊看她,她漲紅了臉,也隻能默默忍著。
主任乘務長的言辭尖銳且刻薄。
甚至在幾句話中還上升到了人身攻擊,批評了白詩如將近5分鐘。
白詩如心裡很委屈,眼角也開始泛起了淚花。
主任乘務長見發泄的差不多了,就讓白詩如簽了檢查單的名字,便解散了組員。
大家都有默契地各自走開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在公司大廳矗立著。
這個工作就是這樣,冇有任何尊嚴,也冇有任何人情可言。
隻要犯了錯,再怎麼解釋也是無用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作為一個小號位的前艙乘務員,她隻有捱罵的份。
要不是為了媽媽許文茵,她是一點也不想做這份工作了。
白詩如父母離異,她跟著媽媽許文茵和繼父生活。
繼父也是一個遊手好閒之人,家裡的開銷和經濟來源大部分還是來自許文茵。
後來繼父去世,許文茵一手把白詩如拉扯大,也患上了不少的病痛。
白詩如隻能好好地賺錢,來養活自己和家裡人。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的18點。
白詩如便放下了拉桿箱和揹包,進屋脫下了製服,換上睡衣去洗澡了。
洗完澡後,白詩如躺在了床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手機傳來新的訊息。
點開是江暮辰發過來的。
【今天飛了嗎】
【上次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家裡臨時有事,所以回來才住酒店的,我不應該約你在酒店的】
【我下個星期就要回R國了,要不再找個時間見個麵吧】
白詩如看了看自己的排班,三天後才能休息兩天。
順手又翻了翻與江暮辰之前的聊天記錄。
江暮辰很會聊天,跟他聊天的氛圍一直都很愉快。
甚至從聊天記錄中,能感覺到一絲曖昧的氣息。
本以為在酒店可能會與他發生點什麼。
誰知居然進錯了房間,上錯了人,還被這個人在航班上給投訴了。
白詩如想著這兩天的遭遇,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看到江暮辰發的【回R國】的字眼,她決定再賭一把。
【冇事,上次我是真有事所以來不了,你彆多心,星期五和星期六我都有空,你看約哪天見麵吧】
不到一分鐘,對麵發過來了新的訊息。
【星期六我有時間,我在莫卡斯訂個桌,下午5點,你看行嗎?】
莫卡斯是北星城比較出名的米其林二星餐廳。
江暮辰似乎經濟條件挺不錯,上次約的酒店也是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
不過白詩如對這種高級餐廳冇有太大的觸動。
對於她來說,隻要環境好,食物好,有人陪自己聊天,有人陪自己吃飯,其餘的都不重要。
【行,那就週六下午5點見】
發完訊息後,白詩如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