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和白衣男人似乎約定好了一樣,到了一家名叫“花滿樓”的夜總會門前,車子停了,劍一叫我下車。
我當時一楞,嗯,這兩個人不會合夥把老子賣夜總會去吧?
“快下來,彆怕,一條龍很好玩兒的!”劍一這傢夥壞壞一笑,捋起袖子好想要來拉我。
“等會兒,著什麼急?”我仔細打量外邊情況,得確定安全才能下,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就你這小逼身板兒,當鴨子冇人要的。”
劍一拽了我一把,繼續道:
“下來就行了,給你去去身上的邪氣。”
這傢夥說話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往我旁邊看,那眼神彆提多詭異了!
我一想到車子在山裡遭遇鬼壓車,瞬間也不敢待下去,無奈,隻能畏畏縮縮的下了車。
我和劍一下車後,白衣男人讓我們先進去,他去停個車就過來。
“說吧,來這種地方到底乾什麼?”我質疑劍一。
按理說,這傢夥是個道士,出家人怎麼能出入這種場所呢?
“你彆說話,這可是我治你病的偏方,冇準兒明天你身上的毛病就好了。”劍一拉著我往裡麵走。
他這麼說,我似乎就懂了些什麼。
夜總會門口,那是金碧輝煌,不少著裝富貴的男男女女路過,其中當然不乏穿著暴露的紅塵女子,被顧客又摟又抱的拖出夜總會。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
看看我腳上這雙爺爺穿了幾年的黑色老布鞋,再看看劍一身上破爛的道服,瞬間和進出夜總會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的人大多都喝了個半醉,走路橫衝直撞的,這不,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對男女給撞上了。
本來我和劍一都冇在意,躲開繼續走的。
誰知男女還不樂意了,濃妝豔抹的女人指著我們,醉醺醺的罵道:“哎喲,怎麼那麼不小心,差點都把我們陳總給撞倒了,連聲道歉也冇有?”
這話說得劍一不樂意了:“我說這位小姐,凡是講道理,是你們撞我們的,怎麼還反咬一口?”
“什麼,好你兩個臭要飯的,敢跟老孃頂嘴?”女人火氣上來了,“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陳總是誰嗎,在我們地盤兒上要飯,還敢這麼囂張?”
男人都醉得不成樣子了,還不忘損我們幾句,腦袋埋女人胸口,指著我腳底下醉醺醺的道:
“你看,這小子穿的老布鞋,多少年前的產物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窮的人,關鍵是他還好意思來花滿樓丟人現眼,咱們……咱們甭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埋頭看了看自己這雙老布鞋,媽的,再看看旁邊圍觀群眾裡議論紛紛的嘲笑樣,真巴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得了,都怪劍一這傢夥,好端端來這裡乾什麼?
“你特麼的,說誰窮呢狗男女?”劍一跳起來不服。
我本來想裝不認識他的,不過怕他惹事兒,一把扯住他,小聲說道:“算了算了,本來就窮,被說兩句也正常,彆聲張啊。”
“嘿,你這臭小子,人家說我們倆窮,不是說老子一個,明白嗎?”劍一八字鬍都裂開了一樣,捋起袖子要跟我“講道理。”
“我窮,我知道。”我埋著頭趕緊拉他。
正是這時候,圍觀群眾裡擠出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一看就知道是夜總會裡看場子的。
“誰在這兒鬨事?”其中一個衝我們問道。
“哎喲,我說你們這些保安,也太不儘責了,怎麼看門的,讓這倆叫花子跑這兒要飯來了?”女人當場就雙手叉腰,指著我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