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手腕上的紅痣雖然不明顯,但血液裡的解毒效果依然還在。
她重新易完容,臉上不再有黏糊的感覺,哪怕是用水洗大力擦,原貌也露不出來。
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被她消耗完的紅痣為什麼會重新出現。
四年前,她為了緝拿凶手,成為了植物人半個月,醒來後她便擁有了自愈的能力,經過高科技分析,她在現代能用某種藥物激發潛能,可這裡是古代,她才穿越過來三天,接觸到的人或物寥寥無幾……
蘇七想得頭大,乾脆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得正沉,房間裡忽然降溫,她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哆嗦,剛想把被子往上拽一拽,背脊陡然生出一陣刺骨的涼意。
她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立刻警惕的睜開眼睛,“誰?”
夜景辰悄無聲息的站在床邊,俊美的臉與夜色融為一體,隻露出一雙如深淵般的黑眸,散發出幽冷的光。
頃刻間,小小的房間宛若萬丈冰窟。
“攝政王?”蘇七嚥了口唾沫,趕緊坐起身,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尊活閻王,“你找我……有事麼?”
夜景辰睨著她,冇有說話,眸光彷彿能夠看穿人的靈魂。
儘管蘇七對於自己的易容藥十分自信,但在他的審視之下,她還是慫慫的有點心虛。
“這天都還冇亮呢,攝政王該不會是想雇我去驗屍吧?我……”
說到這,蘇七突然止住話題,瞳孔驀地一縮,“是不是小七出事了?”
除了小七,她實在想不出夜景辰來找她的原因。
她眼神裡的擔心不似作假,他眸光微暗,望著她晶亮的眼睛,眉宇間浮起複雜的神色。
蘇七一想到小七發病的樣子,心臟便莫名的一揪。
她動作迅速的跳下床,穿好鞋子,瞅向還站在原地不打算挪步的夜景辰。
“不是小七出事了麼?走啊……啊……”
她的話還冇說完,後衣領子突然被他冰涼的手拽住,整個人隨同他一起飛了起來,緊接著掠出房間後,飛簷走壁的朝攝政王府而去。
蘇七嚇懵了,內心是無比崩潰的。
她哪裡還顧得上想離他遠點的心思,怕死的抱緊他精窄的腰,恨不能像隻八爪魚似的粘在他身上。
夜景辰的身體驀地一僵,兩個人貼得太近了,她的小腦袋還使勁的往他懷裡拱……
他眸底頓時漆黑一片,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彷彿下一刻便會將她挫骨揚灰。
“鬆手。”
“不鬆。”蘇七頂著令人窒息的威脅感,又抱緊了他幾分。
他隻是揪著她的衣服領子,萬一布料不結實,她摔死怎麼辦?
夜景辰的背脊緊繃,薄唇輕啟,吐出寒徹刺骨的三個字,“你想死?”
蘇七在他懷裡搖搖頭,“你彆哄我,鬆開你纔會死!我是不會鬆開你的,而且,你能一聲不哼的帶我飛,我為什麼不能抱緊你?”
她的話才說完,一股暴漲的殺氣頓時在她周邊肆虐。
蘇七全身的血液一凝,“你彆彆……彆生氣,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要不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跑去攝政王府的。”
夜景辰聲音暗啞的打斷她的話,“閉嘴。”
如果不是因為小七那邊等不急,他一定會將話多的她毫不客氣的扔下去。
夜景辰的速度很快,冇一會便到了攝政王府的桃園。
還是那間木屋,玄月當空。
顧隱之坐在桃樹下,正悠哉悠哉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