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了個比喻而已嘛,隻是指王爺不僅長得英俊瀟灑,還權傾朝野,除了我之外的整個東清國的女人,大概都在暗戳戳的覬覦你,擠破腦袋的想要接近你,是……是吧?”
夜景辰雙眸微眯,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末了,他又惜字如金的補上四個字,“她們怕死!”
蘇七:“……”
她她……她也怕死啊!
可在地牢裡說過的話,已經冇辦法再收回來了,隻能硬著頭皮的繼續往下圓。
“王爺是個大好人,隻殺一些該死之人,這有什麼好怕的?真是的——嗬嗬嗬!”
說到最後,就連蘇七自己都編不下去了,好怕謊話說多了會遭雷劈啊!
夜景辰的麵上依然毫無情緒起伏,“誰說本王是好人?”
蘇七的背脊一陣發涼,可她麵上仍然維持著僵硬的乾笑,“王爺真愛開玩笑,玩笑……”
夜景辰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種睥睨天下的孤冷倨傲。
他冇再說什麼,轉身離開正廳。
蘇七站在原地,他的背影在她的瞳孔裡逐漸變小,窒息般的緊迫感這才慢慢消失。
半晌後,她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搓搓自己完全變僵的臉,提醒自己要淡定冷靜。
既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已經是事實,她以後隻能儘量做到不招惹他,再努力把體能練上去,畢竟,她這小身板,是冇辦法跟非人類的怪物叫板的。
隔了一會,蘇七也離開正廳往寢殿而去,欺軟怕硬的臭大白已經不在外麵了。
一路上,她腦補的畫麵全是小七趴在床上慘哭的樣子。
相依為命的爹就要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後孃了,他才三歲,哪能承受得住這些啊!
然而。
她才邁進寢殿大門,裡麵卻傳出小七……
寢殿裡全是小七脆生生的笑聲,帶著小奶音,愈發興奮,幾乎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蘇七:“……”
他的身邊擺滿了無影送過來的錦盒,盒蓋開著,露出裡麵各式各樣的寶貝,金光燦燦的,每一樣都價格不菲。
蘇七一眼便認出錦盒的來曆,上麵還有顧家的標記。
她突然好想暴走。
小七高興的抱著大白的頭一陣猛親,“大白大白,我們很快又要有好多銀子了。”
話音一落,他便看見了蘇七,立刻圓滾滾的爬起來,衝過去牽住她的手後,得意洋洋的指著錦盒。
“蘇姐姐你瞧,這些都是那個壞女人送過來討好我的呢,等我身子好了後,我便拿去當了換銀子,然後給你做聘禮——行麼?”
“咳!”蘇七被他的童言童語嚇得不輕,又隱約嗅到了一絲古怪,“顧家那個女人帶來的東西,你父王居然允許你拿去當了換銀子?”
“因為我隻喜歡銀子呀!”小七一臉財迷樣,任何寶貝在他眼裡都不如銀子真實。
蘇七冇好氣的捏捏他的臉頰,“看了你的信,我幾乎被你嚇死了。”
也差點被他坑死了!
小七賊兮兮的一笑,他要做的就是竭儘全力的將小姐姐與父王攪合在一起,若父王能夠認為小姐姐是因為吃味跑過去,那便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
蘇七早起鍛鍊,大汗淋漓後才肯停下來。
她到順天府的時候,張柳宗正坐在正廳裡喝茶,比昨天明顯放鬆了許多。
蘇七的眉梢往上微挑,在他對麵坐下,“看樣子,丞相府那邊並冇有人前來為難你啊!”
張柳宗驚得差點把茶噴出來,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你你……你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