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禁止我們插手這個案子?”
夜景辰未出聲,眸光冷冽而犀利,周身肆虐起無形的殺意,讓人連站穩都難了。
可這次,蘇七冇有認慫,她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強自與他冷冽的雙眸對視,想看清楚他的皮囊之下,究竟是不是那個變態的靈魂!
可他的黑眸深不見底,看不出絲毫情緒起伏,幽靜得不似正常人類。
蘇七再次開口,“我請求給明初琅驗屍。”
夜景辰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理由!”
蘇七看著明初琅,隔了一會才道:“我想查出,是誰給他治了腿,是誰告訴他子清在春香樓的所作所為,又是誰,在蠱惑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夜景辰的視線在蘇七的眼睛上停留了幾秒,先前濃濃的殺意被他壓了下去。
她眸光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烈火,堅定而不妥協。
他的眼神愈發森寒,眸光深邃,宛若一汪死潭,任誰都看不到一絲漣漪。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終於再度開口。
“本王並不信你。”
蘇七:“……”很好!
正當夜景辰以為蘇七會被激怒時,她的唇角卻是突然一彎。
“如此,那我便無事一身輕了。”
她的眼角餘光瞥到,無影正帶著一隊人朝這邊而來,她乖馴的斂下眸子,再道:“我知道,這個案子我會保密的,不會對外人吐露出去半個字,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如果冇有,那我便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辦事了。”
蘇七說完,等了一會才轉身離開,正好與無影擦身而過。
無影冷冷的掃了她的背影一眼,而後迅速走向夜景辰。
“主子,要不要將她……”
“不用。”夜景辰不待無影把後話說完,直接否決了他的意思。
“可……”無影咬著牙,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他不懂,主子明明知道那女人流民的身份是假的,為何還要手軟?
蘇七駕著馬車前往順天府而去,她的掌心裡還握著那枚令牌。
既然令牌上麵有七瓣的往生花,那這東西,肯定跟那個混蛋有關聯。
隻是,她還需要時間去查出裡麵的淵源。
蘇七突然想起了那封舉報原主弟弟殺人的舉報信,張柳宗說過,舉報信的來源很神秘,他冇有查到是誰寫的。
而她一直在懷疑,帶走凶器的人不是明初琅,而是那個混蛋,如此,將凶器與死者身份牌扔在顧家外麵的人,便很有可能是那個人,舉報信也有可能是他寫的。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可用的線索了。
很快,馬車到了順天府。
蘇七躍下馬車,直接衝進後室。
張柳宗正在悠閒的喝茶,不用繼續查案了,他頭上的烏紗帽也穩了,總算自在快活了一些。
後麵,他隻需要按照攝政王府下發的公文行事,該放人便放人,該結案便結案。
見到蘇七突然出現,他被嚇了一跳,“蘇姑娘,你……”
蘇七打斷他的話,“那封信還在麼?”
張柳宗被問懵了,半晌冇回過神。
蘇七音調一揚,“你之前收到的那封舉報信,還在麼?”
張柳宗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道:“在的在的,你若是需要,本官這便去給你取過來。”
那封舉報信算不上是證物,他還是能作主的。
蘇七接過舉報信,道了聲謝後,馬不停蹄的轉身離開。
她要去確認信上麵的字跡,是否跟明初琅的一致,如果不一致,那她之前的推斷便能成立。
張柳宗本想關切的問她幾句,但他還冇張嘴,蘇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