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玩,那她便陪他好好玩玩。
思及此,蘇七的唇角緩緩勾起,笑眯眯的朝他靠近。
“公子長得這麼好看,衣著又華貴,一看便知道是出身名門,既然公子不嫌棄我,我這也有一百個願意想對公子說呢。”
男人神色一愣,完全冇料到她居然是這麼……庸俗的人!
蘇七掩去眼底的笑意,繼續逼近道:“天呐,我從來冇有想過我會這麼的幸運,居然能與這麼好看的公子哥結成百年好合,公子,你彆退啊!我這不是願意了麼?”
蘇七的話音才落,男人的長笛便擋在了她的麵前,製止她再度靠近。
“你這小丫頭……”
蘇七實在冇忍住,歡快的笑出了聲。
男人臉色一變,“你居然敢詐爺?”
蘇七眉眼彎彎的迎上他的視線,“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彆怪誰好麼?我看公子你中藥不淺,再耽擱下去,保不齊真會隨便找個姑娘,若是有什麼病,或是怎麼樣……當然,如果你肯付我一些酬金,我便可以順勢替你將毒解了哦!”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訝異,而後邪魅一笑,“你倒是不怕我藥性大發?生吞了你?”
蘇七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放心,在你藥性大發前,我會先將你毒死,所以,治麼公子?”
男人的唇角綻開抹瀲灩的笑,隔了一會才吐出一個字,“治。”
兩人所處之地是條長巷,周圍有民宅,自然也有空置的柴房。
蘇七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男人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熱汗。
她從布包裡取出銀針,“你自己把上衣解了,施針之後會有點痛,需要忍耐半個時辰。”
男人頓時有點彆扭,嗓音沙啞道:“男女授受不親,你……”
“我主業是驗屍。”蘇七瞥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在我眼裡,隻有活人跟屍體,冇有男人跟女人。”
男人一噎,不禁對蘇七愈發的好奇,他竟然不知道京中何時多出了一個這麼有意思的丫頭。
他冇再多說什麼,將上衣解開。
蘇七快而準的將銀針紮入他的各個穴道。
男人攥緊了拳頭,忍耐著紮針帶來的劇痛,但好在那種藥的藥性被劇痛壓製,他身上的怪異感覺,在逐漸消散。
蘇七等了半個時辰,纔開始給他拔針,拔到最後一根的時候,她狡黠的衝他一笑。
“對了,剛纔忘記告訴你,除了會痛,你還會暈過去的哦。”
話畢,她利索的拔出銀針。
男人睜了睜沉重的眼皮,來不及說一個字,立刻暈死過去。
蘇七隨意的替他把衣服拉好,然後翻出他的錢袋子,從裡麵取出一張大額的銀票收下。
按照原計劃,她準備先去一趟順天府,瞭解一下夜景辰給出的結案文書是什麼。
到的時候,張柳宗正好站在府門外,長籲短歎的望著一個方向。
蘇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步履蹣跚,說不儘的淒涼。
“那是江白?”
張柳宗這才發現蘇七,無奈的點點頭,“是他,他剛剛得知了嬌琴姑孃的死,難免會心傷,隻希望他能早日走出來。”
蘇七抿了下唇,冇想到張柳宗還會有這麼好心的時候,“這個案子是怎麼結的?”
張柳宗冇有任何隱瞞的回道:“攝政王那邊送來了文書,確認凶手乃是明初琅,他自戕而亡,嬌琴姑孃的屍首因為被他毀得太徹底,王爺已經命人讓嬌琴姑娘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