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他從事治安員十來年,破獲的大小案件無數,堪稱一句經驗豐富。
最近天海市的入室連環殺人案搞得他們煩不勝煩。
這幾天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就是為了早日抓住殺人凶手,好還天海市民一個朗朗乾坤。
就在今晚十二點多的時候,正在加班的他突然收到了接線員的訊息,說是通江小區有人報警目睹了一起命案,疑似與最近的入室連環殺人案有關。
收到訊息後的他們一刻都不敢耽擱,局裡除了部分留守人員之外,其他人儘數出發。
且由於殺人犯的危險性,他們的不僅有常規的防爆盾牌和電棍,甚至還配備的槍,可以保證在第一時間抓住或者擊斃這個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
他們迅速集結,關閉了警笛聲,朝著通江小區一路狂飆。
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給縮短到了十分鐘。
陸司夜在門外敲了幾分鐘之後,不僅冇有等到裡麵的大哥過來開門,反而是把治安員給等來了。
他聽到了小區外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刹車聲。
陸司夜來到護欄邊,低頭朝著下方看去。
隻看見樓下停著好幾輛執勤車,十來個治安員動作迅速的從車上下來,一手拿著防爆盾牌,一手按著腰間,朝著他這棟樓衝了上來。
我靠,他真的報警了?
陸司夜心中一驚,他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低頭一看客廳,先前那隻外賣鬼已經消散了,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灘血跡和一件黑色的雨衣。
為什麼鬼的屍體會消散而血跡不會啊!!!
陸司夜有些抓狂,他連忙衝進陽台,抓起拖布衝向客廳,試圖拖乾淨地上的血跡。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隱約間聽到了樓道裡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後他的門外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你好!我們是小區物業,有人投訴您半夜製造噪音,嚴重乾擾他人正常休息,還請您配合我們。”
門外,一個小區的保安站在門前說道,在門兩邊的樓道裡,十幾名治安員在經驗豐富的隊長帶領下緊緊的將後背貼在牆上,警惕的看著房門。
現在他們就埋伏在那個殺人犯的門外,先讓物業假裝調節戶主之間的矛盾,等待著他放鬆警惕開門的一瞬間,衝進去將其製服。
幾秒鐘後,鄭海對著小區保安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遠點。
鄭海來到了房門前,抬起粗壯的大腿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眼前出現了一個拿著拖把的年輕人,在他的腳下,還有著大片的血跡。
他在試圖破壞現場!
鄭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方的意圖,他連忙掏出腰間的手槍,開保險、瞄準一氣嗬成。
“放下你手中的拖把,給我蹲下!”
陸司夜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很識相的將手中的拖把一丟,抱頭蹲下。
“治安員同誌,我要是說這是一個誤會,你們相信嗎?”陸司夜抱著頭,訕訕的說道。
“有什麼話等到了局裡再說吧!”鄭海掏出手銬迅速的將其銬上。
陸司夜感受著手腕上的冰涼,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嫌疑犯押走後,鄭海才蹲下身來檢視著地上的血跡。
他伸出手沾了一點地上的血液,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奇怪,為什麼冇有血腥味?
他又看向了地上那件疑似受害者留下的雨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雙手套,戴上之後伸手抓了過去。
叮鈴~
就在這個時候,他警服上的一個鈴鐺圖案詭異的晃動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鄭海臉色一變,他連忙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鈴鐺響了,我們發現了那種東西!”電話撥通後,他壓低著聲音說道。
“等我!”電話的那頭隻傳來了這兩個字,隨後就被掛斷了。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材高大如同鐵塔一般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裡。
鄭海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剛要舉起來卻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一股涼意瞬間從他的腳底板竄上了天靈蓋。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放輕鬆,我隻是來調查那種東西的。”男人說著放開了手裡的手槍,自顧自的來到了雨衣旁邊,伸出手將其提了起來。
至於地上的血跡他並冇有在意,鬼物在死亡之後,一般都會殘留下某種東西,有些是血液、有些是眼睛、頭髮,又或者是身上的某一個器官。
“確實是那種東西。”男人感受著雨衣上和地上血跡傳來的濃重陰氣與怨氣,這確實是一件鬼物用過的東西。
“好了,人先帶回局裡,待會自然會有人去接手。”男人對著鄭海說道,隨後便拿著雨衣從陽台上跳了下去,消失在了黑夜裡。
鄭海後知後覺的收起了槍,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的冷汗給打濕了。
鄭海快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態,轉身走了出去,來到對門敲了敲。
很快,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材矮胖、挺著啤酒肚、頂著一頭地中海,臉色有些發白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門後。
“我們是天海市治安局的,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請問之前是你報的警嗎?”鄭海看了男人一樣,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之後,對著男人問道。
“是的治安員同誌,之前就是那小子的屋裡傳來的慘叫聲,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慘叫聲有多淒慘......”
“好的,現在嫌疑犯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還請您跟我們來局裡一趟,我們需要對關於這件事做一個筆錄。”鄭海看著對方頗有一種喋喋不休的勢頭,立馬出聲打斷道。
“冇問題!冇問題!”中年男人臉上堆笑,連忙點頭。
關於自己被抓進執勤車後樓上發生的事情,陸司夜並不知曉,他還一直以為是隔壁那個大哥報的警。
不過關於是誰報的警這件事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該怎麼解釋才能把事情說清楚。
現在的他是真的左右為男,自己的兩邊肩膀和手腕都被身邊的治安員給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