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聽話,寧王妃頓時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姨母就知道,煙兒定能體諒姨母的一片苦心。”
楚煙點了點頭,開口道:“姨母,煙兒想要修書一封,寄往平陽。來到京城也好幾日了,還未曾同家中報平安,再者,煙兒一直服用的調理身子的方子,在海上的時候丟失了,需得去信讓家中將方子寄來。”
聽得這話,寧王妃握著楚煙的手就是一頓。
寄信回去,到底是真尋常家信,還是在用告狀威脅她。
寧王妃深深的看著楚煙,隻見她一片純真模樣,神色與平日裡並無區彆,依舊溫柔懂事乖巧。
她有些懷疑,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楚煙偽裝的太好。
寧王妃笑了笑:“這是自然,待你信寫好了,姨母派人專程給你送回去!”
這是,不讓她派自己人回去,徹底堵死了她與平陽王府聯絡告狀的路。
楚煙笑了笑,依舊懂事乖巧,一副好拿捏的模樣:“那就麻煩姨母了。”
寧王妃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晗兒特意同本宮說了,等他忙完這兩日,就來尋你。還讓本宮探探你的態度,有冇有生他的氣。”
楚煙聞言心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嬌羞模樣:“怎麼會呢,男兒當以國事為重。”
寧王妃一臉欣慰摸樣:“你能明白就好。”
出了主院的門,楚煙的臉就冷了下來。
回到雲裳苑後,香怡氣的拳頭都捏緊了:“簡直過分!她把小姐當成什麼了?犯人麼?!”
徐嬤嬤也冷了臉:“寧王妃委實太過分!”
楚煙倒是神色如常,說實話,她現在就想看看,在與沈音春風一度,鬨的滿城皆知之後,李晗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寬慰徐嬤嬤與香怡道:“無妨的,再過些時日,皇後必定會招我入宮,屆時她想攔著都不成。我想明白了,陛下若是真的急著平陽王府出手,在我入京城的那一刻,定就被看管起來,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慢慢來。”
徐嬤嬤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早些定下總是好的。”
楚煙嗯了一聲:“這事兒我們說了不算,更何況,咱們對京城也不熟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徐嬤嬤聞言又歎了口氣:“隻能如此了。”
下午的時候,楚煙便將家書寫好,交給了寧王妃。
寧王妃看了眼封口,當著她的麵交給了貼身嬤嬤,囑咐她儘快派人送到平陽王府去,還特意叮囑,要帶上兩個侍衛確保安全。
等到楚煙一走,她轉頭就用火烤了蠟封,將信取出來看了。
見信中冇有提及不曾設宴,也不曾出府,隻說眾人待她極好,以及提到了方子的事情之後,這纔將信重新封好,讓人送走。
寧王得知此事,去了主院與寧王妃大吵一架。
寧王妃哭著痛斥道:“你隻顧著李胤,做什麼都是在為他鋪路!你不為晗兒考慮,難道還不允我為晗兒考慮麼?!”
“糊塗!”寧王看著她道:“你以為,你讓下人們瞞著,楚煙就不會知道他乾了什麼好事?!”
“能瞞一時是一時。”
寧王妃抹著眼淚道:“她對晗兒也是有意的,晗兒隻需要同她培養下感情,待到兩人感情深厚了,就把婚事定下,屆時她知曉即便生氣,也不會有什麼變數。”
關鍵是,楚煙早就知道了!
不僅知道,而且是親眼看到的!
寧王簡直有苦說不出。
他憋了半天,深深吸了口氣,轉而問道:“那拆信之事呢?!平陽王手握重兵,對信件尤為慎重,你以為你二次蠟封,他會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