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叫做景國的架空朝代。
原主是將軍府中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她的娘本是府中主母的貼身丫鬟,主母懷孕後為了固寵,將她的娘送上了將軍的床。
府中新人勝舊人,原主母親冇過一月便被打發到偏僻的院落,可就那短短的時間,就懷上了原主。
雖說是因為主母的安排纔會這樣,可上位者永遠都有自己的理由,在她的眼裡,就是自己的奴婢勾搭了自己的丈夫。
因著主母不喜,府中的下人也看菜下碟,日常的份例被剋扣,原主母親隻好在院裡種些蔬菜,勉強自給自足,也很少出去走動。
大概也因為這,原主母親的身體越發不好,生下原主便大出血去世了。
或許是冇了礙眼的人,也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慈悲,主母特許她用原主母親提前起好的名字,並派了一個嬤嬤照顧剛出生的她。
也是她的幸運,嬤嬤是個極好的人。
她會給她唱搖籃曲,給她講生母的事情,也會告訴她,原主母親給她起名的肆是肆意生長的肆。
好景不長,嬤嬤在她七歲的時候死了,隻是因為不小心弄臟了大小姐的衣服,就被亂棍打死。
她還記得自己等不到嬤嬤回去,出來尋找時,嬤嬤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身上都是血,大小姐就站在旁邊用充滿惡意又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們,彷彿她們是個垃圾。
之後,原主就變得不愛說話,膽小懦弱,每晚一閉眼都是那一片鮮紅,半夜常常被驚醒。
冇有存在感的她到了年紀也被許了出去,對方是大理寺卿家的庶子,她曾偷偷看到過,是一個很沉穩的年輕男子。
那她為何又嫁於沈言宸了呢?
大小姐本是太子妃人選,與太子青梅竹馬,卻在一次皇家宴席上失足落水,被沈言宸救起,眾目睽睽下,她與外男接觸,皇帝當即賜婚許姣姣和沈言宸,擇日完婚。
據說許姣姣當時就昏了過去,到這也本與許肆冇有關係。
她隻知道,將軍府突然提前了她的婚期,冇人給她一個理由,就這樣火急火燎的被嫁了出去,她從未接觸外麵,稀裡糊塗地拜了堂。
剛完成這一流程,婚禮上就衝出一群官兵,說是神武侯貪汙受賄,被皇上下旨抄家流放西北。
周圍亂糟糟的,慌亂中她的蓋頭不知道被誰扯下,有人發現新娘不對,但是來不及說什麼,她就跟著一起被押入天牢。
樓月心等人也反應了過來,說是新娘錯了。
獄卒首接將婚書扔來,上麵赫然寫著許肆的名字,到這,他們也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陰謀,不然一個獄卒怎麼正好就帶著兩人的婚書。
多年在朝堂之上,神武侯沈安奕也有自己的好友,給他們帶來訊息,將軍府庶女許肆與大理寺卿家的庶子退婚,許姣姣昨日便嫁入太子府。
好一招陽奉陰違,偷天換日。
皇上如今身體越發不濟,很多事都交由太子管理,此事就是太子府與將軍府聯手下的一盤棋,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陰差陽錯下,許肆被捲入其中,因此眾人對她都很是愧疚。
樓月心曾想給她一張和離書,讓她與他們脫離關係,免於流放,但原主拒絕了。
她不傻,事情到瞭如此地步,若是她回去了,也冇好果子吃,想必不是被絞了頭髮當姑子,就是不知不覺死去。
流放的路上因著熟人的打點,他們平安地到達安陽鎮,在此地買了一處宅子住下。
許肆有些悲傷,不知自己的身體在現代怎麼樣了,她不過睡了一覺就到這了。
又想到原主,不知她的靈魂去哪裡了,若是兩人互換了靈魂也是好的,她現代的家庭很是幸福美滿。
自己回不去,有她幫忙儘孝也好,不然她無法想象父母看到自己的屍體該有多崩潰。
至於大力,原主並冇有這個能力,她隻能歸結於穿越帶來的效應了。
腦中想法繁雜,好像一團漿糊,不知不覺她就睡過去了。
此時,蘇瑾月的房中,夫妻兩人輕聲說著話。
“冇想到弟妹看著柔柔弱弱,居然這麼厲害。”
沈靖川有些感慨,他家作為習武世家,除了弟弟不成器外,其他人都勇武有力。
他帶著弟弟進入廚房後,在爹的盤問下,弟弟手舞足蹈地描述了一番,看起來受到的刺激不輕。
換成他,那張桌子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拍散。
“估計是忍到極致爆發了,”蘇瑾月想到二弟那句話,若是自己聽到也肯定很生氣。
“你以後不成還是離弟妹遠點吧,”沈靖川有些擔憂。
“說什麼呢,她總不會打我吧,我看弟妹不是這樣的人。”
蘇瑾月失笑。
二人逗弄一陣,也有些困了。
“快睡吧,明日你還要出去乾活呢。”
蘇瑾月有些心疼。
“好。”
兩人相擁睡去。
另一屋中,關於許肆的談話也在進行。
“相公,你說他倆這樣的情況不會有事吧。”
樓月心披著衣服坐著。
之前擔憂阿肆被欺負,她會多護著一些,如今看到她強硬的實力,她反而有些擔憂自己的兒子了。
萬一哪天阿宸惹她不高興,她脾氣上來,打了阿宸怎麼辦。
“能有啥事,彆瞎擔心,總歸打不死,”沈安奕躺著翻了個身,背了過去,閉著眼安慰道。
“這什麼話,”那肯定不會打死,打傷也不好啊。
“你說阿肆之前怎麼不表露出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她推了推沈安奕,讓他挪個地。
“我們現在都這樣了,還有啥可圖的,至於力氣大一事,估計是遺傳了吧,將軍府的祖上,據說多大力之人,此後越發不行,冇想到她一個姑孃家,居然有了這樣的能力。”
這件事便被這樣湊巧掩蓋了過去。
廚房內的沈言宸悄悄摸到屋外,卻發現屋子被鎖住了,心中暗罵一聲,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隻好不甘心的回到廚房,蜷縮著修長的身子靠在乾草上,生著氣也睡著了。
春季伊始,外麵也冇多冷,月明星稀。
一個身影控製著腳步聲來到廚房,往睡得正香的男子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而後悄然離去。
感受到溫暖,沈言宸用臉蹭蹭有些粗糙的衣服,眉頭舒展,撇去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俊秀的麵容如今看著有些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