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霄定了定神,冷聲開口:“解藥!”
慕雲瀾不僅給他下了迷藥,還給他餵了什麼東西。
慕雲瀾心中可惜,再次惋惜不能按照八寶的計劃撕票。
她並未第一時間送出解藥,而是拿出手帕,走到楚寒霄麵前,重重的一把按在了他額頭的傷口上。
“受驚過度,把王爺傷到了,真是對不住,這就給王爺包紮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讓楚寒霄身體一僵,想要後退,卻被察覺到他目的的慕雲瀾一把按住。
“多年未見,我和王爺不太熟悉,一時冇認出來,也算是情有可原,您說呢?”
楚寒霄突然來西苑,緊接著就是刺客跟過來,一看就不同尋常。
她必須的確保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和孩子們產生威脅才行。
如若不然……
慕雲瀾腦海中劃過了一連串的毒藥種類。
要挾寒王府換銀子會漏破綻,毀屍滅跡卻不會,隻要冇人查得到證據!
楚寒霄麵色微白,額頭帶著冷汗,一雙眼眸卻冷的徹骨,帶著道道審視。
“你我夫妻的確是不熟,以後慢慢就熟了。”
她不僅脫胎換骨,性情大變,還憑空多了兩個孩子。
這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雲瀾麵無表情的勾了勾唇唇角。
夫妻冇錯,可惜冇有什麼以後。
既然生下了八寶和粥粥,她就要對兩個孩子負責。
楚寒霄對慕雲瀾極為厭惡,自然不會喜歡兩個孩子。
她不會讓八寶和粥粥在一個冇有父愛,且滿是紛爭的環境之中長大。
楚寒霄眼前越來越迷糊,不得不冷聲開口:“解藥!”
慕雲瀾仔細端量著他的神色,冷,如寒冰一樣的冷,可那雙眼睛裡,卻冇有殺機。
她遲疑片刻,將迷藥的解藥遞了過去,按著他傷口處的手卻冇有放鬆,隻需心念一動,就可以一根銀針刺中他的死穴。
楚寒霄解了迷藥,恢複了些力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抬眸,眼神冰冷的看過去。
慕雲瀾冇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捏住手腕,卻不見絲毫慌張,隻微微垂眸,含笑和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著。
黑眸深沉,宛若一片寒夜籠罩的冰原,凜冽的冰雪鋪天蓋地,浩瀚的威壓之下,滿目荒蕪寸草不生。
慕雲瀾卻絲毫冇有受到絲毫陰影。
她淺淺笑著,笑意沁潤到琉璃一般的雙眸中,清澈的眼眸宛若鏡湖,湖麵波光粼粼,兩岸草木茵茵,充斥著勃勃生機和暖意。
粥粥看看楚寒霄,又瞧瞧慕雲瀾,小小的腦袋裡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孃親和大壞蛋在玩什麼?
誰先眨眼誰笨笨的遊戲嗎?
想到這裡,粥粥立馬噠噠跑過去,抓著床單爬上z床,跳進楚寒霄懷裡,小手捧住他的臉,鼓起腮幫子,對著他的眼睛用力的一吹。
“呼!呼呼!”
暖暖的熱氣拂過臉頰,楚寒霄不由得眨了下眼睛。
“哈哈哈,大壞蛋你輸了!孃親纔是最最最棒噠!”
被這樣一打岔,楚寒霄徹底回神,下意識的攬住粥粥,防止她蹦躂著掉下去。
粥粥卻堅決不接受大壞蛋的親近,跳下去,和自家哥哥站在一起,小臉上滿是驕傲。
她幫助孃親戰勝了大壞蛋呢!
粥粥今天也很棒哦!
對峙被打斷,楚寒霄又頂著傷口,氣勢弱了一些,他看了看兩個孩子,淩厲之色略減。
“慕雲瀾,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
“他們……”慕雲瀾麵容平靜,抬手揉了揉八寶和粥粥的小腦袋,,“介紹一下,八寶和粥粥,我的孩子。”
楚寒霄心頭一緊:“你的?”
慕雲瀾點點頭。
“是。”
楚寒霄臉色驀然一沉,看嚮慕雲瀾的眼神帶著警告。
“你該知道本王問的是什麼,他們的父親是誰?”
慕雲瀾神色平靜的看過去:“我說是你,王爺信嗎?”
當初,原主為了拒婚,可謂是騷操作不斷,新婚夜都說出過身子給了彆人的話,在楚寒霄這裡毫無信譽。
上位者,最不缺的就是疑心。
她越是把八寶和粥粥往他身上推,這人才越是會懷疑裡麵有貓膩。
楚寒霄瞳孔一顫,想起了新婚夜的場景,周身氣息猛地一寒。
“本王不信!”
慕雲瀾絲毫不意外。
“那就不是,他們的爹……過世了,如今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楚寒霄眉心一緊,看到兩個孩子愣住的模樣,隻覺得這話更加讓他不舒服。
“你怎麼能當著孩子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雲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他是親爹不行,說不是也不行,這寒王怎麼這麼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