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霄繼續往前走,管事正帶著一群人拔開的正盛的花卉。
“這又是做什麼?”
“哦,王妃說了,花花綠綠眼睛難受,拔了之後種竹子,綠綠的,保護眼睛!”
楚寒霄懶得在這樣的小事上計較。
“昨天燒掉小金屍體的小廝審問清楚了嗎?”
“王妃說……咳咳,回稟主子,已經用刑審問,那小廝卻隻說不小心,屬下已經讓人去查那小廝的身世背景。
另外,曲太醫檢查過小金的屍體,被燒燬的太過嚴重,已經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不過,當初小金生病,曲太醫曾經受召前去看診,冇有看出病因。
曲太醫說,小金之前性格溫馴,從無傷人的跡象,後麵吃不下東西之後,才日漸暴躁,王妃似乎看出了什麼。”
楚寒霄腳步微緩。
“昨晚那兩個奴婢呢?”
“春花和春景都被關押之後一言不發,她們是慕側妃帶過來的陪嫁侍女,又出身自修國公府,暫且冇有用刑。”
楚寒霄冷聲道:“那兩人懼怕鬼神,三日時間不讓她們睡覺,然後用鬼神嚇一嚇,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是。”
路過昨天鬼火出現的位置,楚寒霄突然停下腳步,仔細在地上打量了片刻,深邃的黑眸光芒幽暗。
“鬼火來源查清楚了嗎?”
“曲太醫說,應該是用了特殊的藥物,隻有一點白色的粉末殘留,其他冇有線索。”
楚寒霄心思流轉,慕雲瀾身上藏著的秘密太多了,讓他觀之不透的同時,罕見的生出了探究的心思。
他抬手示意銳影不必跟隨,邁步走向西苑。
距離越近,嘈雜聲就越強烈,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四年前建設起來的高牆,徹底的倒塌下來。
磚石倒地、塵土飛揚。
楚寒霄眸光微凝。
西苑曾經是後院主院,四年前,披紅掛綵,精心裝點,等待著迎接王府的女主人。
可那不堪的新婚夜過後,這裡封院門、築高牆,淪為無人問津之所,也成了他心中最不願意提及的存在。
推牆的護衛、仆從見到楚寒霄,紛紛行禮。
片刻之後,煙塵散儘,視線重新恢複清晰。
西苑內,一大片開得正盛的芙蓉花間,一身白衣的絕色女子娉婷而立。
芙蓉如麵,人比花嬌。
慕雲瀾正想著如何保護一下院子的花草,院牆已經倒塌了下去。
突然,她感覺一道異常濃烈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頭對上了楚寒霄審視的黑眸。
“王爺,早上好。”
“早……”楚寒霄唇角微動“大早上的,你鬨騰什麼?”
楚寒霄抬手,周圍的下人紛紛退下。
慕雲瀾摘下一朵芙蓉花,指尖撚著轉了轉。
“不是夫君說,以後中饋由我掌控嗎?我執掌中饋,自然就是王府的女主人。這西苑一直封著像什麼話?自然要推倒高牆,重新修建。”
慕雲瀾笑著走近,抬手將剛摘下的芙蓉花遞到楚寒霄麵前。
“王爺私庫裡好東西不少呢,我和孩子們都極為喜歡。
不過,咱們王府賬麵上的銀子太少了,夫君以後要更加努力啊,來,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楚寒霄一愣。
“私庫?你哪裡來的庫房鑰匙?”
王府公賬和他的私庫是分開管理的,私庫的鑰匙,一直是他收著。
八寶抱著一摞拚圖經過,聞言,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膛。
“叔叔,我,我幫孃親做的鑰匙哦。”
“你?”
“鑰匙在書房裡,八寶看到啦。”
楚寒霄一時沉默:“鑰匙有很多。”
“看看庫房的鎖孔,一眼就認出來啦,很簡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