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陽宮,後花園。
紀若詞跪在張貴妃麵前。
張貴妃確是位難得的美人,年逾三十,卻宛如少女。
張貴妃斜睨紀若詞:“你與聖淩成婚已有一段時日,他待你如何?”
紀若詞柔聲回:“千歲事務繁忙,迄今為止從未同榻而睡,其餘倒好。”
聞言,貴妃臉色稍霽:“聖淩確實忙了些,你多擔待。”
紀若詞應聲。
這時,有蝴蝶翩翩落在貴妃朱釵上。
紀若詞眸色明亮誇讚:“娘娘如花美貌,竟連蝴蝶也為之傾倒。”
張貴妃頓時喜笑顏開。
另一邊,九千歲府。
林聖淩聽內侍稟報說:“夫人去承陽宮已有半日,是否需要過去看看?”
林聖淩一聽紀若詞名字便皺眉。
“不必。”
拒絕完後,坐在書房裡卻莫名又有些看不進公文。
他再度叫來手下:“備車,去接夫人。”
林聖淩踏出書房,誰料,他還冇啟程就見手下跑了回來。
“千歲,不必去接了!夫人回來了,還帶回了賞銀千金!”
林聖淩一怔。
快步走到門口,便見紀若詞正施施然下馬車。
而她身後,內侍正一箱箱往府裡搬賞賜。
兩人對麵相逢。
林聖淩難掩詫異:“你竟還有這能力。”
紀若詞微微一笑:“這還是托了千歲的福,若非千歲深得貴妃喜愛,妾身哪能有機會獲此殊榮?”
林聖淩臉色一黑:“看來夫人還未學會好好說話。”
紀若詞隻好住嘴,遂隨意轉移話題問:“千歲這是要出門?”
林聖淩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臉道:“與你無關。”
紀若詞‘哦’一聲,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禮完,她直接離開。
林聖淩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這本欲去接她的架勢,心中越發不爽至極。
重新回到書房。
林聖淩越想越不對,紀若詞這個女人還真是愈發放肆了!
他又叫來人問:“她在貴妃那裡都說什麼了?”
暗衛如實稟報。
聽到紀若詞跟貴妃說他們從未同榻,林聖淩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林聖淩,路過紀若詞院子,見她房間還亮著。
鬼使神差,他改變了方向。
叩叩兩聲敲門。
紀若詞剛剛沐浴完畢,正要披衣,冇等出言就見房門被人倏地推開。
“何人敢……”紀若詞冷怒的語氣在見到人時嚥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歲夜深來妾身屋內,是有何事?”
林聖淩視線在她雪白肌膚上一瞥,隻覺那雪色白得幾乎刺眼了。
他將門一關,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貴妃娘娘告狀說本千歲從未與你同榻嗎?我今日便如你所願。”
紀若詞一愣,隻道:“千歲果然訊息靈通。”
卻是冇有半點扭捏,過去替他寬衣解帶。
這等事,上輩子她本就做慣了的,自然熟稔。
林聖淩眉一皺,驀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個使力,紀若詞整個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林聖淩掐住她細軟的腰身,語氣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該發生何事嗎?”
紀若詞被他的舉動嚇得呆了一瞬。
回過神來,便放鬆心神。
她自然不怕,林聖淩是太監,上一世他們最親密之時,也不過相擁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絲毫緊張。
“千歲何必開此玩笑。”
見她有恃無恐,林聖淩臉色一黑,瞬間將人反撲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啞——
“你以為男人冇那玩意兒就不能行同房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