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衛莊開始好奇,能招募這樣的高手做護衛,秦牧是個怎樣的人。
衛莊還是靜靜地站在山穀之中,看似冇有動作。
但施加於對方的威壓比之剛纔更勝,馬匹不安地叫起來,前蹄抬起,想要逃離這片山穀。
隨著馬的動靜,馬車也晃動起來,就在幾名不良人感到支撐不住,體內聚集的內力快要潰散的時候,
一道更為強勢的劍意自馬車之中傳出,徹底擊潰了衛莊的劍勢。
直到劍意向衛莊襲去,似一陣強風颳過,衛莊的白髮飛揚而起,衣袍也飄揚在空中獵獵作響,一瞬間,又平靜下來。
衛莊仍站在原地,劍意之下也巋然未動,隻是此刻,他毫無溫度的眸子之中有了一絲詫異。
剛纔的劍意,他很清楚,不是蓋聶的!
那麼隻能是馬車之中另一位的,現在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秦牧能招募如此多的高手在身邊,因為秦牧此人,本身就不是一位弱者。
“流沙就是這樣求人的?”秦牧自馬車之中掀簾走出來。
“大人!”幾名不良人齊齊拱手作禮,剛纔如果不是大人出手,他們幾人已經重傷了。
“流沙從不求人。”衛莊看著秦牧手中的劍眯起了眼睛,握了握手中的鯊齒,纔不急不緩地開口。
秦牧手中拿著一柄普通的秦劍。
劍士的劍和劍士自己一樣重要,往往一位有實力的劍士必有一柄配得上他的劍。
但有一種人不一樣,他們可以隨意取劍,甚至隻是一根木枝,也能殺人於無形,因為他們本身便已是一柄鋒利的劍!
如蓋聶,如衛莊,他們有這樣的實力,尚且握著手中的名劍,秦牧,卻隻用了一柄普通的秦劍。
衛莊對秦牧的估量又高了幾分。
天亮了起來,衛莊身後,赤練,無雙跟了過來,白鳳凰站在旁邊的樹枝上,隱蝠蹲在一旁的石頭之上,眼睛偷偷瞟向秦牧。
隱蝠有種感覺,秦牧的血會很好喝,但他不敢靠近對方,剛纔秦牧和衛莊的交手,已經讓他對秦牧忌憚起來。
“本相的車,也從冇有螻蟻之輩敢擋!”秦牧周身的氣勢陡然淩厲。
衛莊眼中滲出危險,鯊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劍光一閃,衛莊終於動了身形,他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經要到了馬車之前。
白鳳凰眼神微動,他一向以速度自傲,但他的攻擊,衛莊總能發現然後製住他,如今看衛莊出手,他要好好觀摩一番纔是。
秦牧看著攻擊而來的衛莊,搖了搖頭,“太慢了!”
彆人看不清衛莊的身形,秦牧卻連他每一處衣角劃過的弧度都能清晰知道,這樣的衛莊在他眼裡,全是破綻!
衛莊握住鯊齒,一劍斬出,劍光一閃而過,鯊齒將站在馬車之上的秦牧斬散了。
瞳孔猛地一縮,衛莊感覺脖頸之上微微涼了一下,一縷白髮已經飄飄搖搖地落在了地上。
鯊齒斬的是秦牧留在此處的殘影,殘影被劍風吹散,衛莊甚至還冇反應過來,秦牧已經一劍斬下了衛莊的一縷白髮。
幾名不良人將衛莊圍了起來。
衛莊呆愣在了原地,如果秦牧要殺他,他應該到死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當然,他現在也不知道。
和他一樣不可置信的還有流沙的眾人。
白鳳所站的樹枝搖了搖,說明他的身體動了。